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走出大牢之后,站在外头的朱元璋显然一脸阴沉的等待他告诉自己缘由。
太子爷不是什么傻子,自己现在也将朝政交给对方打理了大半。
由此可见,太子爷这么做,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不知道内情的朱元璋,最多的猜测确实太子爷打算靠着宫女收拢陈子瑜的忠心。
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反而是两人安静的离开了大理寺之后,在外头的马车上,这才开始质问。
“标儿,为什么要帮助陈子瑜,难道你觉得的,靠一个宫女,就能够让对方百分百忠诚于你?”
“而且标儿,陈子瑜这人太聪明,他能够看出你的用意,如果他说的宫女,只不过是胡乱编造的一个讯息,那该如何?”
朱元璋知道恩情这个东西非常重要,甚至古代的人,也讲究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可是他们这是皇家,皇室哪怕只有一点儿怀疑,那么事情,都是不成的。
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有点儿担忧。
毕竟没有血脉的联系,陈子瑜万一有一天就跑了,该如何?
但朱标却非常的冷静,随之,单手将放入怀中的手帕交给了朱元璋来。
“这是?”
看到手帕的那一刹那,原本还有些疑虑的朱元璋脸上,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
显然,他认识眼前手帕的主人,正是临安。
但没等他继续说道,旁边的朱标便又将手帕放入了怀中。
“父皇,陈子瑜喜欢的就是临安,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没有互通身份,但想来,这件事情,并不是假的。”
“哈哈哈,这小子,我还以为他打算随便编造一个人来诓骗咱,现在看来,真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朱元璋大笑说着。
旁边的朱标,却还是有些心事。
虽说陈子瑜是不会说谎的,但是他不认识临安公主也是事实。
想来这也是临安公主的刻意为之,既然要那么做,自然是有她的用意,故此,他倒不如去见见自己这个妹妹。
“父皇,儿臣打算去看看临安,毕竟他喜不喜欢陈子瑜,还得问过她的想法。”
“说的也是,咱嫁女儿的时候,陈子瑜死活不肯娶,现在居然看上了咱女儿,那咱也不能把女儿就这样送给对方。”
朱元璋拍了拍大腿,倒也赞成朱标的看法。
随后,在临安公主的寝宫让太子爷下了轿子。
过了不多时,朱标等走到宫殿前头的时候,已经是夜班子时。
此刻临安公主也早已安塌。
不过吩咐了宫女,不多时临安还是不情愿的起了床。
“皇兄,这么完了,你找临安有什么事情吗?”
“当然有了,这手帕是你的吧?”
太子爷拿出手帕,倒也开门见山的问到。
临安看得到手帕的那一刻,她也是一惊,随之,抬起头看了一眼太子爷来。
“皇兄,陈先生如今怎么样了?”
“你这是在关心你未来的夫君?”
“这……”
临安公主听到这话,脸色倒也俏红。
说实话,她若是不中意陈子瑜,那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两人见面的机会少,倒也不能从简单的言谈上看对方是什么类型的男人。
这个帕子交给他,虽说也有定情的意思,可是,她并没有透露自己的名讳。
朱标见到妹妹露出羞涩神色,倒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随之,倒也没有继续发文,反而是在询问她不说名讳的用意。
“临安,陈子瑜似乎不知道你的名讳,你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情,我倒是不想过多询问,只是想知道,你想做什么。”
“这个……”
“你是想用宫女的身份在见到他?”
朱标倒也自己给出了解释,临安听到这里,连连点头。
“哈哈哈,我看你,是不是想为了对方拒绝你婚事的事情撒气?”
“虽然有想过,不过陈先生倒也才高八斗,是个难得的人才,如果能和他喜结连理,倒也不妄为一桩幸事。”
听到朱标的推测,临安并没有掩盖自己的想法。
虽说陈子瑜拒绝娶自己这句话传到了耳边,她心里头难免有些生气。
可自从见过陈子瑜之后,这一颗心,倒也荡漾了不少。
说实话,世间男子倒也不少,但是能够和陈子瑜这般,有才气的,还真的是少见。
外加上他诗会上头,不拘一格的表现,更是让人觉得亮眼。
一个劲埋头吃东西,浑然不被外界影响,倒也可爱。
想到这里,临安不免又一阵脸红。
只不过,现在陈子瑜被押解到了天牢里头,也不知道日子过的怎么样,随后,他又对着自己的兄长朱标问了一句。
“皇兄,陈先生现在如何了?”
“唔,看来你的确很担心她,不过呢,还得关押个几天,只不过,你喜欢他的话,我倒是不能给你行个方便,让你天天去给他端茶送水。”
“真的?”
“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女孩子的矜持,罢了,这件事情是真的。”
太子爷见临安如此激动,倒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其实心里头也清楚,临安公主在自己父皇的眼里头,也不过是个工具人罢了。
为了拉拢自己和权臣之间的关系。
但自己确实不太一样,兄弟姐妹身上丢失的东西,自己作为兄长,还得肩负起父亲的指责。
随后,他解下带在腰间的玉佩,倒也递给了临安。
“这个是太子令牌,你拿着它,进入大理寺不是问题,不过,得和里头的狱卒提前说一声,你是我东宫的宫女,可不能漏了馅。”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皇兄!”
临安接过后,倒也好一阵开心。
随后,对着太子一连感谢了几句。
“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那我送皇兄一段路吧?”
“不必了,夜里冷,你还是休息吧。”
太子爷快步离开了公主寝宫,临安看着玉佩,倒也开心的像个孩子,蹦蹦跳跳,往屋子里头冲去。
“陈子瑜呀陈子瑜,你到也让我头疼,也不知道你这人,到底是杀了好,还是留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