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临不能喝酒,他得随时保护顾璟行和沈清允。
可沈清允今晚喝的不少,有些醉。
顾璟行还是清醒些的,和向临扶着她上的楼。
送到沈清允门口时,沈清允挣开了顾璟行的胳膊,迈进去就要关门,“我要跟你分房睡!”
“不行!”说着,顾璟行就把门推开,搂着沈清允,把门关上了。
向临知道顾璟行讨厌九爷,可是,九爷喝酒喝的吐了一地。
只好他把九爷扶上楼,都醉的站不住了,还险些吐了向临一身,总算是折腾完了,给他盖上被子以后才离开。
沈清允今晚喝的属实不少,身体里翻腾的难受,想呕吐。
本来躺到床上,翻了个身头歪了歪俯身脸冲地上,就吐了出来。
吐的胃里像是在着火,难受的口干舌燥。
磕磕碰碰的下了床,还滚了下来。
摸摸索索的摸到桌角。
拿起酒壶当成茶壶就往嘴里倒!
一壶都饮尽了,渴倒是不渴了,怎么肚子里越来越热了。
难受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朦朦胧胧的时候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热腾腾的雾气。
是水。
沈清允口干舌燥,什么都没想就坐起来拿过一饮而尽。
“慢点喝,慢点喝,怎么又喝起酒了。”
顾璟行刚去找凌子友要的解酒丸,来给沈清允服下。
他知道沈清允喝酒后当时不会难受,后劲会很大,这一会儿的功夫,谁承想她又喝了一壶酒。
沈清允喝完后,嘴里才舒服了点,可是,肚子里才难受呢。
“把药吃了就不难受了。”
顾璟行把药递到沈清允面前。
沈清允醉的小脸通红,她醉的懵懵的看不出眼前的人是谁,手里拿的是什么。
可是却听到了说吃药。
竟嘤嘤嘤的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嘴里还嘟囔着,“我不要吃药,我从小吃药就快吃吐了,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越哭越难过,越哭越难过。
坐到地上委屈的不得了。
这下把顾璟行给急了,这可怎么办啊。
顾璟行灵机一动,说,“这是糖糖。”
听到糖果的沈清允,收住了哭声,抽抽搭搭的撅着小嘴。
一把夺过来,就放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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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就不是糖糖!!”沈清允被药苦的哭了起来。
用手用力的敲打坐在她面前的顾璟行,打不到就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打。
顾璟行见沈清允就要摔倒,一把抓住了她。
沈清允顺势到了顾璟行的脸前。
她根本就分不出眼前是谁,看着像是顾璟行,又不像……
还不忘了再敲打他几下。
顾璟行从未见过这样的沈清允,他的心在里面跳的极其快,连呼吸都紧张起来。
这大概就是小别胜新婚吧。
“顾璟行,这么苦,我不要了,还给你。”
说着,沈清允就搂着顾璟行的脖子,对准他的嘴巴就吻了下去。
沈清允的解酒丸起作用了。
便松开了嘴巴,搂住顾璟行的腰,倾倒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一整晚,顾璟行都抱着沈清允,从未松开过。
翌日清晨。
沈清允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紧紧地抱着,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顾璟行。”
他倒也睡得死。
沈清允见推了他好几下都没动静,还以为他也喝多了。
其实,顾璟行一直抱着她,想了很多,临清晨才睡着的。
沈清允见顾璟行睡得实,便出了楼栈出去走走。
走到大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
心里,脑里,回忆的全是曾经自己和顾璟行的每一件事,每一次的心有灵犀,每一次的快乐。
走着走着。
“沈小姐。”
有人叫住了自己。
沈清允停下脚步,回过神来。
映入眼前的是昨天马场的段蕊晴。
段蕊晴走到沈清允面前,说,“沈小姐。”
仔细看了看沈清允,觉得今日她很不对劲,说,“沈小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沈清允的唇都已经发白,笑了笑,摇了摇头,看了四周,刚好有一家酒楼。
便说,“马小姐,我请你吃饭。”
说着,便进去了附近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气派的酒楼。
一进去,小厮走过来,沈清允面无表情的拿出银锭子,给他,说,“有什么好的都给上来。”
小厮一见这么大的银锭子,两眼都在发光,连忙说,“有有有,客官我带你去最好的包间。”
沈清允和段蕊晴都坐下后。
段蕊晴有些担心道,“沈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沈清允苦涩的笑了下,她是在发愁去燕国的事情,顾璟行也跟着,万一她和顾璟行都遇到不测,家里可怎么办……
“说来话长,对了,段小姐,我刚好是想帮你的。”
“沈小姐,叫我蕊晴就好了。”
段蕊晴还是不解道。
“你和凌子友的事,我略知一二,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凌子友那么喜欢西厢记,你们也是一对苦命鸳鸯,我想尽我所能的帮帮你们。”沈清允说。
段蕊晴有些惊讶,说,“沈小姐,你真的能帮到我们吗?”
这时,菜上来了,酒也上来了。
沈清允倒了杯酒,问道,“叫我沈清允就好,蕊晴你喝吗?”
“沈小姐,我,不会喝酒。”段蕊晴难为情的说道。
沈清允点了点头,一杯一饮而尽,说,“蕊晴,你爱凌子友多久了?”
段蕊晴一提起凌子友,自是娇羞,却又很苦涩说;“我们认识十余年了,记得我们相识是因为在元宵节的灯会上,猜灯谜,我们两个全部猜中,就成了好朋友,直到几年前,他对我表达了爱意,不可否认,我也很喜欢他,只是,那年父亲离世,家中遭遇变故,我为父亲守孝一年,我对马场也经营不善,后来他想提亲于我,凌伯伯认为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所以不同意。”
沈清允听的心里酸酸的,说,“两个人相爱相知不易,只是因为家境,就让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实在令人发指。”
段蕊晴听后,低着头,眼睛里已经满是泪,她与凌子友相爱的太辛苦,曾经他想要带她逃走,被凌父截着,至今都未能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