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后的慈宁宫内。
虽说外面的天色已晚,可宫殿里灯火通明。
无数透明精致的琉璃灯盏绽放着或明媚的夜明珠光芒,或跳动的烛火。
金碧辉煌的大殿在烛光的映衬下多了几分摇曳的庄严。
司幕乔刚走到门口时,就有嬷嬷带着宫女太监出来迎接她。
“陛下,您可算是过来了。”
“奴婢给陛下请安。”
“免礼,太后她……如何了?”司幕乔一脸高冷,语气漠然的问。
以前,她只通过道听途说得知,太后在慈宁宫修行这事似乎有猫腻。
至于陛下跟太后这对母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宫里讳莫如深。
她虽好奇,却也无从知晓其中缘由。
可那天,当她闭眼假寐的时候,慕容清漓在她耳旁讲了那些过往。
从那时候起,她便对太后全无好感了。
身为一个母亲,她从来没心疼过自己的儿子。
她完完全全的将自己的儿子当成了自己用来争宠的工具。
慕容清漓的喜怒哀乐,她压根不在乎。
甚至先皇的死,慕容清漓能有现在的名声,也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
“陛下,您还是自己亲自进去看看吧。”
“太后娘娘若是知道您过来了,肯定会高兴的。”
那嬷嬷并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换了话语。
“太后她并没有生病,对么?”
司幕乔虽是猜测的话语,但说出来的话听着却十分的笃定。
“陛下,太后她许久不见您,思念成疾,这才病倒了。”
“呵,你可知欺君是什么罪吗?”
司幕乔此话一出,那嬷嬷顿时面色一白,对着司幕乔使劲的磕起头来。
“陛下饶命,老奴万万不敢欺君。”
“索性来了,朕就进去瞧瞧母妃好了。”
“至于你,就在这跪着吧。”
说完,司幕乔面无表情的轻轻勾了勾嘴角,抬脚往里面走去。
“陛下,您这边请。”
里面打着灯笼的人立刻在前面带路,将她领着走啊走。
半晌后,她终于到了太后的寝宫面前。
“太后娘娘,陛下来了。”
门口的人刚汇报完,还不等里面吱声。
司幕乔一个眼神之下,她带来的人立刻伸手推开了那扇大门。
她一步步的,脚步缓缓地走到了床榻之前。
“太后,朕听闻,你病了?”
躺在床榻上的妇人瞧着不过四十左右,风韵犹存,美貌依旧。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并不那么明显。
可司幕乔就是觉得,她的身上带着一丝沉甸甸的暮气。
而且她的面上瞧起来毫无气色。
“你们都退下。”
太后一声命下,屋子里之前那些伺候她的人顿时低头行了个礼后,朝着屋子外退去。
至于司幕乔带进来的那些人,则没动。
“陛下,哀家今天叫你过来,就想跟你说说体己的话。”
“顺便,聊聊先帝。”
“你确定,要大家一起听听?”
“有何不可?”
司幕乔淡淡的开口,语气平淡,面无表情,便是眼神中也毫无多余的情绪波动。
她这么一说,太后那探究的眼神瞬间就落到了她的面上。
冷漠,疑惑,嫌弃,自嘲,后悔……
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了一起。
最后,她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
“漓儿,你变了。”
“你可知,我为什么特意寻了今天的时间让人将你请过来?”
“嗯?你说。”司幕乔才懒得跟她玩猜猜猜的游戏。
她一挥手,顿时有人给她身边搬了个凳子过来。
她就那样坐在了太后的床前不远处,一脸认真的盯着她看。
“???”太后。
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今天的慕容清漓看起来格外的奇怪。
丝毫不生气不动怒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的云淡风轻。
奇怪。
若他一直这样的话,那她的计划……又该如何实行?
……
家里有急事,得回家待几天,请几天假,回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