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警官点上一支烟,若有所思道:“其实我也是听说这个故事说来复杂,最早以前顾老爷跟叶老爷还有江湖嘿道林哥的爷爷,他们关系很好是那种生死之交,号称三剑客,迪洛克亚是他们去盗古墓得来的传世之宝,当时有许多被贩卖了,唯有迪洛克亚留下。”
显然吴能达被这个故事吸引了,他摇着他的手臂:“后来呢?”
“后来?后来就是各自慢慢发达起来了,然后就有利益的分割,当时叶天浩的爷爷是他们的老大,迪洛克亚由他保管,一开始他出面调停,其他两人也会给他一些薄面,可渐渐的他们有了私心,其他两人都盯着迪洛克亚。”
这几十年他们三家争来夺去,有好几个为这搭上性命,其实他们都是白忙活,我们的目的就是要一网打尽,不会让他们逍遥,所以叶天浩也得意不了多久。
吴能达点点头,会意笑了笑:“我懂了,难怪叶天浩跟顾一峰有些怪怪的,其实他俩以前关系还可以。”
“当然,他们是小时候的伙伴,一起长大的孩子,那种有仇,又恨,有江湖。”
“老陆,你说叶天浩要是永远消失都好啊!迪洛克亚可以成为你我的囊中之物,叶氏我也有理由继续占好处,那叶诚西我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你呀胃口太好了,你看结果是什么,就是吃成了肥头大耳的贪官了,虽然你不做官,但你是叶是最大的硕鼠。”|
吴能达嬉皮笑脸的说:“话可不能这么说,近墨者黑,你别以为你瘦,你不也一样吗,你是硕鼠的好哥们。”
“切,别扯这些没用的,我劝你还是找到那女人,不要到时候事情闹大了。”
吴能达晦气的说:“真是倒血霉了,要不是她嘴贱我怎么会这么糊涂嘛!”
“嘴贱你就强别人?就算要强,你能不能找个相对正常点儿的啊!”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处理。”
“对了,如果叶天浩回来,你还是乖乖的退居二线,人不能太高调了,要是你被他一锅端这辈子也完了。”
吴能达没底气的说:“放心吧,他还不至于怎么绝情,我是他小舅子嘛!”
“纠正一下,是前小舅子,你这人名字不好,能达本来挺好的,可惜多了一个无,小舅子也是本来是皇亲国戚,可加一个前字就哦嚯了。”
吴能达很生气,要知道许术术就是因为戳他的脊梁骨才被他狠狠收拾了一顿。
“哦豁是什么玩意?不要乱说我的名字,小心我兽性大发。”
“哦豁就是四川话完蛋的意思嘛!谁怕谁,你敢惹我告你小心肝去了,你兽性大发,我还驯兽师。”
告别陆警官,吴能达知道接下来必须找许术术沟通,一想到要找这个女人头就四分五裂,担心许术术不会接自己电话,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去。
许术术信心十足的给叶母禀报:“姨妈,天浩哥已经答应回来看你了。”
叶母看她神色低落,有些关心的说:“术术啊,你这些年对叶家的衷心我也知道,可现在天浩是一根筋走到黑,我真不想耽搁你。”
许术术摇头:“不,姨妈,天浩哥如果不要我,我就成你的女儿一辈子不结婚守在你身边伺候你。”
“可你自己父母也需要照顾,这些年我总霸占着你,你父母她们也孤独啊!”
许术术想起了吴能达那个混蛋,想起他对自己的暴行,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叶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姨妈也是为你好,你怎么高兴怎么来好吗?别太委屈自己。”
“姨妈……”
叶太太看着可怜巴巴的侄女,这个和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女人,她并不是真的那么想她做叶家媳妇,只是她的乖顺,还有当初自己对姐姐的承诺。
“术术,你想说什么。”
“姨妈,就算术术没有资格跟天浩哥在一起,那苏欣怡更没有资格吗,她父母是做什么的咱们都不知道,来历不明,还喜欢到处勾搭男人,以前不是跟诚西么,还有那啥大明星,你忘了,我都给你看报纸了。”
不说苏欣怡还好,许术术这一提及叶太太高血压又犯了,她捂住胸口面部狰狞的说:“术术,就算你不说姨妈也知道,叶家绝不认她做媳妇。”
“姨妈,你怎么了?管家快给太太拿药。”许术术吓得面如土灰的尖叫起来。
吃了药的叶太太情绪才好点,她撑着头艰难的说:“你给诚西打个电话,让他回来,都他妈躲得远远的,我有两个儿子,可是一个打着留学的旗号常年在外,一个为了爱情跟我闹翻,传出去我脸往哪儿放,这要让顾太太那贱人知道还不得多嘲笑我。”
许术术恭敬的点头:“是,姨妈,我会尽快联系诚西。”
“天浩是心太野,我的儿子像我一样,野性难驯,可惜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女人,你说那姓吴的舅子他要搞什么鬼,我不信诚西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他只是像他老头与世无争,他是一个有才华有魅力的人。”
这时家里电话响了,无精打采的叶母顿时来了精神,她挣扎的要站起来被许术术按住:“姨妈,别急我帮你去接。”
两人说话间,已经有佣人接起电话,只听刘妈客气的说:“哦,是找术术小姐的。”
许术术诧异了下,随即走了过去,提起电话,不自然的说:“请问那位找我?”
“是我啊!”
“你是?”
“我是能达,是你亲爱的啊!”
许术术差点呕吐了,她没好气道:“神经病,你打错了。”
“许术术,你别挂电话,你要敢挂我就进来找叶太太提亲。”
许术术不敢在多说什么,她最害怕的是莫过于让叶太太知道她和吴能达已经越位了。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许术术给叶太太请假:“姨妈,我出去一下。”
“术术,这么晚谁找你?”
许术术想也没有想便悻悻道:“哦,一个朋友。”
“好,你去吧”
晚上苏欣怡躺在床上,想起叶天浩的那个电话,莫名的开始有些难受。
叶天浩似乎感应到她情绪不好,她动一下,他便将她搂得更紧房东太太的那句无心的话让他做梦也不得安宁。
“欣怡,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