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柳安国这个名字,所有人突然安静了。
包括刚刚一直闹情绪的苏桃此刻也平静了,大家都目光期待的看着江涛,希望听到更有利的信息。
可江涛却突然囧起脸,点燃一根烟吸一口:“可惜,对方并没有表明身份,也没有和我直接约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所以,目前一切,都只是猜测。”
“但我是这样想的,能够主动联系我们,并且名言是我们要找的人,除了柳安国,恐怕也没有第二人了,总不会是我们一直耳闻,却不知是否还活着的柳毅恒,亦或者是那个出现在故事里,可一直销声匿迹的李麦基吧?”
下一秒,江涛突然压低了声音:“如果打电话的人真的是柳安国,至少证明一点!”
“哪一点?”王刚嘟起嘴,好奇的看着江涛。
苏桃在一旁猛地拍了一下王刚的后脑勺,笑骂道:“王八刚,哈哈哈,你就应该叫王八刚,太笨了,都快要把自己笨死了,如果打电话的人真的是柳安国,那么只能证明,柳安国和芈玲儿之间一直都有联系,或者说,他们父女之间,早就相认了。”
“那可不一定。”王刚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下意识的用手挠了挠后脑勺。
刚刚这一下,实在太疼了。
苏桃早已把先前和江涛闹得不愉快抛到脑后,此刻满脑子都是案情,她砸吧砸吧嘴,煞有其事:“咱们想要找到柳安国,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而且时间也很短,所以,能把消息这么快散出去的人,只有芈玲儿。”
这时,齐庆和江涛纷纷点头,认可苏桃的判断。
王刚抿了抿嘴,似乎还想强词夺理,却又忌惮苏桃会再次出其不意的拍他后脑勺,赶紧往后躲了躲,想了想,犹豫着说:“可如果是族长芈惇说出去的呢?”
“这个嘛……”苏桃被噎的语塞。
“噗”齐庆忍不住笑了。
江涛也佩服的点点头:“保不齐,毕竟芈惇和柳毅恒认识,那么芈惇认识柳毅恒的家人也不足为奇,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如果芈惇知道这些,当年株娅又何必离开,清露又何必离开,苦苦寻找这些人?”江涛吐出口烟,把烟屁股扔到脚下,用力踩一踩,摇头叹道:“矛盾点太多,真相还太模糊,咱们别去纠结这些了,眼下,先去见一见蛊婆再说。”
……
安冬县分局的会议室里,投影仪上,投射着另一端的通话视频。
视频里,顾晶晶和老张几人坐在会议室里,聚精会神的听着安冬县这里的案情汇报。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永丰乡派出所那里并没有排查出任何可疑人员,凶手及其狡猾,并且作案前后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为了扩大搜索,安冬县集结了大量警力,在永东村做了大量走访和调查,尤其已两年内出入或者暂住永东村的人为主要筛查对象,希望可以从中找出嫌疑人。
可最终的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但是从李海福的身上,算是摸出了一些头绪。
之后,在另一个投影仪上,投射出嫌疑人A和B的两张照片。
第一个,是一个中年女人,年龄不详,身份不详,是一个浪迹在巫江省各市的乞讨女,没有固定行踪,所以一时间,还没办法锁定其真实身份。
就是照片,也有几分模糊,这张照片,是在距离足疗店九百米远的一家快餐店监控里找到的。
因为角度和距离问题,相片很模糊,尽管技术部门做了处理,但仍旧很难看清楚这女人的真实样貌。
之所以把她列为嫌疑人A,是因为刘海福死前,唯一接触的两个人,她就是其中一个。
而后,投影仪里,播放了一段视频。
从视频画面里可以看到,这个模糊的身影在街上乞讨,但是她的动作和行为表明,她是有目的性的。
在刘海福出现在画面之前,她便已经在小心翼翼鼓捣着什么,从模糊的画面里,警方只能勉强辨认出,那可能是一个盒子,亦或者一个很小的陶罐子。
直到刘海福出现在镜头里。
此时的嫌疑人A,已经收起了手里的东西,并且踉跄着向刘海福走去。
很快,她扑到了刘海福面前,假装摔倒,而后被刘海福甩开,但是当刘海福想要离去时,她又顺势抱住了刘海福的一条腿。
这是明显的碰瓷动作,但又不像。
或许,这是她故意缠住刘海福吧,起真实目的,单单从视频里,很难做出判断。
嫌疑人A纠缠住刘海福以后,现场陆续有几个人围观,那些人指指点点,似乎在指责刘海福。
而后,刘海福不耐烦的弯下腰,从画面判断,刘海福或许是在警告对方。
这件事持续了很久,刘海福曾用脚踹开嫌疑人A。
按道理,刘海福这时候应该离开了,可是他刚迈出一步,却又突然停住脚,又回过身,弯下腰和对方说着什么。
直到周围人慢慢散去。
直到刘海福扔下那个女人,大摇大摆离去。
画面中的女人又恢复如常,踉跄着起身,继续向来往的路人乞讨,跌跌撞撞离开监控画面。
而后,又是接连播放了几个画面,是从附近商铺搜集来的视频。
这个女人一路再没有反常举动,但是她很谨慎,不会让自己暴露在监控画面之下,始终保持着距离。
而后,在监控盲区处,消失无踪。
民警寻着消失的那个位置,在接下来的许多路口和附近寻找可以拍到她的监控视频,可这个嫌疑人A就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彻底消失。
这就是警方目前掌握的嫌疑人A的所有影像。
一个负责办案的民警这时候站起来,手里提着刑侦笔记,来到众人跟前,他先看了看苏局等人,又瞧了瞧视频会议另一端的几个办案警员,随后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当天监控画面里出现的一些围观人群,我们找到了其中几个人。”
“有一个学生,他对整件事了解的相对详细,与其它人说的也并无出入,所以,我们主观臆断的采用了这个学生的笔录,大概情况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