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允终于忍受不了,看着眼前的纪俞,就觉得恶心,“纪俞,你受不了为什么还要招惹我?”
纪俞情绪失控的摇着头,嘴里喊着:“我把心都掏出来给你,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呢!”
沈清允冷笑了声,看着眼前的纪俞,反问道:“什么心?你对我什么心,纪俞,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的独角戏!”
她十分冷漠的看着纪俞说:“你从来都是自私的,你心里的野心远比你心里的爱要大的多,何必自欺欺人的对我说这些话呢?”
纪俞他眼神十分复杂,瘫坐到了地上,看着沈清允。
沈清允看他终于承认妥协的样子点了点头,继续冷着脸说下去:“退一万步来讲,如果当年你在河里救了我,在比武大会上帮我,我或许会爱你,会嫁给你,可你都做了什么?”
这看似沈清允对他还有希望的话。
实际上都是她用来迷惑纪俞的。
沈清允要他折磨自己,她知道,纪俞心里恨她,却又压抑不住的爱她,所以他快要把自己折磨成疯子。
纪俞已经没有丝毫想要辩解的意思,瘫坐到地上,两眼无神的听着沈清允说。
“你要是敢大大方方的承认你的心,你放弃了你那该死的野心,或许我们之间就不是这个结果。”沈清允心中充满了愤怒看着纪俞,狠狠地说,“我要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仅不会爱上你,我会更加厌恶你!”
说罢,便在床上下来,要扬长而去。
只见纪俞起身拉住了她,他紧紧地抓住她,说,“你恨我,那你把我杀了,一死百了。”
他松开了她,亲手把刀递上去,看着沈清允,“我知道你恨我,那你杀了我。”
沈清允的脚步停下,面无表情的回身看着纪俞,此时此刻,是她的一个机会,但她知道,现在纪俞的心摇摆不定,她就算拿过了刀,也没机会杀了他的,倒不如继续折磨他。
“你身上背负着人命,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地就死。”
沈清允不看阿征,语气却十分坚定的说道,“我不想看到你,你马上走!”
“我不会离开的。”纪俞望着她,甚至还有了几分希望,“你心底里是有我的对不对?你现在有机会杀了我!”
他也知道,自己在骗自己。
“你明明知道,我不爱你的!”沈清允猛然转过身来,紧皱着眉头对纪俞怒吼。
纪俞双眼始终放在沈清允的身上,眼前的女子美的让人窒息,一席洋缎衣裙配衬在她纤细的腰间,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尤其是那双灵动如水的双眸,就让我在好好的看看你,就连你的两道眉宇,我都好生欢喜。
哪怕是我自己骗自己,我也想你能骗骗我。
自从跟上一世自己被他亲手杀死,她对他,只有恨了。
从那以后,沈清允她却从未把爱分给他一分一毫,那份孤傲冷漠似乎渐渐褪去,“我不想看到你。”
卞安城。
蒋家门口,围绕了开封府的人。
领头侍卫白凯站在门口叫板,“令夫人也是当晚的证人,必须到堂!”
“孩子,你别怕,我看今天谁敢把你带走!”蒋清雄甩袖走出前厅,去会会那帮人。
幸好,安茂风留了人护在蒋府门前。
“锦欢,你放心,今天谁要想带你走,就先在我身上踏过去!”说完,蒋茗就一腔热血怒气冲冲的去门口了。
顾锦欢怕蒋茗跟他们起冲突打起来,就追了出去。
门口果然是开封府派了很多人马来的。
“敢问白侍卫,究竟为何要我家儿媳去开封府。”蒋清雄横眉怒目的看着他们说道。
白凯持刀站在蒋府前面,盛气凌人,“蒋太医,顾锦欢小姐作为曹平芳之死的证人,需要到堂上问话,顾小姐没有不去的道理!”
“锦欢身体抱恙,不能到场。”蒋茗深知绝不会是让顾锦欢去开封府问话那么简单。
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
他是绝对不会让顾锦欢出去的。
“究竟是顾小姐身体抱恙,还是心虚!”白凯侍卫眼神伶俐的看着蒋茗。
顾锦欢火气腾腾的出来,身体抱恙一说就没了根据。
“锦欢,你先回去!”蒋茗护着她说道。
顾锦欢心里的怒火又上升了一大截,对白凯说道,“我告诉你,曹平芳自己亲口所说害死我父亲,又持刀刺伤我,我哥才一箭杀了她,她死有余辜,这没什么好说的。”
“有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是你说了算的,顾小姐,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白凯就招呼后面的人,上前来强行带走顾锦欢。
“放肆!谁给你们的权利强行带人走的!”
终于,太子李冠还是出马了。
看到他,蒋家才算是放心了一些。
“太子殿下。”
白凯就算再能耐,看到太子殿下,他也怂了。
现在顾璟行走了,沈清允也失踪了,没有娘家大树的顾锦欢,自然是会被人当靶子的。
“太子殿下,顾锦曼瞧了登闻鼓,开封府自然是要受理的,而顾小姐是证人,必须到场,还有璟王妃,也是证人,需要去问话。”白凯低着头说道。
太子李冠咄咄逼人的目光冰冷地投过来,“璟王妃性命垂危昏迷至今,无法到场,等她醒了以后,本王亲自把她带去,嗯?”
他都亲自出面了,谁还敢再去找沈清允的麻烦。
“是,太子殿下。”
但顾锦欢好好地站在这里,白凯是一定要带走的。
“顾小姐随手下去问话,问完话就能会来,臣是奉命而来,太子殿下请海涵。”
即便是太子,也有许多的受人牵制的地方。
“顾侯府是皇家宗亲,本王今天倒是也想去开封府听听。”说着,太子殿下看向蒋茗和顾锦欢,仿佛在告诉他们,今天是必须要去了。
紧接着,太子李冠气场非常强大的看向白凯,“不知道,张府尹会不会有意见,嗯?”
白凯只是个侍卫,他哪里敢说什么,再说了,一个府尹而已,还敢不让太子殿下去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