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只觉接触到的“小妹妹”的手腕皮肤细腻柔软,再看着“她”吹弹可破粉嫩嫩的小脸蛋,恨不得立刻就摸上去。
就在阮檬想着该如何摆脱流氓时,一条结实的手臂从斜后方半空截住了流氓准备再度伸向阮檬的魔掌。
流氓一愣,抬起头来发现面前站了个年纪二十岁刚出头的青年,高了自己半个头有余,一身休闲衫,体型匀称,浓密的剑眉似是因不快而微微蹙起,一对沉静的眸子也微微眯起,充满了压迫感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受到这股莫名气场的影响,流氓不由心中一惊,但他惯是做这些偷鸡摸狗不上台面的事,很快恶意又涌上心头,色厉内荏道:“你干什么?多管闲事么?”接着竖起大拇指,指尖朝着阮檬,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歪着脑袋继续道,“这,是我的新女朋友,我和我的女朋友腻歪,你管得着么?”
青年听完流氓的强辩,也不急着回话,在阮檬身上扫视一圈,最后与阮檬投来的无奈的眼神一接触,在空气中蔓延的那股莫名的气场就消失了,青年似是与生俱来的清朗气质扑面而来。
他薄唇轻启,声音如清风拂叶般:“你确定他是你的‘女’朋友?”
听到他声音的瞬间,阮檬不禁有片刻愣神,文艺青年的通病就是无论身处什么场合遇到什么情形,心里的感触永远大于现实的境况。
是在哪里听过这样一句话,“在从前,当一个人听到这个声音,他会跑到深山里,找一棵树,在树上挖个洞,将声音放进那个洞里,再用泥土封起来,这个声音就永远不会被别人再听到。”
好想把他的声音藏起来啊……
许是被青年刻意加重语气的某个字眼点悟了,流氓不由疑惑地望向阮檬一览无遗的平坦的胸膛,瞬间感到有种终年打鹰今叫老鹰啄了眼的羞愤在沸腾。
“靠,死变态。”流氓恨恨地对着阮檬啐了一口,将拉过阮檬的那只手在裤缝处来回擦了擦,嫌弃万分地离开,走远之前回头的表情,还有点小受伤。
阮檬的文艺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女装直播被黑粉说恶心也就算了,现实里男装打扮被流氓错认成女人,还被骂死变态?流氓还觉得受伤?
这世界真是没好了。
看到阮檬耷拉着小脑袋,头顶那根隐形的呆毛似乎都萎靡不振,见证了这场闹剧始终的青年,不禁也有些失笑。
听到来自头顶上方的如林籁泉韵的一句“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阮檬心理生理上的闷燥都退散了不少,终于把自己从暗黑系内心之争中抽离出来。
眼看着人形声音空调机即将走远,阮檬小跑几步,连忙出声道:“那个……不好意思,你帮了我,我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青年闻言转过身,清俊沉稳的脸庞上保持着一份礼貌的疏离,迎着阮檬如小鹿般期待的眼神,声音却还是不自觉泄露了一丝暖意:“我叫凌恺,起先以为那个流氓要找你麻烦,结果……”似乎怕伤害到阮檬的感受,凌恺又肯定道,“其实无需我帮忙,你自己也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