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顾一峰,脸瞬间变了色,要不是因为自己长期脸皮厚,真会被她气死,她怎么可以这样说他,要不是因为一句承诺,他早就豁出去了。
顾老爷说谁要先给顾家添后人,谁就有权继承他的大业,自然还包括找到迪洛克亚,所以,在这些事情没有定数之前,他不会轻易让叶天浩知道他的软肋。
这是一场拔河比赛,谁先沉沦,谁输。
生活总是给我们开这样的玩笑,兜兜转转,最爱的,最恨的往往是同一个人。
苏欣怡意外的是,顾一峰没有反击,看似镇静得很,云淡风轻的脸上没有一丝不悦,不知道是该说他修炼好,还是他脸皮厚,内心够强大。
“苏欣怡,全世界都可以这么说我,你不可以,别问我为什么,以后你会知道。”
“哼,别故弄玄虚,我才不要知道,你嘴里能出来什么好话,你就是想破坏我跟天浩之间的感情。”
顾一峰朝空中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笑笑说:“苏大户该死,别给我说你其实还想感谢他。”
苏大户这几个字倒是提醒了苏欣怡,因为姐姐说过,他曾用这个接近她,还有他几次说起,看来他跟爸爸之间有着复杂的纠葛,这个秘密她倒真正好奇。
顾一峰说完,转身要走,被苏欣怡拉住:“喂,不许走,请你把话说清楚才行。”
顾一峰削开她的手,淡淡道:“对不起,无可奉告。”
“我想听听你跟我爸爸之间的事情。”
“苏欣怡,你真认为他是你爸爸?你不觉得自己在认贼做父?他算哪门子父亲?你小时候每次上学都是你妈妈哭着给你要学费,有好几次在冰天雪地他要驱赶你,是蒋淑兰跪着求他,你才在那个家忍辱负重的活了下来,他那样对你还念念不忘?”
苏欣怡与其说是震惊,不如是恐惧,这个男人怎么知道她那么多秘密,这些事情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讲,即便是琳朵儿,她也很少说自己的家事。
那是不可外扬的家丑,虽然顾一峰说得没错,苏大户就是这样的一个混蛋,可她没有恨过他,好几次都险些被赶出去,不最终还是收留两她。
直到她大学快毕业的时候,那次意外终于让苏大户抓住了把柄,苏欣怡没脸要求,她只是甚少回去,但还是经常给妈妈寄钱。
顾一峰又是什么身份,他怎么连她小时候的事情都知道,他走近她就是一个阴谋。
“顾一峰,你到底为什么要走近我的生活,我们有什么冤仇,或者说你跟我爸爸有什么冤仇。”
“以后有机会告诉你,现在我还得去参加一个会议,对了,听说许萌萌小姐已经恢复得不错,可以自由活动,听说她因祸得福,现在广告满天飞,当然对你这个经常宅在家里的人来说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顾一峰,你有病啊,我想知道的你不告诉我,不想知道的偏偏要说,谁关心她怎么样,管我什么事。”
“哼,蠢女人,要不是看在,,,的份上。”中间几个字声音太小,苏欣怡根本就没有听见。
知道他不会告诉自己,苏欣怡也难得浪费时间,她索性转身要走。
顾一峰一把拉住她:“叶天浩的那个妹妹,她怎么长年住在叶家,你不觉得有些诡异,他母亲怎么会支持她们在一起?”
苏欣怡白了他一眼,嘲讽的说:“是谁说自己跟叶天浩不是幼儿园的朋友吗?这都不知道还算是朋友,我看你天生就喜欢跟他争东西。韩影子喜欢过叶天浩,你不要说你不知道。”
“看来,你也并不是真傻,你什么都知道啊!”说着顾一峰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赫然一笑。
苏欣怡脸色有些难看,不高兴的说:“别动手动脚,规矩点要死啊!”
顾一峰嬉皮笑脸的说:“你别想多了,我是看着姐姐长得比较善良,跟你开一个玩笑而已。”
“去,谁是你姐姐,我要有你这样的弟弟不气死才怪。”
“哼,你怎么不说我要有你这样的姐姐,我才要气死。”
苏欣怡难得跟他再说,白了一眼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今天心情不美丽看来得用美食来填补。
也许想快点甩掉他,苏欣怡走得很快,快到西餐厅门口,行色匆匆的她撞上一个人墙才意识到自己太鲁莽。
连连对面前的人说:“对不起,对不起。”
看来今天没有开好头,苏欣怡没有看对方,准备再次逃之夭夭,却被人拉着手臂。
“欣怡,你这是要去哪里?”钟文斌手里提着资料,笑得温润又和蔼。
苏欣怡大叫不好,遇上顾一峰那倒霉蛋就彻底没有好事,怎么又遇上了他呢!
“我,我买东西。”苏欣怡支支吾吾的说。
“欣怡,你干嘛心不在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手机也打不通。”钟文斌本问问她跟叶天浩到底怎么样,报纸时不时写他跟女明星的绯闻,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可他终究做不到残忍的撕去一个假象,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从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没曾想要强留一段感情,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选择信任她,支持她就够了。
“哦,没什么,我手机没电,还有手机坏了,所以才没有换。”
钟文斌絮絮叨叨的说:“手机坏了就买一个啊,是不是没有时间买?正好我可以陪你。”
“文斌不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钟文斌突兀的看着她,有些着急的说:“我知道你爱叶天浩,可是这份爱比海边的泡沫还要虚幻,只用一个海浪就可以击碎。”
虽然他不能直说,但还是可以温婉的忠告,因为他不想她被骗,还傻傻的等待,叶氏谁不知道叶天浩的花边新闻,这个看似冷酷的总裁向来最不缺的就是绯闻。
“不是的。”苏欣怡呵呵干笑,她想说自己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可又怕伤了他的心,可要是不说又害怕他还对自己有幻想。
思量了一会儿,她还是坦诚的说:“文斌,我自己的爱情,我最清楚了,不会是你想象那样的,我和他会过得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