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粒看向桑棋的眼神都渐渐染上了一层杀意。
可是现在陈粒浑身都疼的难受,她根本就无暇顾及那么多,看到傅宁他们朝这边走过来,陈粒赶紧大声的,朝傅宁他们呼救。
傅宁:“……”
杨桐:“……”
大聪明:“……”
他们能说他们踩在冰面上走了这么久过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看陈粒有没有死嘛,现在陈粒没有死,而且还能这样中气十足的说话,他们忽然就不想再继续往前走了。
杨桐扭头看了傅宁一眼,“宁姐,既然他们还活着,那我们应该就没有必要再看了,要不我们回去吧。”
真是扫兴,他刚才还以为这个地方就是陈粒和桑棋的墓地了呢。
不得不说,听到陈粒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傅宁的心中也是有点失望的。
这直升机都撞成这个样子了,她以为陈粒多多少少会出点事,可没想到陈粒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受什么伤的样子。
反而是桑棋,看起来伤得还挺严重的。
在陈粒不停呼唤着让他们去救她的时候,傅宁果断下了决定,“走吧,我们回去了。”
他们和陈粒现在本来就是对立面,他们也是一种不死不休的状态。
傅宁可没有那种圣母心,她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去救陈粒,况且也是陈粒他们主动惹的事。
杨桐和大聪明只是开了个玩笑,谁知道桑棋竟然就当真了,而且还驾驶着直升机试图和他们同归于尽。
要不是宋野刚才躲得快,两架直升机说不定就真的要撞在一起了。
虽然傅宁也能保证,就算两架直升机撞在了一起,他们也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但精神损失难道不算吗?
就这么离开,傅宁完全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宋野原本就是默默跟着几人一起过来打酱油的,这会儿见傅宁决定要转身离开,他当然也是毫不留恋的,就跟着傅宁一起转身离开了。
陈粒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傅宁他们,如同来时那般又突然离开了,顿时瞪大了眼睛有些傻眼了。
刚才她还以为傅宁他们是来救她的,所以才会大声的朝傅宁他们呼救。
谁知道傅宁在她呼救以后居然转身走了。
好一会儿后陈粒才突然明白过来傅宁这是来看她死没死的。
虽然陈粒也很清楚,她和傅宁早就已经不再是朋友了,可是看到傅宁他们那样决绝离开的背影,陈粒还是会觉得心中一阵的抽搐,他们原本那样要好,可是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都怪桑棋!
陈粒又狠狠的瞪了桑棋一眼,她是真的不知道桑棋刚才突然发了什么疯。
而且刚才连陈粒都能看出来桑棋是故意想要撞死傅宁他们的。
她好不容易才再一次从傅宁这里获得了信任,傅宁终于答应了要继续和他们合作,桑棋就给她整出了这出。
陈粒都忍不住阴谋论,觉得是不是桑棋是谁派来特意破坏她所有计划的。
虽然傅宁他们转身就走了,不过陈粒也并不担心她会死在这个地方。
虽然现在没有了双手,陈粒连自己下直升机的能力都做不到,但是她随时都能召唤来丧尸。
看到傅宁他们走远的背影,陈粒眼中划过了一抹浓浓的恨意,随后她念叨着咒语,很快就有一小群人高马大的丧尸出现在了这一片冰天雪地的地方。
那些丧尸径直走到了陈粒面前,将陈粒从直升机上拉了下来,将他拉到一旁的空地上。
这个时候陈粒犹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救桑棋,毕竟今天她所有的狼狈都是由桑棋造成的。
可想了许久以后陈粒还是决定先救下桑棋在说。
于是她又指挥着一群丧尸,过去将还陷入昏迷状态的桑棋,从直升机上弄了下来。
几乎是桑棋才刚下了直升机,那架直升机就忽然发出了轰轰的声音。
陈粒知道这肯定是直升机要爆炸了,于是他赶紧让那些丧尸带着桑棋过来。他们才刚转移到稍微安全的地带,那架直升机果然就爆了。
熊熊的火焰在冰川上显得格外的刺眼,浓烈的火星子,舔,舐在的周围的冰川,让这里的温度都比其他地方高了好些。
陈粒脸上映照着火光,她的眼神却十分的冷淡。
陈粒抿紧了嘴唇大步走到了桑棋面前,随后他一脚狠狠地踹在了桑棋的腹部。
桑棋这个时候还没有醒过来,他仍然是处于一种昏迷状态当中。
陈粒神情怨恨的看着桑棋,一想到桑棋刚才做的事情,陈粒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她再一次抬脚朝着桑棋的身体狠狠的踢了过去
在愤怒之下陈粒完全没有留情,连着两脚狠狠的踢过去,忽然桑棋口里喷出了一口鲜血。
好一会儿后桑启才在痛苦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在看到周围白茫茫一片的时候,桑棋还有短暂的愣怔。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回忆起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想到杨桐和大聪明挑衅了他,随后他就忍不住受了杨桐和大聪明的引,诱,开着直升机朝两人撞了过去。
当时他完全没有顾及陈粒的阻拦,他一心只想着要报仇,只想着要狠狠的收拾一番杨桐跟大聪明。
在桑棋的眼中,他完全没有将杨桐和大聪明看在眼里。
毕竟,两人的异能并没有他的厉害,然而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居然也敢嘲笑他。
桑棋在陈粒的高压之下,性格已经压抑到了极点,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被旁人这样的嘲弄。
所以那个时候他的所有情绪都上来了,做的事情也完全没有经过自己大脑的思考。
桑棋回想起了当时陈粒是如何声嘶力竭的在他的耳边呼唤着让他停下来,可是他那会儿却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完全听不进去陈粒说的话。
想到这里,桑棋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些,他的胸口背连踹了,两脚疼痛,让他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可是他却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任由陈粒发泄着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