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慕云轻睁大眼眸,余光中瞥见沁儿偷笑着关门离开,不由伸出手想让人留下来。
“专心。”
慕云轻根本无从反抗,很快便被男人抱上床。
还放在床上的包裹被一个个丢下去,凌乱地丢了一地。
一下下“砰砰”的声音,终于将慕云轻即将消失的理智唤回。
她推拒着萧君祐的胸膛,含糊道,“别……这是在皇寺,又逢祭祀,若被人……被人参一句大不敬,你便完了。”
“怕什么?”
萧君祐捏住慕云轻的下颌,深邃眼眸里盛着的欲念将他眼尾烧出一段红,透着股疯劲。
“让他们参,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他们?”
“你现在树敌够多了,我不想你往后更艰难。”
慕云轻用力拉住他要向内的手,轻咬住红润的唇瓣。她眼中已是秋波潋滟,却仍有足够的理智占据其中。
就这般静静与萧君祐对视着,终于是让他意念涣散,咬牙切齿地重重吻了一下慕云轻。
“记住这笔帐,我们回王府再算。”
萧君祐霍然起身,僵硬着身体向外走去。
“夫君去哪里?”慕云轻忙唤一声,怕他是真的恼了。
萧君祐幽幽回眸,隐忍着一字一句道,“自然是去泡冷水澡,难道夫人要亲自帮我灭火吗?”
慕云轻干笑一声,扯一扯衣角,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萧君祐好笑又好气,行动间碰到脚下的包袱,见东西已然散开,便随手拿起来,想帮着慕云轻给系上。
一张纸在此时轻飘飘的落下。
萧君祐目光敏锐地望见,手指一捞便将其抓住。
慕云轻本没有在意什么的,可眼见着萧君祐脸色一点点变得古怪,不由心慌,“什、什么东西,值得夫君看这样久。”
“你难道不知道?”萧君祐抬起头,深邃眼眸里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又怪异至极的神情,“助孕配方……我竟不知道,你还悄悄藏着这东西。”
慕云轻一呆,猛然反应过来。
这不是她的表嫂那天在侯府硬塞给她的吗?!
她当日拿回去便随便丢在了一边,根本不知道沁儿打包行李竟然还将这东西给带来。
难道还想在这里熬药给她喝吗?!
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冲上去便要抢,被萧君祐轻巧避过。
“啧啧”两声,萧君祐靠在桌角饶有兴趣道,“方才你振振有词地教训我,倒想不到你原来比我还着急。”
“我没有!”慕云轻羞恼至极,冲上去将那方子一把抢下来,继而驱赶道,“去去去,赶紧洗你的冷水澡去!”
萧君祐轻笑一声,不再逗.弄她,老老实实地出门去洗澡。
沁儿好奇地探进一个脑袋,“王爷这便走了吗?”
慕云轻没好气地翻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赶紧进来。”
想是她有话要吩咐,沁儿忙走进来。
望见慕云轻手上的方子,便知道她是要说什么了。
“你怎能将这种东西拿过来?这是皇家寺院,又是要举行祭祀仪典,若让人知晓我带着这样的东西来,旁人又要如何说?”
沁儿埋下头,小声道,“奴婢错了。”
“快拿去烧掉吧。”慕云轻直接递给她,“记住,寻一个没人的地方。”
“……是。”
慕云轻作为医者,最是明白这方子的用途。
它不仅助孕,更是助不孕女子怀孕的偏方,不过是旁门左道罢了,哪能相信?
何况若这东西被懂得此道的人看见了,还会引起些不必要的误会。
沁儿虽不知道她的深意,可却十分听话。
拿着方子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沁儿左右看着无人,便准备将方子丢进杂叶堆里。
和着树叶一起烧,即便有灰尘,也不会有人起疑。
正欲动作,忽然从拐角出来一个嬷嬷,高声道,“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沁儿眼皮一跳,忙将药方子夹进腰间,强装镇定道,“嬷嬷好。”
“哟,这不是晋王妃身边的吗?”嬷嬷眼眸里流露出几分不屑,“怎么,你家主子喊你来这里扫落叶?不至于吧?”
“啊……不是。”沁儿忙道,“王妃仁慈,让奴婢出来走动走动,奴婢是怕冲撞了贵人,便只走些无人的路赏赏景罢了,方才也是看这树叶堆里有好看的,想拿回去做书签呢。”
“果然是婢子,穷酸得很。”
沁儿陪着笑,心里却想,你不也是个婢子,不过是被人尊称是嬷嬷罢了,谁老了还不是呢?
那嬷嬷似乎无意和她纠缠,指一指那不远处随意命令道,“既然你这般喜欢玩叶子,那里正好乱着,一会儿也都扫了吧。”
沁儿眺望一眼,看到散落的叶子,脸色沉一沉。
可此刻又不敢惹事,只笑着应道,“是,都听嬷嬷的。”
嬷嬷这才满意,扭着腰肢便撞开她走了。
“什么人嘛。”
沁儿小声嘟囔着,将火折子点燃扔在树叶堆,看着它们和纸一起烧成灰才放下心,准备去向慕云轻回禀。
至于树叶……谁爱扫便谁扫,她才不去管。
待她走远,方才那嬷嬷却从拐角处出来,神色得意地从袖中拈出一张纸,正是那方子。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得烧,待我拿给皇后娘娘,有你们好看的。”
她早些年也是手上有本事的,否则现在哪里能给皇后做事?
将方子折折好,她便径直去了皇后所在的院落,将东西递交上去。
“这是晋王妃派丫鬟烧的?”皇后拿着纸左右看看,“这是什么方子?”
“娘娘是福泽深厚的人,自然不会接触这东西。”嬷嬷谄媚笑道,“这东西老婆子却是见过,是专门给那些不孕不育的女子助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