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向茜毕业后从外地回来,打算在江浙沪找工作,我也想去外地上班,反正脸的问题还没有彻底解决,我也打算去上海好好找医生的瞧瞧!
向茜在上海租房准备找工作,我也赶紧去上海和她汇合,我们住在靠近外滩的老市区,租的是床位。一个房子被间隔成各种小隔断,然后放满高低床的地方,里面住着30个人的,好几个和我们一样是打算找工作用来过渡的。房子还算挺新,第一次来这样的城市生活,一切都莫名的惊喜和好奇。我喜欢这种感觉,连空气都显得格外清新!
向茜天天抱着笔记本敲打着键盘投简历,而我则天天去小区附近溜达,这里离九院特别近,闲来无事我就总跑去陈教授的门诊,问问我这样的脸还有没有救,激光科每天人头攒动,连护士阿姨都注意到我了,反正陈教授的老客户就固定下来,我非要执意要用激光去脸上的疤痕,还有些许存在的红血丝,护士阿姨说:
“你的脸很好,干嘛非要花着几百块,这钱用在什么地方不好。”
陈医生总是一口上海的腔调说道:
“你是个完美主义者!典型的完美主义者,其实你这个地方总体来说没有什么影响了!反正你非要做,我就给你能量打的低一点!”陈教授无奈的给手写了病历,一本病历写完大半本了。
和向茜每天就是吃各种特色的小吃,偶尔吃吃上海特色的生煎包。她整天不怎么出门,而我时不时从小区走到外滩散步,每天吹吹岸边的海风,真是特别惬意。妹妹她很快找到工作,去了上海最市郊的地方工作,她在附近租了房,我看还有10天的床位费,非要等结束了才离开。也许我是舍不得离开九院门诊的范围。
帮她拿大包小包的行李赶地铁真是不方便,地铁真是人挤人,倚着地铁门一个小时才到终点站,还要出站再转公交车,好不容易找了这个租房的地方,过得真是狼狈!一室一卫的房子看起来还不错,但是真的太拥挤了,住在繁华的马路边,真是吵的要死,虽然住在嘉定这个地方但是依旧感受着嘉定市区的繁华,感觉上海的每寸土地都是不一样的繁华!
不久我也搬来嘉定,我也天天出去找工作,应聘的时候还要问我经验和英语,我真是啥也没有。在上海的日子过得真是没有安全感,冷冽的秋风瑟瑟的拍打着我,我真是特别希望自己赶快找到工作,上海东西的交通枢纽真是跨度太长,面试一份工作真是太不容易,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地铁依靠着扶手,地铁偶尔也有艳遇。总有男人盯着我看,我总刻意的避开他的目光,他们衣着光鲜亮丽,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就是这身高比我还矮!总是遇到这样的人,真让人反感!
下了车,又要和妹妹出去吃,每天就是固定的几种小吃,要不整天就是吃油炸的食物!向茜是零食大王,我偶来也来点填填肚子!一天又一天过去了,秋风送起,妹妹也工作1个月有余!但是趁着周末,我们还在附近的老旧小区找房子,妹妹决定和别人合租,这样才便宜!
面对我不熟悉的环境,面对快节奏的上海,面对所有未知的,我想解开的答案,我站在十字路口,晕眩的不知我该走向何处,我再也不想从事医疗方面的工作,所有激情都被消磨殆尽!
手机来电显示着连号6位数号码,想起在高尔夫球场的客人Jayden总,我总是感觉唯有他的声音能让我平静下来,那种带着南方男人那种细声软语的腔调,我真的感觉越来越心如止水!
“Chris,在球场吗?”Jayden说,
“不在,我离开球场了,在上海!”我无力的说着!
“哦,我马上出发去北京谈事情,但是行程上我会留在上海2日,见见朋友!”
Jayden很自信的说着!
“我想说找工作,但是……!”我迟疑的着说。
“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到了上海我们见面说,给你介绍很多朋友!”
这些天下来,我似乎身上的肉一直在不断的涨,也许为即将到来的冬天保暖御寒!
晚上又一个连号号码来电,莫名其妙的接着:
“哪位?”
我好奇的接着电话,一听那个油腻的声音,我就知道是沈大山!好生得意的说:
“向南,你在哪里呀?”
“我在上海找工作!”我语气立刻坚定起来!
“你说你又没有学历的,去上海干什么?你还是回家吧!”他软绵绵的语气吐着!
“那我也愿意留在大上海!我就要在上海找对象!”我也直言回答!
沈大山倒是开门见山:
“你就跟着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我就是去捡垃圾也不会找你,比我爸还大!”我也不客气的说!
沈大山就是死皮赖脸还要继续和我聊:
“你说你在上海能做什么工作,还要找什么对象,你想过了吗?你只是一个简单的打工者,优秀的男人为什么要找你,你要反思一下你有什么优势能赢得你所满意的爱情!”
我倒是无所谓:
“反正我觉得这样很好,真的不需要你!”脚下正好爬过一个小强,我都恨不得将他踩死。
“下个月我也在上海,我们见面吧!”
“我觉得没必要了吧,况且你也很忙,管你是不是忙着泡妞!”
“向南,每次和你聊天,我就发现你讲话就是从一个极端掉到另一个极端去了!”
“挂了,我要睡觉了!”我立刻挂掉电话!此时此刻,我还信心满满的等着Jayden给我找工作,也许真的能给我找一份不错的工作!
我还给下周一打了电话:
“我跟你说过了,他不会帮你的,你怎么还这么天真年,你自己观察,天上不会给你掉馅饼!管不了你了,我给孩子喂奶年!他不是约你去吗?我提醒你,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去公共场合!切记!”
离开球场几个月后,Jayden约我去长宁区一起见他朋友,他从机场坐地铁过去!我也做了2个小时的地铁。和他见面我刻意的保持距离,出了电梯口!他在酒店的茶吧和朋友聊着什么,出来他非要牵我的手,我一次又一次甩开。那是我们第一次坐下来正式的接触,聊天。他特意炫耀他手机里他去了很多国家旅行的图片,每划过一张,他就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又说这是他设计的房屋,我一看就说不适合中国。他说他喜欢旅行,他说他和他老婆去天体海滩的糗事,他说他等会有新的朋友来,等会介绍给我认识……他的电话响起,拿起电话,他离开座位接听电话,回来突然发现自己的钱包在座位上,他下意识的按压着钱包,拿着钱包转身去了洗手间!原来陌生的距离就是这样拉开,我也离开位置,飞快的走下楼梯,但是,我再也没有回头,去了通往嘉定的地铁上!我带着墨镜哭的像个泪人,可是手机里疯狂的想起他那个一连串的手机号码,不停的想着,我却再也没有勇气接……
第二章
偶而和合租的姐妹聊天,她是地道的浙江人,性格温软如玉,我也说起之前遇到的人,她说自己领会就行,反正不想说出来让家人担心!合租的室友很快走了,回浙江结婚!她把房子转租给了另一个东北的女孩子,但是我也很快和她成为朋友。周末还一起约好去上海的大商场逛街,她一家都是学建筑的,每到一个商场都说商场的建筑结构,她去最多的地方是香港,因为总公司在香港,所以她经常去香港出差,她很少在内地买化妆品,因为香港的衣服和化妆品超级便宜。我也说香港特别好,还有环境,聊着聊着其实啥也没买,就是纯粹逛街去了。
做公车回地铁站的时候,公交车上的阿姨突然问我一句:“妹子,我这里有侄儿条件不错,我看你也很不错,留个联系方式吧!”话音未落,阿姨还递给我一张名片,但是楠哥用手挡回去了,她说这些都是圈套,在上海每个密集的场所都有这些人!说不定把你骗去搞传销!让我千万不相信任何人。果真,我在上海遇到了比下周一还精明的女孩子!
真是精神恍惚的回到房间里,还在整理一堆衣服,房间的柜子没有擦干净,反正到处都觉得有蟑螂爬过的痕迹,真是柜子最上层的地方还要拿着泡着消毒水的毛巾擦干净,怎么也够不着,看着旁边的破烂的凳子,站在上面颤颤巍巍,本就是摇曳的凳子负载不了我的体重整个碎成木块了,我一下子从凳子上摔下来,打翻了旁边的消毒水一下子摊在地上,真是怎么也爬不起了,过了好久好久,我才慢慢爬起来,脱掉身上被浸湿的衣服,摊上床,果不其然,脚慢慢肿的像个面包。等着向茜回家给我打扫垃圾,她真是憋了一肚子气,从公司回来还要给我打扫卫生,看到我摔成这样,只抱怨说了一句:
“真是从来没让人省心!”整个腮帮气的看着比我的脚还肿,还要出门买今天晚饭,想想跟我在一起就是整个人都是走了背运!
她每天出了门又去上班,我还在床上躺着,工作也似乎泡了汤,宋姐打电话给我,又一番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还是回来吧,脚伤成这样还要留在上海,你不合适外地!你在外地又没有朋友,没有可维持的关系!”
“你说吧,我回去,住在哪里,哪里又是我的家?”我委屈的诉说着!
“那你回你妈家,她不是认识到她错了,你还是在楼上住!”看着早已瘪下去的钱包,一个星期后我便收拾东西踏上回家的路……
是呀,离开那个家整整3年半了,我没有再回去过,我真不愿意看到她那样从未有过慈爱的脸,看起来那样的厌恶,我拖着行李走进来刻意回避和她的交流。上到2楼看到她给我铺好的床,不想说,只是太累了,关了灯呼呼大睡。
我不习惯在家里吃早饭,也许这么多年习惯在外面吃早饭,还是继续收拾东西,反正没有上班!我知道向大海早就回到弟弟那个家,因为弟弟找了一个条件差各方面都差的女人,什么钱财东西都往娘家搬,向东更像个大傻瓜一样,无所谓。反正家里亲戚一拨一拨劝他他都听不进去意见!还介绍其他女孩子他也不同意,反正不知道中了那个女人什么毒了!这个家固执己见的人越来越多了!
向大海看我在家暂时待业,又要让我在店里帮忙卖货,对于他的一切,我只想逃,离他所有的一切远远的,也许帮他经营这个店和家,最终我得到的是负数还有一个碎透的心!
二姑的女儿也非要帮我介绍对象,说是他老公的发小,还说我不是喜欢艺术吗?正好他也是文艺青年,他正好教钢琴的,唱歌和钢琴样样拿的出手,家庭条件吧,反正房子拆迁了好几套!我觉得我还是挺喜欢弹钢琴的,要不就见见,说不定还能教我弹钢琴!本着好奇的态度那天去琴行见了一面,他正好教小朋友练指法!第一次相亲还挺轻松的额,倒是那个男人挺腼腆,我姐姐非要让他谈一个曲子,难度大点的,他还不好意思,结果都弹错了!最后我姐说:
“还是大家一起出去吃个饭吧!”我也喜欢吃,我非要吃火锅,点了一桌菜,就我吃的最多,姐姐非说,让你去相亲你就装装,淑女点,吃的狼吞虎咽,把人都吓跑了。事后我们又联系,我们已经变成好朋友了,他说我有点胖了,我母亲还说:
“就那个瘦的跟刀螂一样,还没看上你呀?”反正没事我就去琴行,他免费教我弹琴,我打算把他介绍给我身边漂亮的骨感文艺女青年!
宋姐也替我着急,我看还是先找对象结婚吧!我帮你介绍一个,我同学,你不是喜欢年纪大的吗?我给你介绍,他家条件好,上面3个姐姐,个个家庭都有本事,打不打算见见!她好说歹说,我说那就见见,反正下周一说的,见见也不会少一块肉,靠自己又接触不到那么多人!虽然我答应相亲,但是我不喜欢和陌生人一起吃饭,我说还是去我学钢琴的地方吧!不要耽误我学琴,果然那天他从单位偷偷溜出来,我们见了面,我还跟李伟说让他给我把把关!见面的第一眼他就对我有莫名的好感,但是对于眼前这个吨位的胖男生,我还是嬉笑的说着:
“你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李伟在他走了以后说道:
“太胖了,不适合你!”我也要为下一代着想,不能找个胖子!我们都是外貌协会的!
宋姐说他同学打电话找他了,说很喜欢我,我说他长的不好看,宋姐就说他家条件好,房子很多,你要是不讨厌就和他试着交往,我说我不想找多子女的家庭,我家的问题一大堆,我只想找个独身子女!她也无语,说随我!
我也打算找工作了,宋姐说让我随便先找一个工作干着,她说院长和几个退休的院长打算开一个中医综合门诊,需要招兵买马,我们几个都曾今是院长的得力手下!我也稍稍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我本意还是不愿意继续从事卫生事业,毕竟真的不是我的兴趣爱好!
陈媛从外地回连云港,宝宝已经快满月了,非要打电话让我去她家玩,我们中间虽然很多年没见,但是她对我跟原来一样,阿姨还跟以前一样!我们躺在床上,她每次都说她老公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其实,我们都找不到那个真正意义上的配偶。不过她有她的妈妈,给她足够的后勤保障,但是我还是觉得,婚姻离我很远,我不想探讨我的情感,她说她老公想在这个地区开一个大的会所,也需要熟悉的人去管理,我跃跃欲试想要去,陈媛说:
“不过真的,我老公对别人的要求特别特别高!”考虑还是得有工作经验,我突然想到上次Jayden给我说起过他常去的商务酒店,我突然意识到我应该去那样的地方工作!。
第三章
赶紧回家拨了酒店的电话,真巧酒店说急需招人,让我去面试!我第二天拿着简历就去面试了。也许真是为了陈媛给我的机会,我更愿意在这个行业发光发热,好几个月没有上班了,在家养的胖的差一点没有穿进去酒店最大码的工作服。我还是很希望去酒店前台工作,形象气质佳,但是面试老师问我英语,我说全还给英语老师了,没有办法,还是去餐饮好好锻炼锻炼吧!
这个所谓的酒店看起来真的不算特别华丽,第一天上班,就给我领到餐饮部的西餐厅,看到眼前的一切我感觉真是我喜欢的环境!从今天起,我就立志好好工作,发光发热!一切还要从培训那天说起,和我培训的员工并不多,一会这也不允许,一会那也不允许,反正不化妆上岗还要罚款50块钱,反正就是等于进了紫禁城,什么都得守规矩!不小心就是要被罚罚罚,好一个赏罚分明的酒店。真是培训这三天,我才知道第一天上班真是跟军训一样,算不算木乃伊的人生!
既然是涉外宾馆,我每天就是和那些所谓的成功人士打交道,外国人也真不少年!一开始我还可以躲着那些人,时间长了,在部门的不断细心培训下,我就开始慢慢巩固一些日常对话用语,外国人即使是寒冷的冬季,一定要喝一些冰水,动不动就要加冰!整个酒店基本都是女的多,连管理层都是女性多!没有几个岁数比我大的,但是工作服一穿看着都比我大,我是餐饮部门最好看的,但是也是这样就受到了她们的排挤,反正下周一说的对,有女人的地方是非难停呀!我还是不会相信任何人,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他们自己都还会窝里斗,整天除了私底下说别人是非,然后八卦!还非要讲给我听,我还挺喜欢酒店的工作,毕竟对于提高我的英语口语能力很有帮助,酒店长的不错的女人不算多,绯闻也不间断!听说从事酒店这个行业的女性多多少少被歧视。反正我说实话,只要工作不让我操心做饭,管它灯红酒绿的地方我都愿意来,酒店的管理层基本都是女人,真是离开医院这个还算高大上的地方,果然不同行业的人素质真是高低不平,一上班就问我还有没有关系,我脱口而出我没有,既然只是来这里累积个经验,这也要有关系网呀?
我每天迎来往送,真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人情世故,这个20多年就没有学过,真是我的弱项。有时候对客人太热情了,他们也会写表扬信给我,然后酒店开会就表扬我,额外还有钱收!但是对于服务,我只能说我比他们热情,但并没有很专业。也许是长得漂亮,男女客人和老外都特别喜欢我,按道理酒店是不允许要外宾小费的,但是他们愿意给我,所以我觉得我应得的。
我这个一天到晚也闯闯小祸,每次都被天天跟吃枪药的男经理狠狠批评,赚的小费完全不够我赔偿自己摔坏的酒店杯碟。酒店就是酒店,每天就跟菜市场一样,后厨的生活也非常令我惊奇,我也学着大厨的样子拿个勺子颠来颠去。酒店的冷菜间就是艺术品加工区,各式花样的菜品呈现在眼前,我也喜欢看师傅细致的雕刻,反正艺术家就是学会从萝卜雕刻开始学起。
来酒店3个月了,还是和年纪大的服务员姐姐相处融洽,毕竟他们带领我一步一个脚印前行,我也看不惯那些傍了大款的员工,在我们前面走过就好像拎着几万的包包,穿了个皮草人生就和寻常人不同似的。反正各有各的活法,我活好自己的生活,西餐厅一共4个男的,3个男人特别奇葩,一个就是家里有两臭钱,一副太子爷的做派,还是是非精;一个整体就是舞弄个头发,修个眉毛,天天吃枪药的男经理;还有一个复读机版小男孩,永远跟小麻雀一样渣渣渣,什么消息必先从他嘴里说出来,最奇怪的就是酒店的微笑服务大使,从来都给和经理关系好的那个女主管,但是我来了以后都是我的了,还奖励一个季度300块钱,反正我实至名归。她也怀恨在心,只要我在就让我收餐具,反正我无所谓,也不想在前面耗着,所谓富二代的主管又给我们培训英语,大家都低头不愿意看到他那张猪头脸,我们都特别讨厌他,即使面对面我们都说他,他反正脸皮也厚,和谁都不相处。
酒店不断有员工离职,因为有的怀孕,有的选择转行。可能是夏天,我还是很习惯这种生活方式,有时候我喜欢一个人,还是要求经理给我一个人放在行政酒廊,一个人一个工作岗位上。有时候客房的阿姐会找我聊天,说酒店的风云人物,还是下周一说的对,你也不知道谁是领导的眼线,会不会测试你,反正听听就过去了,一笑置之。我也学会了装傻,反正挨过这一段,我就去陈媛老公的会所当个管事,一切还真的在计划当中。有时候酒店会培训西餐的礼节,还是云姐姐做的最合适!我还没有完全掌握礼节礼仪,毕竟外宾来用正规西餐还是少的很,有时候西厨房研发了新的甜品,在食堂吃的不好就偷吃点酒店的甜点!每天回到家就是弟弟的半吊子状况。
第四章
那个女朋友整天整点幺蛾子,非要弄大肚子,家里人都看不过去,都希望打掉那个孩子,我弟弟才22岁,少不更事,非要生孩子,自己都还没有赚钱养家的能力!反正他们就是坚持生下这孩子。
自打那个女人怀着孕,敢情她就可以指挥家里任何人了,还让大男子主义的向大海给她洗衣做饭。反正我们没有住在一起,她很少过来,我也不抬眼皮看她。长得难以形容,真担心生下来的孩子随她,好不容易生了,一看是丫头,明知道父母重男轻女,这下腰杆挺不直了吧。我也无所谓看孩子,天天孩子哭的心情更烦躁!她脸皮也真厚,有办法让王素芬把我撵到酒店宿舍,说我的房间要给留在坐月子。她伺候她坐月子。我生气就不回家了,天天吃睡在酒店!
反正她们的矛盾不是一天形成的,向东天天没心思看店,一天几趟跑到母亲那里看老婆孩子的,还把母亲手里孩子的尿戒子拿去洗,母亲看他没出息的样子,就骂他:
“你要愿意洗,都攒着给你洗!”甩手走了。母亲是那种老古板,见不得男人在家干家务。这个时代都用尿不湿,她整天非要扯一堆布回来弄尿戒子。还说洗的累的要死。那天我弟弟没有回来,我也抽空回家拿点东西,看到一楼的盆里一堆衣服,那个女人认为我弟弟回来了,喊了一声让他晾衣服,我上楼她看见我,也没有理我,她看见我在楼上,就下楼自己去晾衣服了,我就顺势躺在宝宝旁边,手机拿出来拍照片。
自打进酒店的第一天起,酒店的那个高管的眼神从来没有从我身边移开一步!员工也议论她的是非!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礼貌问声:
“总监好!”每次叫她没有一句应,还给我使白眼,只要没有人看见,就故意向我哼,培训别人的人自己却做不到这些礼仪。我也知道再继续呆在这个酒店也不合适了,摆明了人家就是想让我走,还不识趣的继续留在酒店吗?部门的经理都很好,虽然想留下我,但是我也知道那个女人来头不小,我就不信她对我的宽容会和部门经理一样。每次和下周一说这些问题的时候,她就安慰我说:
“到哪里都一样,我们科室那个天天针对孙婧,就是故意针对你,你就忍着吧,除非你爬到她头上,就说离了婚的女人对漂亮女人永远充满敌意,多么扭曲的心理啊!”想想我也没有那个能力爬上去。酒店别有居心的男人就喜欢撩妹,每次我不上当的时候,我就高兴的拍拍自己的胸脯!我还故意的说一句,请慢走!
偶尔会遇见以前球场的客人,他们也会来这个酒店!这次又是Jayden。除了他柔柔的性格,对他那张脸真的提不起来兴趣。我还故意说:
“看上我的男人多了,为什么找你!”他却也是冷冷的说一句:
“你还是给我多看点书吧!”
虽然向东和那个女人生下了孩子,但是迟迟没有办婚礼领结婚证。大人有时无意冒出一句,老大应该先结婚的,我反正无所谓!在家放假的这段时间还天天看王素芬给一群老年人推销保健产品,我本意上就是认为她被传销洗了脑瓜子!她的产品我都拒绝使用!我看向东一家三口来,顺带着把向大海也拖着踏入王素芬这个家的门,虽然王素芬嘴上不说,其实大家心里都看出来,她心里就是除了儿子还有向大海这个前夫!
一个简易的小桌子打开放满晚上的菜,王素芬假意在厨房忙都不愿意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用餐!向大海抱着我这个几个月大的侄女蒙头吃着饭不吭声。吃完饭王素芬也撩拨几口,那个女人倒是显得殷勤收拾碗筷,还一口一个妈叫着!碗碟洗好了放在哪里?向大海逗着孩子,母亲和我坐在小沙发上,我把遥控器抢过来,她掐了我一下,嘟囔着让我把孩子抱来给她抱,我执拗不肯。我弟弟就顺她意把孩子抱来给她,她嘴上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反正只要是他儿子的孩子就是宝。向大海也找不到话题说,就离开了,弟弟一家三口赖在这里很久才走。我也早早上楼玩手机去了。
也许几次的往来,王素芬和向大海的关系似乎也破冰了。吃饭的时候交谈着那么几句。向大海几次来都没有说过他很早之前就买了一个的大房子。最近正在装修,向大海知道我和王素芬过不到一起去,还说等房子装修好就搬来和他住!
我弟弟一家三口真是,自己有家不住,非要和王素芬挤住在一起,都睡在一楼!反正我一个人睡在二楼谁也影响不了我!
小姨没事也回来唠家常,这个也买那个也买。反正在二楼我能听见她们讲话,这个房子的隔音效果得多差呀,无意间听见王素芬说:“向东准备下个星期结婚!”我也特别吃惊,还说向大海的房子已经装修好了,就剩家电没有买,就是给我弟弟结婚的!
向大海说反正那边三间房间,让我先选,我也去了装修的房子里,我这个人就是喜欢独立的空间,只有一间房间是带卫生间的,我说选这间!反正我也打算离开这,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有谁也受不了她那种要强的性格!她去庙里给弟弟算日子,顺带说了下房子的事情,算命的人说我弟弟结婚必须要在东边的房间位置,利于未来婚姻稳定!非让我改去另一个房间,我看王素芬就是成心顺着儿子,还在我面前说难道她们一家三口和老公公用一个卫生间吗?
气的我几天没和她讲话!反正回到家我就上楼关门,想起心里憋屈的很!我就主动的给在粤的Jayden发短信,一直一直发,他只是轻描淡写来一句:
“人生都要经历坎坷、磨难和挫折。没有谁的人生是一帆风顺的。人生的幸与不幸,关键看你面向哪里!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错与对!喜欢什么就去做!”
我随后又一串长长的字符发过去:
“等我拿到大专毕业证书我就去外地。我这辈子非外地不嫁!一辈子我都不会回来,如果有条件,我也愿意嫁到国外,再也不回来!”
他再也没有回复任何信息……
第五章
中央出台八项规定之后,严禁违规公款吃喝,严禁违规操办婚丧事宜等。曾是这个地区最光鲜的高级酒店,在中共禁止公款吃喝的运动下黯然失色。营业收入大幅度下降,当然了遭受重创的是全国所有的高星级酒店。使得靠高盈利的商务酒店立马没有了人气。我们看似工作量减轻了很多,但是酒店为了开源节流,停止了所有部门的招聘计划,让酒店各个部门的人去其他部门交叉培训。好多人都离开酒店了,工资也少了很多,我也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艰难生活。递上了辞职报告,最后这几天工作显得力不从心,离开这个看似繁华的却接近落幕的酒店,带着说不尽的人情冷暖,踏上一条我从未知晓的远方的路,静静地走了……
也许真的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只要每次蹲马桶都是费力的,面目狰狞的使劲,感觉痔疮时时发作、隐隐作痛,各种办法尝试了遍,还是要割掉。打电话给院长咨询这个问题,刚巧他说他这里来了一个之前在军队工作20余年的外科主刀医生,割痔疮是他的拿手活,让我去门诊先问诊。院长真是我救星,我都不好意思脱裤子给男医生检查,检查完之后就说我是最严重的那种痔疮,必须要做手术。如果不做,将来生孩子肯定疼死,我也思考再三,还是做吧!院长对我很仁义,给我收费不贵,他说大医院起码几千块,至少开3天的消炎针。院长非要让我找个人陪护,我说不用,我一个人可以!1月份的气候冷的异常,院长也说冬天手术不怕伤口感染,这个手术室真比我想象中的简陋太多,但是确实消过毒了,两个男医生怕我尴尬,非要让护士长一块进来,侧躺着手术床上,我真是怕疼怕的都胆战心惊,看见医生拿针筒抽出麻醉药,长叹一口气,趁我不注意,直接给我狠狠打一针,疼的我直呼:“我这辈子再也不生孩子了!”医生按了按,我还直呼有感觉,好吧!再给补一针局部麻醉,我的天呐,这个二层惊呼我的呐喊声,医生也费劲的拿着工具开始工作,我像个任人宰割的猪,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50分钟才总算做完,我都没有办法下床,还是院长和护士长扶着我,我走路显得尤为困难,知道不能大小便,我都不敢喝水,院长帮我把吊水拿着,我躺在一楼的输液床上,院长也说了一句:
“哎呀,你这个性格!”我让院长赶紧回家,已经耽误他下班了!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表姐:“我现在割腕痔疮了,你能不能下班顺路来带我一下!”
她倒是不耐烦的说道:
“我现在有事了,要不你打个车回去!”
挂了电话,我想起母亲对她的态度,我瞬间明白她这个人的人品,所谓的亲缘不过如此罢了!输完液,都快晚上19点了,我还是赶紧回家吧!寒风冷冽的吹着我的脸,想起坐公车是不是更好点,毕竟我不能坐着,我小步的挪到公交站点,短短5分钟的路我走了19分钟,好不容易等到车,但是上车实在太费劲了,只好让司机等我,好在司机看我不方便,也主动问我要不要座位,我说不用了,我站着更方便,回到家,还要爬上2楼,真是看着楼梯就发愁,真是这辈子再也不想再住带楼梯的房子!爬到2楼,我好不容易躺在床上,各种疼痛,院长给我开了止疼药,可是我不想吃,觉得应该用不着,实际上疼的我煎熬呀,我都快支撑不了了,时间过的真慢,看着墙上的秒针这样转着,就是转了几个小时我也不知道啥时候不疼,他们回来看见我的样子,知道我一个人跑去做手术,反正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手术而已。我不想多说,疼的整个人各种姿势都缓解不了,晚上10点不得不起来上洗手间,不知道是不是麻药的劲太大了,我直接倒在洗手间门口,看着1楼反射出电视的光,我想喊出声让王素芬过来,可就是发不出声,若干秒便昏睡过去!昏睡令我忘记了疼痛,等我醒了,凉凉的瓷砖地面把我硬生生冻醒,我再也没有任何力气站起来,我不断的爬着,爬着,爬了很久,我爬上床,辗转反侧,彻夜无眠……
早上8点了,准备要去换药了,坐在马桶上的滋味真是裂心的痛,里面似乎有东西掉出来了,管不了了,下楼还做了个早饭,继续一个人去换药!公交车上的乘客都显得那么友善,原来世界上除了那个冰冷的让人想逃的家,还有一群陌生的人让我心里那么温暖,我的眼泪湿润了眼眶。到了医院,陈医生帮我换好药,打上吊水,回家继续疗养一个阶段。又是那个活奔乱跳的胖丫头!我觉我完美了,我想恋爱了,我是不是可以恋爱了,我可以离开这个城市,找一个远方的他,有一个家了!
第六章
我知道最近几天王素芬早出晚归的,就是去新房子帮忙收拾搞卫生,向东准备结婚了。那个新房子我不去了,我也打算年后去外地再也不回来了。向大海和王素芬离婚不离家,这么多年只喜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皇帝命他没有,但是皇帝的谱就喜欢摆着。还对别人要求过分的高。王素芬干家务倒是比任何人都积极,不干家务她还浑身都是毛病。这天回家生气说:
“向大海拿着她的钱去搞的装修,一个厨房都好几万!装修的那么豪华有什么用?”
谁知道临结婚前一晚上,又出幺蛾子了。王素芬哭着回来,又骂向大海,又骂向东,骂的最多是这个儿媳妇。小姨也追着跑过来安慰。我也没惹她,她还顺带把我也骂了,还说我在楼上死躺在那里。我也趴着在楼梯口听的七七八八,王素芬拿着纸巾擦着眼泪,我看外婆死那天也没见她哭的那么伤心。小姨卜阳安慰道:
“有了孩子忘了娘,哪家不一样呀,都一样。三姐,不要生气了。明天还要参加婚礼里!”
“明天我不去了,当初让他不要找这个女人,什么都听话,就是找这个女人不听话!”王素芬带着哭腔说着!
小姨说:
“你要不去儿子一家以后恨你一辈子!”
王素芬坚定哭腔:
“那就让他恨,反正我不去!”听的七七八八我也没搞明白什么原因。算了,反正他们自己也会产生矛盾的。玩手机睡觉去了。
第二天,家里来了很多人,还有家里不常来的几个长辈也来了,听说孩子丢给二嫂了,二嫂带不了她家娃又送来王素芬这里,王素芬生儿子气连孙女也不带,还让别人抱着。小家伙哭的那么伤心,就是要妈妈了。我也招架不了这个娃,立刻躲着。几个长辈轮番劝着王素芬她也不去,还把昨天的事情反反复复讲,我算是听明白了。向大海动手打了王素芬,弟弟又为了老婆骂了王素芬。她今天还没消气,反正我也管不了,到点我就去吃饭。
父亲还在饭店那里张罗,我翻了白眼不想看见他。人都到齐了,王素芬真的没有打算来,但是婚礼马上要开始了,真的超级简单的婚礼,连司仪也没有,女方的父母都没有来。向大海在台上说了几句话,还说:
“孩子他妈比较忙,来不了!祝大家用餐愉快!”台上向东眼睛里包含着眼泪,那个邪恶的女人似乎觉得这一刻她就是胜利者!台下的亲朋好友对家里的事情真是看得太透了,大家沉默低头尽情用餐吧!
吃完饭非要让我打包菜给王素芬,我猜她一口吃不进去吧!很多亲戚走之前都去王素芬那里劝她:
“都有孙女了,一家人把日子过好!”。但是王素芬还在用她的固执坚持着,她是胜利者,她没错!向东这时候也来了,长辈都说赶紧认错。王素芬哭红的双眼这时候再也没有眼泪,王素芬让向东跪着,向东二话没说跪着,儿媳妇看到现在这个样子,二话没说转头就走,就任向东跪在哪里。我也该去溜达溜达去了。
向东结婚后和向大海住在新房子里!反正我再也没有去过,不过后来听小姨来说:
“向东一家和向大海住在一起也矛盾不断!偶尔还吵架,向东的性格越来越像向大海了!”只住了一个月,她们一家三口又搬回老宅里去了。向东偶尔带着孩子过来!不过向大海再也没有踏入过王素芬的门。上户口了,王素芬又自作主张帮孩子取了名字叫向丽雯!难听的要死,我说还不如叫香香,结果小名字就叫香香了。
厚脸的儿媳妇也主动来了,天天一家三口到王素芬这里吃喝,还时不时住在她这里,一家三口和王素芬睡在一个房间里,真是奇葩吧!我买了钢琴都没有办法练,天天吵死了!我说你们过来我就搬去老房子里住,他们不吭声,过几天就没怎么过来!
过年了,又一个阖家团圆的日子。向茜也从上海回来了,我和向大海闹矛盾了,也不联系。弟弟他们偶尔去向大海那里吃个团圆饭。过年前,王素芬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还让向茜传话说:
“让向大海给点钱给向东,要买东西去他老丈人家送礼!”向大海是铁公鸡,一毛不拔!这个家一到过年就是这样,我也不想管!我铁定过完年就去外地,再也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