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徐达吃了陈子瑜的闭门羹之后,陈子瑜的生活倒也迎来了少有的安宁。
等到第二日,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去往京城的队伍倒也准备就绪。
山西城虽说要提防扩廓帖木儿后续的追击,但是现在有燕王朱棣能够坐镇,倒也不在变的危险。
随之,一连续的半个月来,便是不断地赶路。
陈子瑜受伤的身体,在这一路上倒也吃了许多苦。
不过在这段时间里头,他倒是也想到了一条不错的寻死道路。
一想到自己即将就要进京面圣,这颗心也不知不觉的开始激动了起来。
“恩公,京城到了,你最近身体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刘伯温一直都在照顾陈子瑜,他瞻前马后的样子,让陈子瑜也颇为的感动。
自己不过是因为让他提前出狱了而已,没想到刘伯温居然对自己那么客气。
要不是说他并不喜欢刘伯温的女儿,不然早就在这几天和刘伯温成为了岳父和女婿的关系。
咳咳,当然这也是后话。
陈子瑜听到到了京城之后,倒也掀开了车帘子。
目光看着远处的城池,他不过只是离开了那么点时间,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对着地方产生了些许的怀念。
与此同时,城门口驻扎的部队,在看到陈子瑜过来的时候,也纷纷让开一道口子。
在队伍的中间,朱元璋款步而出。
帝王迎接,这种待遇,在历史上可不多。
“陈子瑜,这些天,咱可想死你了!”
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帝王迎接,居然是为了陈子瑜这个在之前都默默无名的男人。
徐达知道,陈子瑜最近在京城的风头正盛,虽说心中有些不太舒服的地方,但并没有多说一二,转头退到了一旁。
“陛下,你为何会出来迎接微臣,微臣可受不起呀。”
陈子瑜为了装一装自己的态度,也是急忙下车。
可是还没走下来,朱元璋便已经到了跟前,急忙劝阻道。
“哎,子瑜,你有伤在身,就不要下马车了。”
“陛下,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太好的,你在山西陕西干的事情,咱还得谢谢你呢,不过是去了半年时间,居然就让当地的税收比往年高出了十多倍,甚至超越了去年淮南地区的收益!”
“陛下,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
“哎,什么该不该做的,你这是大功绩!还有,咱也听说了,你靠着一万兵马居然挡住了扩廓帖木儿的攻势,你可知道扩廓帖木儿这人的名头吗?咱之前打天下的时候,还特别的忌惮他!”
“陛下,这也不过是小事情,为国尽忠,那是微臣的福分,再者说了,微臣的这点儿功绩,和洪都保卫战的蓝玉将军相比,简直算不了什么。”
陈子瑜依旧谦虚,不过说到这一点上,朱元璋却还是摇了摇头。
“性质不一样,性质不一样呀,子瑜,你的作为,可不比蓝玉差上多少,咱也是记住你的功劳的。”
朱元璋一直捧着陈子瑜,随后,说到这里的同时,目光也看向了旁边的徐达。
“徐达呀,太可惜了,你如果说有个三女的话,该有多好呀!”
“陛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咱看陈子瑜这人能力出众,也是到了适婚年纪,你看看咱们一伙人之中,有没有谁有个女儿的,今日就咱赐婚,让他们喜结连理!”
“陛下,你这是?”
陈子瑜听到这话,倒也心头一紧。
自己来到这个世上,为的可是早死早投胎,如果有个媳妇,那怎么可以。
这不纯纯就是牵连人家吗?
于是乎,他也紧忙摆手,随之拒绝道。
“陛下,我觉得我现在谈婚论嫁还是太早了些许,我这个人吧,就特别崇拜汉代的一个将军,叫霍去病,他说过一句话,匈奴不灭,何以家为,而现在,元廷盘踞在我们的北方,时刻都有可能反扑,所以,我还不能结婚。”
原本听到陈子瑜拒绝自己,朱元璋的心里头倒也有些不太欢喜的地方。
但随后听到陈子瑜的想法,他这不悦又转瞬即逝。
“子瑜,咱果然是没有看错你,不过,这元廷得消灭,你这结婚,也得做,咱想了想,大明能够有你这样的孩子,实属国之幸事,咱作为大明的国君,也应该多表扬表扬你,多帮助帮助你。”
“……”
看着朱元璋不依不饶的提说,陈子瑜倒也无语起来。
但转念一想,自己这一路上,本身就有一个想法想要提说,这个时候,既然朱元璋舔着个脸过来,非要给自己奖励,那不如自己当着徐达的面说出来岂不大好。
“陛下,如果你真的想要奖励微臣,微臣倒也真的想到一个想要的东西。”
“哦?那是谁家的姑娘?说出来让咱听听。”
朱元璋还以为现在的陈子瑜是在说结婚的事情,故此,倒也好奇是谁家的姑娘来。
“不是姑娘,陛下,我想要的是陛下打消大肆分封藩王的决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朱元璋微微一愣,原本还以为陈子瑜是想和自己说结婚的,但没想到,话题跨度如此之大,居然说起了分封。
想来,当初他朱重八打天下的时候,那可是决定了要带着自己的兄弟过上好日子的。
分封藩王,也是为了巩固王权,也是为了犒劳这群兄弟。
想到这里,他不免脸色阴沉。
而徐达,站在一侧,也是多有不悦,随后对着陈子瑜便也怒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分封藩王一事有什么不对的!”
“哎,等等。既然是子瑜说的,那么自然就有他的意思,子瑜,你说说,咱倒是想知道,你为啥让咱不要分封。”
“陛下,其实很简单,藩王这东西容易造成诸侯割据,当初唐代灭亡,不就是因为藩王造反,故此,到了宋代,便有了杯酒释兵权。”
“你这意思是?”
“陛下,说远的咱可能不知道,但是这一次的延安候一事,你可有听说。”
“延安候,这个咱不知道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