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笙赶快为我解释。
我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羽笙这么细心，连留影石都准备好了。
不过这罪我今天认定了。
我对羽笙摆了摆手，抬眼看向凤晚凝。
她抿了抿唇。
作为凤傲天女主，她确实美艳动人，能吸引无数男认前继后往地扑上来爱她。
不过现在我不打再算当其中的一员了。
“凤晚凝，我们和离吧。”
“不行！”
她的反应出乎我的预料，几乎是瞬间否决了。
“不要胡闹了，你今天做出这种事情，不就是吃醋了吗？”
凤晚凝根本不信。
我之前提过好几次和离，都被她漫不经心地驳回了，可这次不一样。
我已经不爱了。
她笃定我不会离开她，毕竟多年情谊，从小到大的陪伴。
她傲慢地接受着我的爱。
“凤晚凝，我已经不爱你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
凤晚凝脸色一沉，先前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怒气再次浮现。
“容纪堂，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重重喘了一口气，又把目光看向墨染。
墨染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白了。
“我现在让墨染出去，你就满意了？”
墨染急忙站起来。
“宗主……”
凤晚凝不管一旁墨染泫然欲泣，目光还在紧锁着我。
我忽然笑了起来。
“凤晚凝，你还记得吗？”
“其实和不和离都无所谓，因为我们一开始，连婚书都没有。”
好多年前她许诺过我，要在她成为世人景仰的凤翎宗宗主之后，补我一场盛大的大典。
“我的纪堂，就该拥有最好最好的东西！”
面容稚嫩的少女提剑看我，风吹起她的发丝，满是意气风发。
我信了。
可惜爱这条路聚少离多，山高路远全凭良心。
她太忙了。
忙着宗门，忙着苍生，忙着哄她的弟子。
十年一个又一个过去，她还是想不起来。
倒是显得我这根野草可怜了。
可是一开始，她说她只爱野草的啊。
我从来没变，变的是她。
凤晚凝微微偏头，眼眶泛红，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一样。
“好、好！容纪堂你别后悔！”
她脖颈紧绷，整个人像易断的一根线。
我终于长舒一口气，露出一个真心实意地笑容。
“谢过宗主大人了。”
晚凝开头，宗主结尾。
一别两宽，再也不见。
凤晚凝没有说话，她很久没有露出那样失态的神情了。
我的东西不多，零零碎碎，不少是凤晚凝年轻时送我的礼物。
后来她就不送了。
每次下山回来，她会给她的男弟子带各种各样的东西。
除了我。
因为在她眼里，我老实本分，随便一点甜头就能把我拴住。
根本不需要额外花费心思讨我欢心。
我放了一把火，把所有的回忆都烧得干干净净。
容仙儿躲在门外看我。
等火势越来越大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烧东西干什么？”
我回头看着她，她长得其实不像我，更多地像她的母亲。
我之前跟系统闲聊，他说会等到凤晚凝老后，会有新的女主接替她的气运。
我曾经希望我的孩子能接替。
但现在，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仙儿，父亲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