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人已经过去了。”
他飞到一半,绕过了数百个强大雕像,在地面上发现了一丝没有彻底被抹去的气息,和那神月国年轻男子的气息波动如出一辙,应该也是神月国之人。
神月国于此次遗迹之行开始展露獠牙,似乎正在准备什么大手段,从暴露出来的一些实力可以看出,他们隐藏得很深,古武国都没有发现。
他想了想后掩藏起自己的气息,对方绝对不止一个人,具体实力如何尚且不知,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慢慢深入后地面上的雕像数目更多了,这么多的雕像要是可以被人掌控,那绝对是一股恐怖的力量,至少踏破天荒大陆不是问题。
最终他估计所有雕像约莫超过三千个,细思极恐,掌握有这么多雕像的势力或是个人难道也会灭亡?那至少是神灵层次的存在了吧,要知道就是洪荒海的规则也无法单独杀死神灵。
还没来得及让他多想,就在空中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方型广场,此刻上面站立着不少人黑袍人,黑色法袍上印有一轮明月,正半跪低头,口中在念叨着什么。
周通躲在云层之中,皱眉看着这一切,最让他诧异的是下面竟然有十个问劫三重的存在,这太不可思议了,要是有这种实力,神月国何必这么低调……
尤其是单独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红袍人,他的气息修为就是周通也感知不到,而且他不敢太过放肆,怕被发现,对方最少也是问劫者的存在,甚至更强。
“越来越有趣了。”
周通目光微动,有八卦图在,他完全不用担心自己,实在不行就使用一次机会,到时候管你什么修为,通通镇杀!
很显然,下面那个方形广场就是众多雕像共同守护的核心之地,他只是略微扫了几眼,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八卦前辈,你能否让我靠近一些而不被发现?”
他看他们似乎在交谈着什么,急的心痒痒,于是求八卦图道。
“什么八卦前辈,尽瞎喊,叫我无上神魔!”
八卦图对周通的称呼非常不满,郑重地纠正道。
“是是,无上神魔前辈,可否帮小的一次。”
周通苦笑,这是又招了一个爷爷回来供着,要不然别人还不一定帮你。
“这算个什么事,一个问劫四重后期而已,放个屁就能震死,哪里要这么麻烦?”
八卦图神识一扫,下面的所有人却都没有察觉到,他口气不小,但周通知道这不是开玩笑,对方确实有这个实力。
“这点小事哪里还要前辈出手,不必放屁了,让我去解决吧。”
周通再次苦笑说道,好说歹说才让八卦图最后帮了他一把,把他的气息彻底掩藏起来,按他的说法就是神灵也未必可以发现端倪。
周通听后放心地上路了,变成一片云朵,快速接近方形广场的上方,同时镇压住了周围的气流,免得被下面的人侦破。
来到那里之后他开始减缓速度,虽说还在移动,却是在周围不断打圈,而且可以听到下面的交谈了。
“主上,所有的血液都收集到了,什么时候唤醒神主?”
“不急,空儿还没有到来,他手里掌握有一把钥匙,人没到这里开启不了。”
“以少主的实力应该早就到来才是,莫非……”
“不可能,空儿有万山镜,而且修为问劫三重,天荒大陆无人是他的敌手。”
…………
周通听了一会听出了个大概,下面的人是神月国的无疑,虽不知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问劫境,不过他们的目标似乎是召唤或是唤醒某种古老的存在,这是他所不愿意见到的。
别的不说,天荒大陆上还有自己的徒弟呢,要是让神月国成功了,定然称霸天荒大陆,到时候是避免不了战争的,那修为越低的反而越安全,也不是适合所有情况。
“爹,孩儿来晚了。”
在众人一阵沉默后一人从雕像群众穿梭过来,脸色有些苍白,来到红袍中年背影后立马跪下说道。
“是谁?”
红袍中年背手而立,有些诧异。
“是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修士,应该是来自古武国,实力极强……”
年轻男子有些屈辱地回答道。
“废物!”
红袍中年闻言眉头紧皱,如今是关键时刻,却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来,最主要的是自己的蠢儿子还和对方杠上了。
“孩儿无能……”
年轻男子脸色灰暗,不敢反驳。
“加强戒备,一只苍蝇都别给我放进来!”
红袍中年一步踏出,消失在方形广场上,直接遁入地底去了。
周通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有把握自己不会被发现,而且他们绝对不会想到他竟然会在天空上,这是最危险的地方之一,可对他来说却如履平地。
他在思索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他们,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大摇大摆地杀下去,不过这个方法不保险,不说那些问劫二重的黑袍,一个问劫四重巅峰的存在他就没有把握对付。
不能打败对方最强的存在,说什么都是白搭,故而他掩藏起来等待时机,下面的神月国修士绝对会有破绽出现,他只要等待机会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在关键时刻杀出去,大不了然后再跑路,反正他们不能飞上高空。
等待的时间不长,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就开始了,先是从储物袋内拿出各种颜色的血液,洒在地上后用荒力勾画出一个个神秘的符文,有大有小,最后一共勾画出了三十六个。
他看着那些符文,看久了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其中蕴含有很大的邪气,不久后直接爆发出来,邪气冲天,冲乱了大片云层,而后更是穿透了遗迹,投落无尽星空中,一看就知道在召唤什么恐怖的邪物。
周通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成败在此一举,而那最强的红袍中年还没有出来,说明还没有到最关键的时刻,他还需要等待。
那神月国的年轻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符文,从天空上看去,那些符文似乎跟他有种莫名的关联,两者之间有一根淡淡的红线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