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风雪清一进门,便一阵好奇地东瞧瞧、西瞧瞧、走一走,完全不去见萧尘逸了。
萧尘逸不悦地皱起眉头:“东看看,西看看,啥!你们男的来啦!”
你是男人吗?
风雪清白首道:“我来有什么话要跟你商量的。”
萧尘逸自然明白有什么事:“说吧。”
“你们奶母钱嬷嬷也不知道哪来的?给我锦华殿院跪下了,说什麽都不愿意起,你们赶紧过了去。”
提到这一点,风雪清感到头痛。
当初太子妃之事刚刚结案,风雪清就遵守了诺言,不给钱嬷嬷提供坏事。
打那之后,这人一直没有音讯,然后认为他已经无脸进入府第,再也不会露面。
谁知道,小银果寝殿归来,看见钱嬷嬷像一阵风一样向脚边奔去,“扑通”跪倒在地上,一阵叩头悔过。
无论风雪清说什么,钱嬷嬷都是不愿意站起来的,不愿意长跪不起,替自己赎身。
“知道吗?这个男人在你们面前有几分份量。我是看中了你们的脸面。又不好私自赶人家走。可是她总是这样跪在我家院子里。叫人家看看算得了什么!”风雪清边说边用双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你为什么这样做?”“因为我不明白。”风雪清委屈地对风雪清说。风雪清泄愤。
“真奇怪!你竟然也会看本王脸色?”萧尘逸抽冷了。
风雪清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喉咙:“你前几天,当着风凌霜的面给过我面子,我会狠狠地揍你一顿吗?”
“快走,快拿钱嬷嬷!”
谁知道萧尘逸居然说:“她要下跪就让她下跪吧!”
“本王这么相信她。她竟然做这些事。要不是看着跟着本王十几年。本王早把她打死泄恨!”
风雪清难为情地皱起眉头:“那就让她为你跪下吧!怎么会是我锦华殿呀!而且也不是奶母!”
声音落下,风雪清也没有忘记异常烦躁地白首一瞥。
萧尘逸嘲讽道:“什么,嫌烦啊!”
“本王经常不是府里的人。她不是来向你下跪的。是来向谁下跪的?”
“本王正忙着呢!这事你们看过来!”
这个烂摊子把自己甩在了身后,风雪清心里乐开了花:“这话可都是你讲的,叫我看过来吧!别怪我一到这个时候就不顾及您的面子!”
丢下话锋一转,风雪清就头都不回地离开。
连日来,钱嬷嬷每天清晨到锦华殿跪拜院子。
风雪清并不计较,本想不理会别人,钱嬷嬷也是自讨没趣的自会去,谁知道这个老婆子还是个铁一般的女人,小小半月后,竟然天天光顾。
这句话让我们看到了一丝真诚,也许钱嬷嬷真的要悔过。
直到某天,风雪清出门归来,走进院子一看钱嬷嬷还跪在地上,只可惜旁边多出风凌霜一个。
现在风凌霜却是誉王府常客,借教银果绣工之由,差不多天天到。
就听见风凌霜善意地关心跪下来的钱嬷嬷:“听说嬷嬷以前也从皇宫里来过,当着九王爷和淑妃娘娘的面也说得头头是道,偏偏妹妹不理你,不知道嬷嬷究竟有什么大错。”
钱嬷嬷冷冷地撇着她,一付懒得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