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一道惊雷劈在二人头顶,温香和温慧险些跪下去。
二人惊慌不已,白着脸还在挣扎,“云月表妹你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听不懂……”
苏云月没有浪费口舌,很快便将衣裙内衬内塞的信找出来。
看到这信,温香和温慧只有一个声音。
天要亡她们!
苏云月简单扫了一眼信纸,抬眸冷冷看着二人,“你们可知陷害摄政王妃是什么下场?”
二人双腿一软颤巍巍跪下去,温香求道,“表妹我们都是被逼的,求你不要杀我们……”
“对对,是别人逼我们这么做的,我们不想陷害表姐的。”温慧也哭着道。
苏云月自然不会相信,她拿出一柄匕首,泛着寒光的匕首映出二人惊恐的面容。
“还不说实话?那就去死吧,是自己动手,还是本王妃亲自动手?”
温香和温慧被险些当场吓死,温慧更是哭得凄惨,“表姐我们真的没有骗你们,是金宁逼迫我们栽赃陷害你,我们姐妹二人原本不愿意,可是她陷害我弄碎了御赐之物,还让人对我用刑,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她将自己的双手举起来,刚刚用作刑的地方还能看到。
温香白着脸哭道,“慧儿说得没错,是金宁对我们用刑,我们才不得已为她办事,表妹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苏云月啧了声,冷声道,“看来是要我亲自动手了,诬陷摄政王妃,罪该万死,本王妃亲自处置了你们,也无人敢置喙。”
眼见苦肉计骗不了苏云月,温香实在忍受不住恐惧,大声道,“我说!金宁还许了我们好处,说只要办成此事,她,她就会帮慧儿成为摄政王的人……”
温慧身体一软趴下去。
苏云月面色如冰,冷冷道,“就因为这个?你们不是口口声声我们是亲姐妹吗?”
温香和温慧脸色臊得慌,头都不敢抬,温香颤声求饶,“云月表妹饶命啊,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苏云月冷笑,她将匕首收起淡淡道,“你们若是想活的话就按照我说的做。”
二人惊恐抬头,温慧颤声道,“表姐我们知道错了,我们是亲姐妹啊,求你饶了我们吧……”
“是啊,亲姐妹,所以才留你们一命,否则你们以为自己的命还在吗?”苏云月幽幽道。
温香和温慧脖子一凉,再也不敢报多说,只能低头缩着。
不多时,几人下了马车,温香和温慧脚下千斤重,犹豫地看着苏云月。
苏云月一个眼神看过来,二人浑身一凛,快步进了金家。
“无求。”
暗卫无求瞬间出现,苏云月将那封信交给无求,低声交代几句,无求接过悄无声息的离开。
等回到宴席,齐静第一时间跑过来关心问,“云月你没事吧?”
她总觉得温香和温慧二人有问题。
苏云月握住齐静的手,笑着道,“当然没事,他们是我的表姐妹,怎么会害我,温香表姐你说是不是?”
被点到名的温香狠狠一颤,想到苏云月说的话,勉强露出个笑容,“对,对啊,我们是亲姐妹,怎么会害云月表妹呢。”
齐静可不相信,她撇了撇嘴,拉着苏云月坐下。
温香和温慧二人也赶忙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可很快她们就感觉到一道冰冷视线,正是金宁。
二人心中不安,可又不敢表现出异样,生怕被金宁表现出异样。
这时金夫人赵氏和众宾客打过招呼,宴席便开始了,婢女们鱼贯而入上菜,一名婢女走到温香和温慧面前忽然低声道,“小姐问你们事情可成了?”
温香和温慧紧张得浑身冒冷汗,也不敢抬头看婢女,硬着头皮点点头。
婢女见二人面色无异,这才离开去传话。
等金宁得到消息,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苏云月身上,眼底浮现一抹阴暗之色。
宴席上气氛还算不错,大家说说笑笑,忽然有人把话题引到嘉宁郡主身上。
“听闻嘉宁郡主病了一段时日,现在病可好了?”说话的乃是广德侯夫人马氏。
嘉宁郡主闻言脸色顿时变了,但因着对方是一品诰命夫人,这才绷着脸道,“多谢马夫人关心,我已经好了。”
同嘉宁郡主一桌的宾客无人敢说话,谁人不知道嘉宁郡主最忌讳别人提她的病,前几日就有人不怕死的说了嘉宁郡主因病身体残缺的事情,就被当众报复。
然马夫人却像是没有注意到嘉宁郡主的神情,她笑了笑道,“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为嘉宁郡主医治的大夫是摄政王妃?”
“正是你。”利王妃幸灾乐祸瞥了隔壁桌苏云月一眼,又故作同情怜悯地看向嘉宁郡主,“嘉宁郡主真是可怜,也不知道长公主怎么回事,偏偏相信苏云月也不相信仙乐郡主,这才害得仙乐郡主现在男不男女不女的……”
嘉宁郡主最无法忍受的就是别人看她的异样眼光,她死死瞪着利王妃低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男不男女不女?”
利王妃又给了嘉宁郡主一个同情眼神,“郡主息怒,我们都知道你心中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我们也像你一样失去了……我们是无颜再活着的……”
这不用就是说嘉宁郡主脸皮厚吗?周围的不敢说话,可大多心底都是默认的,一个女人失去重要的身体部位,哪里还有脸面出来见人?
嘉宁郡主一张脸又青又白,更加委屈,心底深处更多的还有对苏云月的怨恨,都怪那个贱人,才害得她现在成了京城笑话!
“利王妃你这话就不对了。”马氏淡淡出声,看着面色苍白的嘉宁郡主说道,“说到底嘉宁郡主也是受害者,若不是有人迷惑了长公主,长公主也不会听信谗言害了嘉宁郡主。”
“马夫人说的正事呢,只是可怜了嘉宁郡主年纪轻轻,又刚刚成婚,却不像正常女子一样生活,心中一定很苦吧?”
嘉宁郡主只觉心底憋了一口气,她说苦不是,说不苦也不是,憋红了一张脸都说不出一句话。
“呵,身为医者竟然没有一点仁心,伤害病人的身体,耽误病情,此种狂徒竟然还敢在外面称作神医,同神医谷的神医相比,简直无耻至极,若我是她早就一根绳子吊死,哪里还有脸出现,实在是人心不古,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