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更是直言她要是敢要这个孽种就永远别回江家。
那是江婉仪第二次和父亲吵架,她说贺霆的孩子不是孽种是他们爱情的结晶,要是孩子没了她也不活。
江父气得病的在家躺了十日有余。
我经常能看见她和贺霆两个人在家附近徘徊,贺霆见到我还会挑衅地朝我勾勾手指。
两人还是那样张狂,一点不为肚中的孩子考虑。
终于两人还是出事了,他们在街边发生了争执,全然没注意后面的飞速驶来的马车,两人都被撞飞了出去。
贺霆人倒是没多大事,就是江婉仪人撞到了肚子,当场流了一大滩血,孩子没了。
贺霆第一时间不是去扶江婉仪而是去大骂马车车夫,让赔钱。
连江婉仪在医馆疗养,他也只是草草来看过一回。
他没来我倒是去了,是被家里人勒令给这个玩伴带点补品。
在医馆外的小胡同我看到了贺霆,他正和一个对他点头哈腰的男子戏谑,商量怎么入拿到更多的钱。
我听不了一点,立马跑去告诉了江婉仪。
我承认自己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还有怜爱,毕竟十几年的关系很难说断就断。
更多的是想拉她一把,把她拉出泥潭。
让她别再为了一个人渣执迷不悟,葬送自己的一切。
可就是这个举动让她彻底疯狂。
江婉仪还没听完就破口大骂。
骂我是来拆散他们的坏人,见不到两人的好,让她觉得反胃。
情绪不稳定的她一把推开我,后退几步正好撞到了要准备进门的贺霆。
贺霆二话不说上来给了我一拳。
江婉仪就这么看着我被打,一句阻拦也没有。
我忍着疼痛离开,落寞得像个傻子。
这期间有不少人去劝江婉仪,同窗或是她之前交好的一些朋友,都受到了和我一样的待遇。
她就像着了迷一样疯狂爱着贺霆。
在江父的生辰席间,江婉仪更是把贺霆拉到众人面前,当众宣布贺霆就是她未来的夫君。
江父的脸当成就黑了,江母更是直接气晕过去。
这种场合做这种事情无疑是在打老江家的脸,以后讨论起江家肯定离不开“伤风败俗”四个字。
我在周围看两个人,有些悲哀又觉得可笑。
席间短暂的沉寂后,立马爆发出山洪般的笑声。
贺霆羞恼得转身就走。
他不看路低着头撞在我身上,撞我的是他,倒在地上的也是他。
我虽然不爽,但还是表现出极好的礼仪,伸出手准备拉他一把。
不知不觉,我和他成了场中巨大的反差。
一个是在京城赫赫有名的尚书之子,另一个则是在生活在底层的贫寒流子。
周围人的毒辣目光一下子聚焦在我们这。
贺霆拍开我的手,看我的眼神闪过浓重的怨毒,狼狈起身后便灰溜溜地跑了,我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江婉仪痛心地用看陌生人的冰冷眼神盯着我:“我原以为我们认识这么久知根知底,你会祝福我,没想到你和那些人一样狗眼看人低!”
我一句话没说,任凭她外出去追贺霆。
在我心里,我彻底对江婉仪失望了。
这样的人,怎么还配得上我最后那点朋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