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传音符纷纷洒洒，我随意捡起一张。
声音魅惑眷恋，像是回到了年轻时对我说情话的时候。
这个疯子。
我咬住唇瓣，我没办法对容仙儿坐视不管。
对，孩子确实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我这个做父亲的也错了。
是我在她小时候放任不管，过多沉醉于凤晚凝身上。
是我没有教育好她，扭曲了她的三观。
是我做父亲失德，给她找了一个更加错误的母亲。
我重新回到了宗门。
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魔族气息。
魔族来过这里吗？我微微皱了皱眉头。
“师尊！”
不认识的弟子含泪跑过来。
“师尊你没死太好了！宗主快疯了！”
“你带我过去看看吧。”
她絮絮叨叨讲着我的在时发生的事情，跟羽笙说得差不多。
说起羽笙，她人呢？
弟子迟疑一声：“师姐前几天跟宗主打了一架，受伤了……”
“打架？”
我眉毛皱得更厉害了，羽笙受伤这件事，她根本没有跟我提。
“对，因为宗主觉得羽笙对你有意……”
“现在先带我去见羽笙吧。”
弟子还没同意，一道阴沉的能掐出水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纪堂想去先见谁？”
凤晚凝一身素衣，模样还是之前的明朗独绝。
她对我笑得温润，手却死死攥住本命剑。
“纪堂想去先见谁？”
她又重复了一遍。
我平静地对上她的视线。
“你把我叫过来是想干什么呢？”
凤晚凝刚才强硬的态度一下子软化了，她有点局促无措地看我，最后闷闷开口。
“纪堂……你不能骗我说你死了。”
“你明明知道，我很爱你。”
她这句话一出来，我差点笑出了声。
要是换作十年前，我可能还会信，但早已物是人非了。
“真的！”
凤晚凝生怕我不信，匆匆又上前两步。
“我把欺负你的人都杀了，你还讨厌谁？”
“我去了结他们。”
我沉默不语，只是对上她的视线。
她不自在地移开视线，耳朵却红得明显。
她很兴奋，很享受这种被我注视着的感觉。
“这样啊，那你自杀吧？”
我笑着开口，凤晚凝脸上血色骤然褪得干干净净。
她茫然地看着我。
我也懒得同她纠缠，单刀直入进入话题。
“孩子呢？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他，我们一家人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你不是向往凡人生活吗？”
“我们可以，在山下盖个房子……”
这些是我年轻时跟她说过的幻想。
就算实现了又如何？
错乱一步的时间，回不去的爱情。
“凤晚凝，你现在这么深情有什么用呢？”
“这种话，你又跟谁说过？”
我嗤笑一声。
“不是的不是的！”
她急促地喘气解释。
“我、我不爱墨染，我只是见他俊逸，一时起兴罢了……”
“我爱的永远只爱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