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无人近乎光裸,容智还伏在如月身上,而另外三人更是毫不示弱地占着最佳位子,好一逞兽欲。此时无论是地上,还是他们身上,都满是白浊的液体,满室充盈着yin靡的气味,而他们几人的行为更让人作呕。
门外的四人仍旧是怔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随即纷纷面色大变,二姨娘与张氏更是不堪地将头向了别处,而跟在他们身后的一干仆人见几位主子居然毫无动作,却是想上前瞧瞧到底出了何事?而最先反应过来的二姨娘见状,欲制止他们,却立马被阵阵销魂之声给打住,她脸上得意的笑容一闪而逝,随即收敛了表情,面色难看地上前将容敬推醒,道:“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声音中带着颤抖,更多的是掩饰后刻意的惧意。
仆人的动作在见到屋内的情形之后也是愣了下,随即面色大变,宛若晴天霹雳般,让他们个个脸上都失去了血色,却是完全失去了看屋内好戏的心情,开始惧怕地一步步退后,口唇因紧张而开始战栗。因为他们深知,看到了这样的画面,见到了深宅里最肮脏的一面,知道了这样的秘密,他们都别想活命了!
果不其然,在容敬被推醒的刹那,原本惊讶的表情霎时被阴鸷所代替,本不是特别吓人的面目,却是只有熟悉他的人知晓,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这代表死亡!容敬在这个位子上摸爬滚打多年,能把一个妹子嫁给封鉴,自己也坐稳了这一城之主的位置,手段必定不小。
“把他们拉下去,还有,将里面几人除了少爷之外的人都统统处理干净!”容敬阴狠地怒道,指挥着几个亲信快速行动,而后拂袖而去。
“是!”这些人也不是笨蛋,听完吩咐,立即行动起来。四人负责将院中知晓了内情的一干人等统统被围剿在了一起,两人负责进祠堂处理其他多余之人。
很快,那些被围聚在一起的人被四人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二姨娘和三姨娘未看到他们做了什么,只看到其中一人取出一个小瓶子对这几人轻轻撒了些粉末,本是嘈杂的这堆人立马销声匿迹,没了声息,几位夫人还未明白过来,那四人已经回身复命去了,而地上只剩一滩莫名的血渍,却是连尸体都不见了。三人见状,面色随即惨白,颤抖着个身子,腹内实是难忍,欲呕却是怎么也吐不出来,心中的去意更是明显。二姨娘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强行拉着三姨娘走了,她虽是听闻过蚀骨粉的名头,却是没真的见过,只是没想到会是这般惨烈。而张氏却是留在原地,还未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何事,她现在想的是,自己已经把智儿留在屋里了,怎会又让他出来了呢?这下可好,被老爷逮了个正着。
却说屋内三人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断了好事,正晕呼呼站起欲与之打上一场,却被人强行架住,而后被灌下了一瓶药,随即又被放开,几人软绵绵地抽chu了几下,便是倒下了。而容智则被强行点住了穴道,两人才把他扶下,转而看向了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四姨娘。
两人互相看了眼对方,不知如何下手是好,随即又看向浑身*的如月,眼中毫无情欲可言,只是在思考着这个女人是否该杀。这时,其中一人动了。他将手伸向了她的脖颈,迟疑了一刹之后,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这使得尚在昏迷中的如月也感到了窒息般的感受,让她顿时醒来,却在睁眼的刹那,犹未清醒之际被活活掐死了,而本是朦胧未睁的双眼也在此时瞪得宛若铜铃。
“为何要杀她?”另一人不甚明白,质问道。
“这是老爷的命令,除了少爷之外,其他人一个不留!”那人收回手,漠然地看了眼尚处于懵懂状态的伙伴,继续道:“这几人便由你解决,我将少爷带回去。”说完,为容智套上一件长衫,扛起他便走。而被留下的那人,在看了眼走远的伙伴后,也自动行动起来,他的迟疑只是在于忌惮这位夫人的身份,而不是起了什么怜悯之心。
而门外的张氏自是不会关心那几人命运如何,相反还沾沾自喜呢!但是她更在意地是儿子的事,也是顾不得其他。
接下来,面对的便是容敬的审讯了,这一场闹剧,可是逃不了的。躲在屋顶上的言信看了眼院内的场面,心中暗道。犹自在观察的他,却是忽略了身边的动静,直到细碎的瓦片被踩得嘎嘎响,他才回神。
“怎样?”纤歌收起天蚕丝,却是停步不前了,实在是因为她不适应在屋顶上行走,战战兢兢地走过留下的声响反倒会把那伙人引来。
言信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却是让纤歌的面目更加严肃起来,他不禁困惑地问道:“怎么了?”纤歌沉吟了一会道:“没想到,这个容敬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那我们地动作就更不能慢了,不然被他发现了可就不妙了!现在将计划提前,今晚就实施!不管那些人是否会察觉到,现在我们必须争取时间!晚上你到我指定的地方去,我有事要你帮忙!”
“好吧!”言信点头表示同意,上前抱起走得不稳的纤歌跳下了屋顶,两人回了客栈,只待夜晚到来。
话说另一边,城主府内此时气氛尤为紧张,一干家仆都不敢吱声,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等待家主地问话。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虽然他们跪在这,但身为主人的容敬却是身居内室,只是偶尔唤一二个人进去问话而已,犹是如此,也令他们心惊胆战的了,要知道,这进去地,十个有九个伤得都是体无完肤!
“薛贵,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会放那些流氓进府?”容敬问的是守门人,虽是这么问,但知情的有几人,知情的人都被他解决了!他只能细细问,好盘问出些什么。
“老爷,小的不敢哪!小的是问过夫人才放他们进府的!这……这与小的无关哪!”薛贵闻言也是知道府内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这可怪不了他啊!
“你说夫人放他们进来的?可有人证明?”
“王三他们当时可都在场啊,求老爷明鉴哪!”薛贵哭道,连忙俯下身子磕了几个头。容敬闻言,眉头微蹙,示意人出去调查情况。片刻后,那人秘密在容敬耳边嘟囔了几句,便退下了。
“把于七带进来!”刚才那人也是他的亲信之一,在他的报告中,此事由张氏授意安排,让那三人玷污了四姨娘,但似乎容智早与那四姨娘有染,只是被张氏知晓后被关在了偏厅内,至于怎么出去的就不得而知了,而这于七就是当时看守容智之人。知晓了此事,他已无诧异,但是令他生气的事,这件事远不会他想的这般简单。
“于七,你老实说,当时夫人令你看好少爷,怎的让他出了屋子?”
“老……老爷,小的不知,当时也不知怎的睡过去了,然后,醒来,少爷就不见了……”于七颤颤巍巍地道,头也不敢抬。
“混账,一群废物!居然连一件小事都做不好,我养你们作甚?让夫人来见我,把他待下去!”
容敬闻言,喝道。没想到,他不在府内,小厮奴才们居然懒惰至此!
“老爷,夫人到了……”容敬还在生气,下人已经禀告将张氏带来了。
“老爷,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你就饶了智儿吧!”张氏有些紧张地哀求道。
“贱人,你还敢说,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把我的脸都丢尽了!这次别想我饶他!”闻言,容敬的火气再度被点燃,喝道。
“老爷,饶了智儿吧,他毕竟是您唯一的儿子啊!”张氏仍是苦苦哀求,都说到这份上了,容敬才恍然意识到,自己也就这么一个儿子。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别拿这个来要挟我!你说,你既知那不孝子的恶行,为何还让那群流氓去奸污如月?”虽是不愿提起那贱人,但还是得问清楚不是?
“老爷,你有所不知。自那贱人进了府,你可把我放在眼里过,你我好歹也是二十几载的夫妻了,怎的就被一狐狸精给迷得团团转哪?况且此事,罪魁祸首也不是那狐狸精,该是那二姨娘才是!她授意您身边的人带你去了那家妓院,带回了那狐狸精,那二姨娘本是自得,怎知这小贱人居然不听她使唤了,便起了这借刀杀人之计!”
“你是说,智儿是她放出来的?”容敬闻言,便是将这可能性加注到了二姨娘身上。
“一定是她!她见陷害我不成,便把智儿给放了出来!老爷你不信,可以将当初那个提议你去妓院的人押来问问便知。”张氏笃定地道。
她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