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允非常迫切想知道现在的情况,“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卞安城五王爷已经给菱昌首领下了战术,五日后就要开战,这一旦开战,遭殃的必定先是凌勇镇。”凌子友十分担心地说道。
现在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
沈清允沉默了半响,对他们说道,“我让我的侍卫在凌勇镇关口守着,表哥一定认得出来,别人我不敢保证,璟行是一定不会动凌勇镇百姓的。”
“我知道,姐姐,可是现如今,人人对菱昌都虎视眈眈,恐怕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了。”段蕊晴眼里含着泪光。
沈清允的心里一直有一个非常大胆的法子,原本不想用。
可现在看来,如果不用,怕是凌勇镇真的凶多吉少,“我知道,凌勇镇命运多舛,眼下,只有一种办法能够保全凌勇镇了。”
……
沈清允把计划告诉了段蕊晴和凌子友,时间来不及了,“切记,一定要在我走后第四日再做,否则,我会有危险。”
段蕊晴打心底里的担忧,“姐姐,现在裕易城不太平,首领让人去排查可疑人物,你现在去,实在是凶多吉少啊!”
沈清允一听到裕易城排查可疑人物,就怕那人是顾璟行,她必须想办法去跟顾璟行里应外合。
凌子友搂着段蕊晴的肩膀,看着沈清允郑重其事的说道,“进了凌勇镇后,下一个地点就是裕易城,过了裕易城就是菱昌最核心的地方,我想,战争在即,只能用清允姐的办法了,这里我们想办法,只是,清允姐,你真的要只身犯险吗?”
沈清允没有半分犹豫,刚毅点了点头,随即又笑了,“比这还危险的事情我都做过,此行不去不行,我想,等尘埃落定后,我和璟行还会到你们风曲明楼喝一壶酒。”
她执意要去,凌子友和段蕊晴只好不再劝她了。
“拿着这块令牌,就是凌勇镇的人,到了裕易城后,若真有人问起是谁,你便说是大户人家的丫头,这非常时期,前来替主家探亲,一定会有人盯着你们,还有,菱昌有一非常重要的门派,是宋家祖传套拳的地盘,一定要小心。”
凌子友能帮到沈清允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沈清允和丝竹现在穿的这身太招摇,随着段蕊晴换了一身非常普通的丫头衣裳。
“姐姐,一定要平安,不要逞强。”
难得重逢,本来有许多话想要说,却只能说一句平安。
沈清允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心态放松了不少,“蕊晴,一旦这个计划成功,我们日后会有更多机会相见的。”
尉迟伦也没有带人,他独身一人保护沈清允和丝竹。
因为沈清允让他把所有能调动的侍卫,都留在凌勇镇了。
黑夜漫漫是上路最好的时候,人少不用太过于防备。
站在酒楼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凌子友不禁感叹道,“卞安军力充足,小王爷和五王爷都不是等闲之辈,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清允姐非要去趟这浑水。”
段蕊晴似乎能够体会到沈清允的那种心情了,“大概,有两种原因吧,一是责任,她是卞安的臣民,独身一人闯入燕国捣毁千武门,如今不止有义国一个对手,卞安内斗五王爷和八王爷都到了前线,她是为小王爷拼了一把,二是爱情,她潜入裕易城,或许也是为了等小王爷攻进去的时候,跟他里应外合。”
看的很透彻,这的确是沈清允的心思,疆土和夫君都在这里。
有了凌勇镇才能有的令牌,沈清允和丝竹,尉迟伦三人很轻松就进去了裕易城。
“小姐,这里好像也没有那么严啊。”丝竹悄悄地在沈清允后面说道。
沈清允一向谨慎,眼看着四周的人,对身后的丝竹说道,“眼见到的轻松是假象,现在我们走的每一步,都被人盯着,不要喊我小姐。”
“是,小,小允……”丝竹还真有点不习惯。
沈清允觉得丝竹老是不由自主的就叫小姐,就给自己起了个临时的名字—小允。
她侧过脸去,看着尉迟伦一脸严肃和板正的样子,提醒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个家仆,不要让人觉得你会武功。”
为了掩人耳目,尉迟伦和沈清允身上都没有带武器。
果不其然,走进裕易城的街上没多久。
就被巡逻的人拦住了,开始搜身!
“你们是干什么的!凌勇镇的人跑这里来干什么?”
侍卫凶巴巴的问道。
沈清允抱着包袱,一脸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用凌勇镇的家乡话跟他们说,“干啥子,我是来替我们主家探亲的。”
丝竹惊了一下,小姐什么时候会说凌勇镇的话了,怎么办,问自己的时候,她该怎么说话啊。
果不其然,侍卫又问两边的尉迟伦和丝竹。
沈清允害怕露馅,便赶忙解释着说道,“他们两个是俺们家老爷,派遣给我的,都有些笨反应迟钝。”
侍卫还是上前把三个人的包袱都检查了,都只有些铜钱,衣服和干粮。
“走走走,什么时候还忙着探亲,探完赶紧走!”侍卫翻完后,不耐烦的带着人走了。
沈清允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尉迟伦和丝竹两个人,“这里到处是侍卫,咱们不能走小路,就堂堂正正的走正路,有人检查就大大方方的给他们看。”
眼看天都黑了,只能在路过的客栈休息。
丝竹都快累死了,一下把小包袱一扔,一屁股坐到板凳,敲打腿,“估计我回去的时候,翠兰姐姐会说我瘦了。”
沈清允在一旁笑出了声,调侃道,“就你,一顿吃胖三斤。”
尉迟伦作为总侍卫的敏感,一直在观察四周,也不会开玩笑。
沈清允托着下巴,在想,不知道顾璟行在干嘛,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在不在裕易城。
这时,客栈外面传来了一个男人醉酒的声音,在客栈里面听的越来越清晰。
尉迟伦下意识的护起两位女子。
只见一位一身穿着白净,手拿一坛酒,醉的晃晃悠悠的站不稳,脸上泛着红,嘴里还笑嘻嘻的喊着令人听不出什么诗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