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信在牵着马走出了茶寮之后才跨上马,挥鞭出发。纤歌还是问出了口,道:“这马到底有和来历让你这般稀罕?”
“你不也挺稀罕地吗?”言信闻言反问道。
“要不是你稀罕,我才没觉得它有多好呢!这马…”纤歌迟疑着,却是不知想到了什么。
“对,这马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一日可行千里也不在话下。”言信接口道。
“哦?你倒是成了伯乐了啊!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倒是很好奇。”纤歌道。
“你摸摸它的腿便知道了。”言信道。不过纤歌现在却是不会真的去碰,因为这马还在跑呢!一旦去摸了,她还不知道这马会不会惊起来呢!她可不想冒这个险!倒不如听他怎么说。
言信一见纤歌迟疑着没有动作,也知道了她的考量,倒也是自己考虑欠妥了。现在马在奔驰之中,若是受到一丝外界的干扰都会燥狂,到时不定自己和纤歌能安然落地,也幸亏了纤歌机警和提醒。在此之后,言信也不再敷衍纤歌了,开口道:"刚才我在看那几匹马的时候就特别留意过,这匹马最为特别。其他马对我们的到来都有些惊慌,只有这一匹表现最为特别,嗯…怎么说呢…"言信考虑着怎么表达那个词汇。在他身前坐着的纤歌不由汗流满面地道:“淡定!这马很淡定,闲的蛋疼!”说完纤歌翻了个白眼,又回想起那时的场景,这马居然比个人还要像人,完全不能用同晓人性来讲了,简直要成精了!绫玖似乎还没它那么‘人性化‘呢!纤歌不得不怀疑这一只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当然,这显然是纤歌多想了。言信看不到纤歌那怪异的表情,自然没多想,但是这匹马可是察觉到了纤歌那传来的隐隐的恶意,不由再度打了一个响鼻,惹得纤歌大笑个不停,不由对这马产生的好感不由多了几分。话说这马就算再人性化,至少对自己还是畏惧的,不然为何自己每每对它有恶念产生的时候,它都会适时打个喷嚏。现在想来,这家伙还是颇具喜感的,倒是能在无聊的时候当一个开心果。话是这么说,就是不知道绫玖能不能和它玩得来,因为一切她都要取决于绫玖的态度。
言信见纤歌笑得这般突然便觉得奇怪,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觉得这马很是有趣,便笑了,你继续说。”纤歌道,随即又想到既然绫玖一开始提醒了自己这马的不一般,那么就是说明绫玖并不排斥这马了,也就是说,日后绫玖也可以有个伴了!要知道,帮绫玖找个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这动物可得是个颇具灵性的,不然怎敌得过绫玖的捉弄?但是这马就算带回去,也不能带上山啊!开来也不是良策!想到这里,纤歌不由敛了笑容,看向了前头那个颠撞的马头,一时间没了反应。
而之后,言信便继续道:“我进入马厮之后便在它们身上可出略做了些探查,这马的腿部肌肉尤为结实,一摸便知它是匹善跑的马,而那茶寮主人显然不是个懂得识马的,连这最简单的都没能看出!更何况还只让这马单做了拉牲口的!简直是浪费啊!”言信感不由对那茶寮主人发了一阵牢骚,大致多是关于那茶寮主人不识马的无能等等之类的。不过,纤歌听多了也觉得不耐烦,不由插嘴道:“他能和你比吗?你也不看看他出身如何,见识的自然比你少!若是你连匹马都辨识不了,你才显得无能吧?”
言信闻言不禁窒住了,讪讪地摸了下鼻子。他确实是小瞧人了,那茶寮主人不过是个乡村莽夫。自己和他一半见识倒是显得自己浅薄了,不过对纤歌的冷嘲热讽也只能表示无奈了,谁让他得意了呢?无故得了一匹良马,他已经算是赚了!
“再说,也不见得那茶寮主人就真的是个不懂实物的人!他或许不是个善于识马的,但是个挺有生意头脑的人,能在那样荒僻的地方设了个茶寮,还知道备几匹马做个租赁生意的人,不会是那样无知的人。”纤歌考虑了再三道,这话倒与自己讥讽言信的话有些矛盾了,感觉在自打嘴巴的意思,但是纤歌却是毫不在意,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不,你没想错,他的确只是个普通的小肆,他不是那茶寮的真正主人,那儿的主人另有其人。”言信接下她的话继续道。
“哦?怎么说?”纤歌闻言,立即起了兴趣,问道。
“那茶寮上挂了个牌子,你看到没有?”言信问道,纤歌摇了遥头,她倒是没注意,只是关注那些客人的装扮和茶寮主人,不对,应该是那小肆的举止了,忘了看那些。
“那茶寮应该是泰安城内一处茶楼设在那里的,便于做来往行人的茶水生意。那家茶楼的具体情况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名声想来应该是不小的,叫做迎幽茶社!”言信道。纤歌听了,只觉这茶馆的名头真怪,在与言信对正确了字之后才确定是欢迎的迎,幽深的幽,而之所以取这样的名字,纤歌也不是想得很明白,不过猜测应该是生意兴荣,茶室环境优美的意思吧?
不过纤歌在意的不是这茶楼的名字,而是他们这么做的原因。瞧着,应该是有些规模的茶楼了,若是自己远在椿水的人手发展到这边,这一处茶楼或许可以借来一用,也可合作不是?想到了这些的纤歌也不再管这些了,若是可以,到时便趁机上那茶楼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也许得在他们与舒锦夜汇合只后了!
“到时有空便去坐坐吧!那么这马你是要定了?”纤歌随意说了一句后,反将话题引到了这马上去了。因为,听言信之前的那一番话似乎对这马颇具好感,意有将它据为己有的意思,她倒也不是想多人所爱,只是若是绫玖不放,她还是会这么做的!因为在她看来,绫玖是不同的!
“对,这马我看上了。难道你想要?”言信惊讶地问道。
“不一定,我得回去问问我家那只小的。我看这马颇具灵性,倒是可以和绫玖做玩伴。它若是看不上这马,我便让你!若是小家伙看上了,你知道的,我不会手软的!”纤歌笑着道,头一次产生了将这马据为己有的想法,当然是为了绫玖。
“不会吧!你就为了一只狐狸?你别忘了,这马可是我相中的,没有我你可得不来!”言信叫道,表示抗议。
“呵呵,你不会忘了,你这马是怎么买来的。你花的可是我的钱!”纤歌狡黠地笑着道,声音让言信听起来有些诡异。
“你的钱?那钱还不是别人你给你的?”言信不死心地道。
“这钱不是别人给的,确实是我赚来的!”纤歌道,就这么一句话彻底粉碎了言信的希望。“好了,你还是快些的好,我们早些到镇里,也能早些回去。放心,平时这马我也用不到,就算被我占了,也不过是陪绫玖玩罢了。我还用不到这马呢!你要用,随时可以借去。”纤歌出声安慰道。她说的没错,她年纪尚小,还学不到也用不到这么大的马,就算她有心占有,也不能用不是?
不过,有了纤歌这句话的保证,言信也是放心了不少。虽然这比不上属于自己的好,但是至少自己可以随时取用不是?想到这,言信不由心情欢快地加快了马速。
纤歌肩上的绫玖却不淡定了,他听纤歌这么说还是很有意见的,自己对这马虽然看不上,但好歹也是难得懂得些许灵性的,他没答应怎么能够给别人呢?不过,这事纤歌都说出口了,也没有反悔的可能了。绫玖只能哀怨地用无爪的前蹄挠了纤歌几下表示抗议。纤歌被他挠得很痒,不住地忍着,差点笑岔了气。
没过多久,纤歌和言信便驾马到达了泰安城外。纤歌看着这不算高大的城门,以及守在北门这边的几个守卫,不知改说什么。看到这些守卫松散的衣服,懒洋洋的模样也可知这里的治安不咋地。两个守卫见到纤歌和言信骑着匹发育不良的马便知这他们没钱,对他们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就算如此,他们也没必要拦截他们,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骑着马晃荡进了城。
而进了城的纤歌便沉静了下去,一双眼不时地在街道边和巷口不时扫视着,关注着可疑的每一个人,既然盯着谢谦的探子在城内,那么那些人也不一定会放过他们两个可疑的人,而不知是否有跟上来的那离宫的内奸,也不得不防。
而言信和纤歌一路晃过去,却是发现不少人在看他们,路上行人虽不多,但是像他们这般显眼地坐着马在窄小的街道上行走的人还真不多,也怪不得显眼了。于是纤歌便示意言信下马,牵着马行走。言信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便下了马,而独留纤歌坐在马上,她是小孩子倒不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