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忙碌，已不知道忙到几点，直到他再也熬不住的时候，终于趴在桌子上，呼呼的睡去了。
再睁眼时，外面已经天亮。
打开手机瞧一眼时间，却发现，早已经累积了十几个未接来电，这时候，江涛才发现，自己昨晚为了专心工作，早已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只是这浑浑噩噩的梦，江涛总觉得有人在耳边反复絮叨着一首诗。
“修罗门徒，广德无量……”
“瀚海东平，蛊酋重生……”
“四海之内，鲲鹏振翅……”
“三蛊相融，日月无光……”
就好像有人一直在耳边碎碎叨叨提醒着你一般，而这首诗，便是柳毅恒在柳立国家反复念叨的一首诗，虽然不知道这首诗对于柳毅恒而言究竟有什么意义，但想来，这首诗很重要。
一定是某个破案的关键信息，可这一夜，这首诗在江涛的梦里反复被人念叨着，他也没能分析出个子丑寅卯来。
而且，柳毅恒最后那句话最有深意，那就是：“他要来了！”
这个‘他’究竟指的是谁？
未接来电里，数量最多的是黄晓娟，此刻江涛也顺势拨通了黄晓娟的手机号，电话响了许久。
对面，一个懒散的声音响起：“干嘛呀，人家刚睡着你就打回来了，是不是故意的？”
“没，我昨晚忙着写报告，实在太困就睡着了，这不刚刚看到你给我打电话，就给你回了个吗？”江涛尴尬的笑了笑。
电话里，响起黄晓娟的咆哮声：“江涛，你一定是故意的！”
“我何止给你打了一个电话，我都快给你打爆了，再说，你自己好好看看时间，这是昨晚的电话吗，我是后半夜两点多给你打的好吗，你好歹也接一下，应我一声呀？”电话里响起喝水声，而后又是一阵咆哮：“你不接也就算了，居然这么早就给我回电话，我看下！”
“奶奶的，才五点钟，你不知道我四点半才睡吗，这才半个小时，你就把电话给我打回来了，所以我认为，你就是故意的！”
“咳咳，哪来这么大起床气！”江涛点燃一根烟，没脾气的咖喱熬着。
说了几句以后，感觉实在尴尬，江涛苦笑这吐出口烟：“要不然你再睡会，我晚点再给你打电话！”
“放屁，你已经把我吵醒了，还准备再把我吵醒一次吗？”黄晓娟的火气明显消了许多。
而后，黄晓娟在电话里咯咯咯的笑出几声来：“呼，堵在心里的这口闷气终于发泄出来了，涛涛，你真棒！”
“呃？”江涛有些懵。
黄晓娟咂咂嘴：“是这样，我们昨晚联系上那个叫柳杨的家伙了，不过那小子，不但不配合，还给我们甩脸子！”
“奶奶的，我们跟他墨迹到后半夜才回来，你说，我能不生气吗，而且，这还是你江涛拜托我的案子，这口闷气，我不找你发找谁发？”黄晓娟在电话里埋怨道。
而后，她话锋一转，语气又变得沉重起来：“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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