“这里有蚕茧!”金寸心看了一圈,最里面的院子放了几十个架子,上面全都是蚕茧。
“是,各地送来的丝有时候不够用,山庄里会养蚕,要是丝不够就用山庄的丝来跟着做。还有一些是残次品,退回去不能及时送来,需要用山庄的丝来补。”
“真是想得太周到了!”金寸心跟着走了一圈,今天来的是很亮的丝,她摸了下,还好手嫩,不然要被摸坏了。
“这是天蚕丝,王爷为王妃留了一部分,为您做夏天的衣裙。”
“呵呵,王爷想得真周到。”金寸心放回去原处,这种就是天蚕丝,看着都不一般,也算是开了眼界了。
“里面有织布苑、绣娘苑,王妃可以去看看,都是织女和绣娘。”
“还有织布的地方啊?绣花我不懂,但是我听说过双面绣,能看到吗?”
“有,正好宣琥夫人要一副双燕啼鸣图,还差一点才绣好,属下带王妃去看看。”
“好啊!”金寸心生前本来就要去看传统技艺展的,现在就在眼前,当然得去看看了。
两个地方连通在一起的,金寸心听到织布苑的声音很大,都是梭子在织布机上的声音。她好奇的进去看了一眼,一排排都是织女,有暖炉还有屏风挡着,看过去还很整齐。
“叹为观止!这种暴虐王爷,书里到底是怎么被害的啊!”
金寸心看着都觉得激动,古代版的流水线,还是十分有美感的。既能让女同胞赚钱,还能避开被人打扰。
“王妃,您说什么?”齐瑞听到声音,但是没有听清楚。
“没事,我们去看绣。”金寸心越看越好奇,不会是因为避开被害的线,原本的人物就变得立体了吧?
“这,这是在绣花?”金寸心看着两个人面对面绣,一块半透的绢布上,明明是同一个地方,但是绣出来的画完全不同。
“对,她们是黎川最有名的两位绣娘,王妃要是想要荷包,可以跟她们说,等把这批货赶制完,先为您绣出来。”
“不用了,我看看就好。”金寸心走过去看,让其他绣娘都坐着,屋里很暖和,后面的院子绕着河,还有长亭,估计夏天的时候会出去绣,真是人性化!
她最惊奇两个绣娘,相互配合着绣花,绣花针在一个地方来来回回,出来的样子完全不同。
“好!真是巧夺天工!”金寸心看了几分钟,眼睛都要酸了,再看下去她得晕。
“拜见简王妃。”两位绣娘起来,金寸心让她们继续忙,头就别嗑了,这么精细的活儿要干呢。
“你们别多礼了,继续忙,我只是来看看,绣得真好!”金寸心看她们都站着,估计是自己来了让她们停下来手工,还是走了吧。
“恭送简王妃!”绣娘们第一次见到王妃,还这么和善,有点不敢相信。
“小瑞瑞,我要一小卷丝可以吗?万一做错了,好及时改。”金寸心想拿丝去做参考物,虽然可以花钱请机器人来帮忙抽丝,但是标准还是得定一定。
“当然可以,已经准备好了,有五样丝,方才王妃也看到过的,您带去府里,以后多看看就很清楚了。”
“那就好,我们。”
“王妃需要回去了,府里还有事情,王爷这几日会晚归,他说不用等他休息。”
“太明白了,走吧。”金寸心想出门去逛,简逸在忙事情,她还是不捣乱了,回去想想,万一迸发出来些新的主意呢。
刚回王府,管家和账房们又来了,金寸心认命的看着桌上的书,第一次觉得读书累啊!比当年高考还累。
第三天,金寸心就和管家把府里的事情都过了一遍,简逸和她说过,所以对府里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点头。人家都照着做了这么多年,就算有什么问题,她也不能当场提出来,以后熟悉了再提。
“王妃,这些都是各房管事呈上来的年册,您看看。”管家把十几个册子呈上来,金寸心笑着去接,这个王府有意思,每年还写总结。
她翻得很仔细,写的都不多,大概说了今年做了什么事情。她就看懂一些,都是简单的书面字,不是工作总结之类的长篇大论,有些看不懂。
“管家,这些东西暂且放在我这里吧。”
“是。”
金寸心看不太懂,先放着,等简逸得空的时候让他解释下下。府里的事情看着很简单,每一项都有专人负责,除了有些不公平外,贪私账、偷懒的人,没有见到。
“根本就是走一个过程!”金寸心跟着管家学了一圈,所有的权利都压在简逸和常安城某一位的手里,她只是个被架空的傀儡,说着是女主人,其实就是漂亮的招牌。
不过这些事情,管不管都无所谓,山高皇帝远,换她做女皇,估计会更小心眼。这位皇帝算是明君了,皇亲国戚也是明算账。王爷就能在封地作天作地,只要不打皇位的主意,会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的。
金寸心和简逸说起来的时候,简逸盯着她看了半晌,还以为要说出来夸奖或者损人的话,哪知道气氛这么安静。
“你的计划书,我看过了,可以,你去做吧。”
“这么快吗?”明天就是年三十了,还以为他要等上京的时候才看呢。
“确实快了一点,明年本王再给你确定的答复吧。”
“这可不行!”金寸心拿着海棠扇给简逸扇风,“王爷大人大量,就不跟我计较了,只是我想知道,你认识做胭脂水粉的人吧?”
“脂粉客到底认识一些,做胭脂的人就不知道了。”简逸把扇子抢过去,“现在是冬月,你就给我扇风?这把海棠扇是给你防身用的,腾空剑放在屋里,要是小匕首,你是不是随身都带着?”
“扇子就是扇风用的,它能做武器,我又不会用,当然是扇风啊。”
“你拿着玩了这么久,就不知道里面有机关?”
“有机关啊!”金寸心盯着扇子看,又摇头,“我又不习武,一介女流之辈,一点见识都没有。”
“少自我贬低,你要是没见识,能写出来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