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喜欢喝的酒是茅台，从来都没有变过，而这是两角钱一两的二锅头，你以前从来都不喝，还有，穆家厨房一点肉都没有，爹最爱吃东坡肉。”
这么一看。
穆家除了有一套好看的房子，其实过的并不好。
穆怀胜擦擦眼角湿润的地方，喝了一口酒。
“瑶瑶……爹后悔买房子了，北平的钱不好挣，爹自不量力。”
“爹，我来想办法，别着急。”
穆瑶瑶举起酒杯，碰了一下爹的酒杯，笑了笑。
“我们今天团聚了，是高兴的事，必须喝几杯，我敬爹。”
……
陆凛坐在孩子窗边，把两个小崽子哄睡着，盖上被子。
北平干旱还不算是严重，他提了院子里的井水冲了个澡。
擦干净躺在床上，被窝里女人的淡淡芬芳魂牵梦绕。
他又坐起来，看着没有动静的门，身边冰冷的床铺。
罕见的失眠。
他穿鞋下床，想去院子里散散心，刚出房间就看到难以启齿的一幕。
李秀兰夫人，在一个男人怀里娇柔的撒娇。
“哎呦，别闹了，明天晚上老地方见。”
秦明推着就要掉落的眼镜，猛地抱着李秀兰又抱又亲。
“秀兰，我一定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的，我现在有钱，去黑市洗干净就能让我们两个过上好日子。”
“恩，好了！”
李秀兰害怕被人看到，连忙推开他，羞涩一笑。
“秦明，我走了。”
陆凛关上房门，背对着门眼神黝黑深邃，没想到李秀兰跟秦明竟然有这种关系。
一个四十多岁得不到满足，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光棍司机。
其实是他想的少了。
“老公！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李秀兰推开门一看惊呆了，上去拿走穆怀胜的酒杯，指着双颊酡红的穆瑶瑶，“瑶瑶，你是一点也不疼惜你爹的身体啊！”
穆瑶瑶喝的有些晕，面对指责舌头像是打结一样。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没有力气想要坐下，眼睁睁看着李秀兰把她屁股下面的凳子踢开。
身体迟钝到反应过来已经晚了，她整个身体跌倒。
迷迷糊糊中，没有预想中的屁股疼，反而像是飞起来一样身体腾空。
“咯咯咯……”穆瑶瑶张开手臂，双眼陶醉，“我会飞，会飞。”
陆凛：“……”
他抱紧穆瑶瑶，目光警告地看向李秀兰，“摔着她，你负责。”
“你算是什么东西。”
李秀兰仗着穆怀胜喝醉肆无忌惮，“农村的穷鬼，一把子力气几分钱都能雇佣的下等人，你又什么资格教育我。”
“那你就试试，看我的拳头有没有资格教育你。”
陆凛的目光把李秀兰震慑住，她深吸一口气，“呵，跟你媳妇来娘家蹭吃蹭喝，我不相信你敢打我，打了我，你们一家人都要饿肚子！”
陆凛低垂着目光。
一脚踹下去，李秀兰面前的椅子生生的被踹烂。
巨大的声音吓的李秀兰尖叫一声，捂住耳朵。
“疯子！”
她尖叫着。
陆凛抱着怀中醉醺醺的女人转身离开，李秀兰咬紧牙关。
“等着瞧！”
一股烤鸭的味道钻入鼻尖，李秀兰肚子咕咕乱叫顾不上扶烂醉如泥的穆怀胜，手忍不住朝着桌子上的烤鸭腿伸过去。
这只烤鸭只动了一半。
另一只完整的腿色泽诱人的放在光盘子上。
“嘭！”
门被踹开，陆凛大步走过来，把穆瑶瑶盘里的烤鸭腿放到袋子里，又把剩下的半只全部拿走。
桌子上只剩下几根骨头，李秀兰差点心梗。
迫于陆凛刚才的粗鲁行为，她生生的忍住了怒火。
等穆家完全落入她手，想吃多少烤鸭都行！
不行，必须要加快自己的计划，否则一辈子都只能看穆家人的脸色。
陆凛回到房间，穆瑶瑶正在被窝里喊着，“陆凛，鸭腿不能给李秀兰，拿回来！拿回来！”
“别喊了，已经拿回来了，除了碎骨头都拿回来了。”
陆凛把烤鸭刚到桌子上，过去把她的鞋子脱掉。
“拿回来了你要吃啊。”
女人喝醉了，光着脚丫爬起来，准确的摸到陆凛提回来的鸭腿，暴力拆开往陆凛嘴巴上塞。
陆凛抿唇，把她手上的鸭腿放到桌子上，“我不吃。”
穆瑶瑶瘪嘴，绯红的脸颊气的鼓起来，哼了哼，拿起鸭腿开始对这鸭腿生气。
“你今天一口都没吃，我特意给你买的！爹都沾了你的光！”
陆凛正把她弄乱的床铺整理平坦。
听到她大声的喊着，仿佛受了委屈一样捏着鸭腿。
他捏了捏拳头，又松开，最后对她无可奈何道：“穆瑶瑶，心里没有我，就别装作在乎我，这容易让我误会。”
穆瑶瑶没听他在说什么，感觉累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被酒精麻醉的大脑后知后觉。
她喝的迷糊，呆呆地喊了一声，“娘，瑶瑶脚冷。”
男人大手十分有力，把她抱到床上，拍着她的后背。
看来只要穆怀胜在，穆瑶瑶就是能回忆起亲娘。
他有规律的拍着她的后背，“瑶瑶，睡吧。”
穆瑶瑶瞪着迷瞪瞪的大眼，推开男人的胸口。
“娘！热。”
小女人不知道打了什么癔症，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
蹬被子、又闹又喊。
陆凛怕孩子看笑话，连忙压在她的腿上捂着她的嘴巴，“别喊，也别踢被子，我给你脱衣服。”
“啪嗒。”
一滴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陆凛无可奈何，又心疼。
“又哭什么，我不是故意捂住你的嘴巴的，两个孩子的娘还跟小孩一样。”
偏偏那么可爱天真，一双哭唧唧的眼睛招人疼。
让他只能当她的奴才，也不敢对她甩脸子，满足她一切要求。
陆凛从她嘴巴上拿下来手。
记仇的小朋友穆瑶瑶张口咬上来，尖锐的小虎牙啃着他的手。
陆凛眉头都没皱一下。
穆瑶瑶心里有气，等她咬累了，发泄完了就松口了。
陆凛把她衣服脱下来，只剩下粉色的里衣，尽显身材。
他看的胸口发麻，给她严严实实的盖上被子。
半晌，他盯着这张梦里委屈巴巴的小脸叹息。
“穆瑶瑶，我能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