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玖你想多了,我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中的。我说我会亲自调查清楚这临安城内各大势力隐藏的纠葛,实在不用我亲自出马。我只是害怕事后被有心人发现之后会将这件事追查到我身上,那么到时候事情就不大好处理了了而已。"纤歌解释道。绫玖温言这才恢复原来的姿势,却是眼中的担忧不减,因为他知道这个后果比前面那个亲自涉险所带来的危险小不了多少。因为那会使纤歌陷入江湖更多门派的围追堵截,到时候她所面临的危险只会更多不会更少就是了,她不过就是将危险的期限延后罢了。
“你放心,只要我们注意好收尾工作,将一切踪迹掩藏好,他们想查也查不到。大不了到时我将祸引丢到别人的头上去,好让他们自相残杀便是。又岂会这么容易叫他们发现了我呢?而我消息获取的途径也不会局限于一种,又怎会怕有人追本溯源查到我头上呢?若是他们查到不还有那个冤大头顶着吗?只是我还没想到该让谁来顶这个罪而已,那就看他是否安分了,不然我也不怕将这事丢到他头上去,也好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绫玖,你说我的这个法子如何呢?我已然想好了,这件事暂时先让舒锦夜的那些死士去处理,相信他们的能力不会令我们失望的。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或是走漏了什么消息,那么就是舒锦夜这些死士的问题了。到时候用不着我出马,舒锦夜自个儿就可以帮我把那些有问题的人解决了,顺道也为我们解决了那些视我为眼中钉的人,而这些潜在的威胁就解决了。另外叫人假扮些流民乞丐出去打听消息,这件事让言信去处理。若是处理地不好,那就是他的问题。他有没有嫌疑也可经次暴露出来。而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了,你说好吗?”纤歌笑着看向绫玖问道,满眼都是算计。
绫玖闻言这才放下心,兴奋地叫了一声。纤歌见到绫玖那个模样,嘴边淡然一笑。当然别人也是看不到绫玖的,所以纤歌的这个样子反倒是显得很是突兀,当纤歌注意到舒锦夜看向她莫名的眼神时这才慢慢收敛住自己嘴边的笑意,不禁在心中暗暗叫嚣,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被他怀疑了。不过,还好没让他看出什么别的来,绫玖的存在必须是完全秘密保守的,可不能叫人给窥探了过去。而站在纤歌身边的言信则是保持默然的态度,如今他尚还不清楚纤歌对他的看法如何,自己随意的一个行动都会徒惹来怀疑,所以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言信在心中盘還良久,还是决定这件事还是坚守自己的阵地为最佳。
纤歌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之后,不再做太多犹豫,直接对着舒锦夜道:“最近一段时间,你可有感觉到异常的动静?”纤歌开门见山的道,她相信舒锦夜一定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的。因为纤歌知道舒锦夜在这方面的洞察力于自己近乎变态地与她相似,她曾一度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联系,但是事后想来,却也不太可能。只是这种感觉总让她觉得怪异。
舒锦夜温言不由瞟了一眼言信,随即视线从纤歌的脸上一闪而过,眼中的情绪阴沉了很多,这一变故倒叫纤歌心中不由一定,看来舒锦夜不是没有察觉到,那么现在要做的便是等了。纤歌相信不需要自己说什么,舒锦夜身边的人自会亲自动手前去差清楚一切,到时候自己只需对此悄悄吩咐一声便可,至于言信么,还是暂时先留在自己身边为好,她现在不宜留在临安城内,自己停留在这儿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要是再这么下去的话,那么埋伏在泰山脚下的那些人便要怀疑了。自己的这个身份,现在还不宜暴露。
“你们现在先跟我进来,我待会细细跟你们讲清楚。”舒锦夜故意压低声音道,向身边的一座酒楼走去。纤歌看了一眼周围的情况自然发现了一些异动,但是他们三个人在这还不是很明显,根据绫玖探查到的气息,这些人应该不是冲着他们来的,那么就是被另外的一批人引来的,误打误撞被带到了他们面前来了。既然如此,言信的嫌疑也可除去一些,但是自己还是不可以掉以轻心,事关自己的命,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松了?舒锦夜这么说也是怕这些人突然发现了他们吧!更何况还有一个蒋峥呢?他的安危才是最关键的。
“跟上!”舒锦夜道,纤歌自然不敢再将视线四处乱瞟,而是沉住气跟了上去,而言信也不是一般的人,自然是不发一言地走在了前面,一边巧妙地带着纤歌和舒锦夜二人,就像一个父亲带着两个孩子到酒楼前来消遣的。纤歌和舒锦夜自然不敢再表现地太过镇静和冷静,必经这和他的年龄不怎么符合,也容易叫那些监视的人怀疑。
小儿见到言信带了两个孩子进来,衣着也很是一般,本是不屑招待的,但是言信却是走入了柜台边偷偷塞了一锭银子给掌柜的,并给了掌柜的一个眼神示意,机灵又见惯了大场面的老板自然知道了这个目光所代表的意思,立即一个眼刀向站在门口憋嘴的小二杀过去,小儿这才一个激灵的清醒过来,立即殷勤地跑了过来,拉过身上的毛巾掸了掸,眉开眼笑地在前面领路,领着他们进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各位客官要什么尽管吩咐一声即可,小的随叫随到,请…请…”小儿殷勤地躬着身道,一边很有技巧地退出了包间的门。舒锦夜见状,一个眼神过去,言信心领神会地走到门边查探了一番才回来道:“放心,无人监视,我并未感觉到任何可疑的气息。”言信的话落地,舒锦夜才安心地示意纤歌和言信坐下商谈。
“之前我查探到的消息,那些江湖人士确实集结于此,欲上泰山夺取宝藏。只是那个发动者眼下似乎不在其中。而与此人有过接触的门派此刻正陷入危机之中。”舒锦夜道。纤歌温言,心中不由一动,难道那些捣乱的人便是这些人?那么他们这么做究竟意欲何为?难不成想要侵吞来离宫的财物典籍?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独吞是不太可能的,所以才引来里各路人马,但是现在却又爆发这样的内讧,究竟是在耍花样还是想趁乱打劫呢?还是不安好心?照理说他们是不会做这样自乱阵脚的事的啊!
无论怎样,眼前的形势一片大好,无论是对她还是舒锦夜或是离宫都是大有裨益的,所以纤歌能够有这样挑拨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只是现在还形势未明,还是搞清楚状况再依计行事的好。“那么到底是谁在设计他们?照理说他们才是幕后*作的那一派人吧!怎么反而现在成了受制于人了呢?不会还有什么其他人在一边看他们的笑话吧?”纤歌出声问道,她不禁怀疑那些人人的来路,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东西,欲乱不乱的,他们那边未起事,离宫内的人倒是已经开始人心惶惶了!
“没错,我虽然不知道这批人马来自何处,但是确实是在帮助我们,所以既然有人在暗处帮我们,何不好好利用?”舒锦夜道,他是这么想的。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敌是友,但是在眼下的状况下,宁可当其是有,不然离宫会陷入绝境。哪怕离宫屹立在世百年,拥有很多财富典籍,但是那些终究只是一些储备,而不能换来此时对抗敌人的力量,而且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趁着师伯谢谦远走,独留毫无经验的师父一人支撑整个大局的时候才悄然袭来,这不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吗?而与师伯真正存在利益争端,处于敌对状态的人当然只会有一个,那么就是当今的皇帝陛下,宇文皇室。
天宇皇朝如今的这位皇帝看上去资质平庸,实则野心颇大,能力也有,只是他将过多的目光放在了拓展疆土、把持皇权的道路上去了,完全不将他的那点脑子里该有的聪明劲放在为百姓牟利上。他登基也有十多年了吧,但是为百姓真正做到的事却是没有几件。而在他的治下,军权开始不断地集中,政治权利也开始集中于他之手,丞相的存在本是为了制约皇权而存在的,如今宰相不知换了几任晾,唯一在位的那位右相鱼浅还是他斟酌再三而摆在那的,实际上他手上的权利还剩下多少,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而作为百年世家的谢家,自然成为了皇帝的心腹打患,对谢家的打击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机会。而谢谦能够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还能如此活跃,也实属难得。实际上,对谢家的打击,从十几年前就可看出端倪了,已至后来谢谦之妹谢溯烟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不也是受到他的摆布吗?所幸打击到的只是一介女儿身的谢溯烟,并未伤及谢家的根本,但谢家的声誉经此却也是没有以往那般显赫了。
这些年凭着谢谦在离宫内的奋斗,才将谢府经营成了如今这番模样。只是现在却是不好说了,皇室的触手再度出击,这次不知道谢谦会如何应对,但是舒锦夜不想离宫也因此而遭殃了,哪怕离宫与天宇皇室存在着不共戴天之仇,因为天宇皇室灭了司马一族,但是毕竟司马一族并非他的先祖,自己对他们也无什么责任,但却却不想照料他多年的师父失去这唯一活下去的指望。
因此,舒锦夜这一次也是拼了命的在为这事儿在奔波,试图找到能够化解此事的法子。
“师兄莫要病急乱投医,若是出了什么状况可如何是好?再说那支手我们还不清楚对方的底细,贸然出手无异于引狼入室!若是他们是比先头的那匹饿狼还要贪婪的东西呢?莫要急昏了头,我相信,不靠他们我们还是有希望获得胜利的。”纤歌自然是明白舒锦夜的意思的,但是此刻形势还未明确,若是贸然接近,反而会后背受敌,纤歌自然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眼下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再说,她也不是没有办法啊!
“我不想让离宫陷入危险之中,这样的拖延只会增加离宫的险境,不如冒险一试?若是对方是友,我们岂不是如虎添翼,要知道能在如此复杂又险峻的形势下,那些人依然能够压制那批暗处的人,他们的力量何其强大,必是我们所需要的!”舒锦夜道,他此刻对纤歌的犹豫感到非常的不悦。
“师兄,你未免也太想当然了吧!你也说他们能力强大,那么必定不是我们能够随意能惹得起的。更何况是在如此的境况下。你焉能不想,这或许是另一起引鱼上钩的计策,他们先是来个强攻,背后又做出这种小动作,或许这个人地野心才是最大的,他打算来个黑吃黑也说不定。遇事最忌讳的便是不明是非便扯入其中!望你三思而后行。”纤歌怒道道。
“夜少爷,我认为小姐说得很是有理。那些人的底细我们并不清楚,若是随意接触了他们,要想再撇清关系那可就难了!若是他们是好的,那还说得过去,但是若是他们也是如这群江湖之人那般贪图的是离宫内的宝物,那么他们必定是想得到的更多,到时我们离宫的损失反而更大。你说这样得不偿失的事,你又何必多想呢?不如现在坐下来好好想想御敌之策来的干脆。”言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