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歌的伤在旋儿的悉心调养下终于恢复了八成,只是手上的伤较重,至今稍稍碰触还会有丝丝
痛意,虽是如此,左手仍是没有知觉,但她与旋儿的感情愈见亲厚。
经过几天的相处,纤歌发现旋儿实则是个心细如尘又敏感之人,大致与她的亲身经历有关。她
的父母本是一方父母官,为官清廉,却是不知与上级沟通好关系,因此得罪了上层,因此被诬蔑获罪,抄
家后,女的沦为官妓、官婢,小的直接被判永世为奴,男方则是砍杀的砍杀,发配的发配,却是没在剩下
谁。而原本应该是沦为官婢的她,却是不愿伺候那些陷害她父母的贪官污吏,而那些贪官看中了她的美貌
,欲羞辱与她,却是被他那善妒之妻发现,一怒之下将她贬入青楼,沦为官妓。这些还不足解恨,那夫人
却是暗中下了命令引来江湖败类将她*,为逃避这份罪,她出逃了。但是在那戒备森严的妓院怎是这般
容易逃脱的呢?于是她被一次次地抓回,一次次地受到凌辱,最后终于让她成功了,因为她跳了水。不识
水性的她被冲到了一个渔村的岸边,那些村民救了她,而她不愿拖累那些人,终是选择在一个夜晚,悄悄
走了,从此流离失所。知道一年前的一次偶然,和老朱等人被言信所救,而老朱是个游医,又是上了年纪
,在医好她之前的病后,见她无依感激无靠便收留了她。她感激老朱的救命之恩,便想委身与他。也正因
为老朱上了年纪无人照顾,便是同意了。怎知成亲当晚,在看到褪去乞丐装的旋儿后,老朱后悔了,表示
可以挂以夫妻之名,不行夫妻之实。老朱也示意她在外不得露其真颜,免得引来祸患,两人这才搬至此地
居住。而选在如月楼的附近,也是为免怀疑,所谓最危险之地乃最安全之地!
闻得言信将旋儿的身世说出,纤歌也是唏嘘不已。但让她尤为气愤的是,那位官夫人为泄愤却
是招来地皮流寇这么轻易地毁了一个少女的清白,同样是女人,却是这般阴毒!男人呢,好色、权势不能
少,为达目的却是能不择手段!由可见,真情几分,真意几何?古代的社会将女子至于何地,一切卫道夫
都在有声有色地描绘男人的权欲世界,将女子的尊严、地位踩于脚下,却仍是能理直气壮地在那叫嚣红颜
祸水,却不知若是没有男人的昏庸,何来女子的祸水?只会将错误一位地推到女人的身上,若论古今谁最
自大狂妄,非孔子是也!
“那些男人这般不要脸去奸污一个弱女子,以为女人没了贞*就或不了?既然这样,那便也让
他尝尝失去最重要地东西的感觉!”纤歌勾起一抹灿然的笑容,眼底却是冰封般让人窒息。言信看着纤歌
那阴鸷的笑容,心里不免有些发寒。
“你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群人吧!”言信讪讪地道,心里却是没底,不知纤歌的愤怒有多深。
“即使这样,男的有几个好东西?坐享齐人之福不说,妻子善妒却是要被人指责,出墙更是被
人唾骂!这是何来的道理,孔孟之说都是狗屁!不过是一群卫道士在巩固那薄纸般的面皮而已,他们有什
么资格否认女人的权利?”纤歌怒道,随即斜眼瞪视言信,威胁道:“以后你若是娶了妻,妄想纳妾,即
便她没什么反应,我第一个不会饶你!还有你那些兄弟也别想活!”
“你……”言信本是有些服软,本是纤歌在此撒泼,没想到会被扯到这个层面上来,受到威胁
便罢了,还是这般无理的威胁,却是气急,此事一人当之,何必牵扯到他人?
“若是没了他们,何来的威慑力?”深知他意地纤歌怒笑道,欲再度发怒,却是被在门外徘徊
多时的杨舒琪制止道:“我知你一时难以平愤,但是这是千古来的习惯,你岂是一句气话就可改变的?何必怪罪他人
呢?”杨舒琪接过气急时纤歌挥斥的手,将之平放于被下,好言相劝道。
“我也只是气愤说说而已,我也知这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我只是为旋儿姐姐感到气
愤而已,她的仇我必要亲自为她报!还有,一定要让老朱好生照顾于她!”纤歌暗着眼神,喃喃道。
“与你相处不多久,却是知道,你虽是聪明,嫉恶如仇,有仇必报,却是个急性子,从不知‘
忍’怎么写,这般你会吃亏的!”杨舒琪道。
“这我也是知道的,只是我想改,恐怕也是改不了的!我想过这样的弱点存在的威胁性有多大
,预见的情形也不是那么完美。那便让这两个调和一下,该忍时忍,不该忍时我会全力灭之!”
“你这样想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是记住,万事要小心。这是我师门必传的秘器,花样多变用
于防身。今晚我与言信有事出去,你便留于此地。放心我去的不远,会及时赶回来的。”杨舒琪微笑道,
将那样薄巧之物套于她手腕上后边起身离去了。
纤歌却是好奇那物什的用途,奈何左手无法动弹,只得用右手在手腕上*着,却是偶然牵动
了其的机关,从圆形的细手镯中跳出一把小刀,薄而利,她轻轻将之划上墙壁,却见壁上掉下一层灰质
,在墙壁上隐隐留下一道深痕。
纤歌不由暗自讶异,却是没见过这般锐利的刀。
**********************************深夜,明月照亮了这个庭院,蓦地被几多飘过乌云所遮,院内顿时一片黑暗。旋儿为纤歌清洗
之后,起身收拾了那几件衣服,为纤歌掖好被子,正巧对上纤歌那双黑眸,想到白日里纤歌为自己的遭遇
而迁怒言信时,眼中闪过几丝水雾。
“小姐为人仗义,却是不知江湖险恶。你单单一人何以对付整个天下呢?”虽对纤歌的壮言感
到欣慰,却仍是想要提醒她人的渺小何以敌万人之众?
“这便是我的事了!姐姐只管顾好自己,将身子养好便可。天色已晚,姐姐还是先回去睡吧!
”纤歌道。
“那你自己注意!”旋儿也是不再弗了纤歌的好意,便是淡笑一声之后,起身出了门,却是久久不闻其脚步声。
本是闭上眼休息的纤歌立时察觉不对,刚睁开眼,却是被一块沾了药的麻布给迷晕了。
*********************************这是星期一的份,下章预计星期三更新。还是超出了章节,下章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