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还不算完。
司幕乔眼瞅着所有的水匪全都被制服了。
当下拿出她的匕首,开始逐个排查搜刮。
有的水匪虽然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看不出人样了。
但司幕乔丝毫不怵,动作又快又敏捷的从旁边找出了水匪身上的钱袋子。
包括那几颗用来做暗器的碎银,司幕乔也没忘记将其捡回来。
捡完后,她拿着那几块碎银数了数。
诶?不够,怎么少了一块。
“这位夫人,您要找的碎银在这儿!”那掌船管事指了指方才那水匪的腿。
“哦,难怪我没有看到。”
因为慕容清漓的力气太大,那碎银被他充当暗器丢出去后,竟有一半活生生的嵌在了水匪腿上。
司幕乔也不介意碎银被水匪的献血染红。
她检查了一番后,果断的走过去将她的小药箱翻出。
打开,取出了几件比较合适的手术器械后便开始取碎银。
掌船管事:“……”
就……瑟瑟发抖。
整个船上,除了还在下面掌船的船夫,也就只剩下甲板上的她们三个人是清醒的了。
司幕乔在洗碎银,并且进行清点。
淦,没了郭福牌点钱机,就是不太方便啊。
算了,还是先将郭福和许卫弄醒吧。
他们好歹也能帮上忙。
至于许小糖的话,就让她暂时先昏迷着。
毕竟面前这场面的确有些吓人,许小糖还是个小姑娘家家的。
若是被这场面吓到就不好了。
至于那些狼们,也已经在司幕乔的命令下乖乖的回到属于它们的笼子里去了。
甚至,还一狼叼了一块带血的肉,去给另外那一笼子里没来得及被放出来的狼送了过去。
场面相当的和谐友爱。
而此刻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的慕容清漓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朝着那掌船管事招手。
那掌船管事哪敢不从,快步走了过去,低着头站在慕容清漓面前十分的规矩。
“那些水匪怎么回事?你可知晓?”
“这位公子,你们这次可真是摊上大事了,哎。”
“何出此言?”
“此次上船来的水匪名叫贾浩,是水匪里的二当家,最擅用刀。”
“他跟水匪里的大当家贾仁是亲兄弟,如今你们弄死了贾浩,那大当家若是知道的话……”
“不仅不会放过你们,便是连我,甚至在场的所有人都要遭灾啊!”
听到这话的慕容清漓不由眉头微皱,声音也冷了几分道。
“如今这世道,还能让水匪如此猖狂?”
“官府那边就没有派兵剿匪吗?”
听慕容清漓这么问,那掌船管事忍不住又是叹了一口气道。
“你们是外地人吧?不知道!剿匪?谁剿啊?”
“这水匪一直在这条海岸线上行事,来来去去不知打劫了多少次。”
“我们这些人早就报官八百回了。”
“不管是达州的官府还是旁边的益州,都除了兵剿匪。”
“可结果呢,剿匪剿了小两年了,愣是没有任何效果。”
“什么意思?这些水匪有那般厉害?”
慕容清漓心底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可他没有说,而是这样问道。
“厉害,哪能不厉害呢!”
“之前益州那边有个司家军退下来的军伍名叫司扬,他原本在益州是个州判。”
“听说有水匪嚣张行事,专门从知府那请了命,说是要去剿匪。”
“大家伙儿都知道,但凡从司家军里出来的,就没有孬的。”
“那益州知府也同意了,并且给他安排了人手。”
“可谁知……他们剿匪失败了。”
“我听人说,那些水匪似乎提前知道了他们的消息和计划,差点儿将他们给一锅端了。”
“还是那司扬反应快,及时护着大家往回撤。”
“就这,剿匪的官差都折了将近十人,便是那名叫司扬的州判也被伤了腿,又被撤了职。”
听到这里的司幕乔也走了过来。
她语气平静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益州官府里有人跟水匪互通?”
“哎,我可什么都没说,我也就是从旁的地方随便听了那么一嘴罢了。”
那掌船管事连连摆手摇头。
哎,也是可惜啊!
他常年做的海运生意,一年到头,总会被水匪打劫个三五回的。
说起来,他也是心痛啊。
他恨不得朝廷派出的官兵能早早便将那些水匪全部绞杀干净。
可……造化弄人啊!
连司家军退伍下来的人带兵都没能将水匪除掉,要指望当地官府的话,估计是永远没戏的。
不过,这一次出事后,他竟然看到了水匪二当家被反杀的场面。
虽说场面相当的血腥,可一想到这些水匪做过的坏事,他就觉得都是罪有应得了。
而且,通过方才的交流来看,这开口问他话的人似乎不是一般人。
他们能面不改色的绞杀了那些水匪,又在他提出水匪大当家的时候脸色都没变一下。
还对他提到的官府不假于色,表情淡淡。
说不定,他们真有能力帮忙剿灭当地的所有水匪呢?
也是因为想到了这些,那掌船管事才敢将他暗地里听来的消息全部讲出来。
若是常人问,他肯定不会说这么多的。
“一会儿你帮忙,将现场处理一下。”
“那些客人们,你来安抚。”
“这一次过来的水匪全部被灭,其他水匪暂时还不会找过来。”
“可……”那掌船管事顿时一脸的担忧。
司幕乔将他的表情看的明明白白的,忍不住冷哼一声道。
“放心,不会让水匪找你们事的。”
“你方才说的那司扬,家住哪儿?”
“回这位夫人的话,听说……在益州城东区的清茶巷里住。”
那掌船管事也是个人精,听到这里便已经猜测到了。
面前这两位果真不是寻常之人。
他们虽是没有明说,但那意思很是明显。
这是要准备收拾那些水匪了。
“这位公子,夫人,再下惭愧,明知道这条海岸线上一直有水匪作祟,却没能开口提醒各位。”
“实在抱歉!”
“呵!”司幕乔继续冷呵。
那掌船管事忍不住抬起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后,继续开口道。
“若是两位想要前去找司扬司公子,还请两位代为送去鄙人的问候。”
“司家军一直守护我大周边关,他们都是值得敬佩的人。”
“司扬公子虽是已经退伍,却仍然铁骨铮铮,一心为民,如今被撤了职,只怕是生活不易。”
“还望这点小小的心意能够勉强帮到司扬公子一些。”
那掌船管事说完后,从怀中掏出一包碎银双手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