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儿以为,先生此法符合仁义之道,古往今来,杀俘不祥!”朱高炽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荒唐!”
朱承看着朱高炽,心中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不爽的,自己这个儿子该不会是跟朱允炆一样读书读傻了吧?
当下,朱承直接开口训斥道:“兵家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岂能容得下半点仁义,岂能容得下半点儿女私情?”
“王爷容禀!”一边的朱正急忙打圆场道:“世子殿下所说的仁义,乃是一层表面功夫!”
朱承一愣:“表面功夫?”
朱正笑着开口道:“不错,正是如此!”
朱承道:“你详细说说!”
“这些不愿归顺的俘虏,要么是在南方娶妻生子,要么就是建文帝的死忠!”朱正笑着开口道:“可是,释放他们却是有诸多好处!”
“其一,释放他们,若是建文帝再来调用他们,他们必然是要军营当中宣传王爷仁义,明细产权,如此,便可以动摇南军军心!”
朱承一愣,笑着开口道:“这倒是!”
“这第二么,若是他们再来战斗,必然是出工不出力,真的遇到了王爷的大军,怕只怕是要坐以待毙了!”
“第三么,便是世子殿下所言,王爷身需得是有一层仁义的外衣,王爷兴兵,在于奉天靖难,诛杀奸臣,乃是诛杀,齐泰,黄子澄,方孝孺这群奸佞臣子,而非是针对的其他臣子,这是给外界看的,如此,他们对待王爷抵触心理自然是大大降低!”
朱承沉吟片刻,随后笑着开口道:“我得先生,真是如鱼得水!”
“王爷谬赞!”朱正客气了一下:“全赖王爷信任!”
朱承对朱正的确是信任的,不信任也没办法,主要是这小子实在是太全能了,能给你抓间谍,能给你造武器,还能给你处理后勤,还能宣传,还能赚钱,还能招降。
除了不能带兵打仗,简直就是全能的、
这小子总是能看到朱允炆的弱点,总是能看到朝廷的弊病。
有这样的人辅佐自己,朱承都有一种错觉,自己迟早是要成为天下之主的。
此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朱承手底下实在是没有什么能用的文臣,他手下能打的将军很多看,能治理地方的只有朱高炽,再加半个姚广孝,基本是顶天了。
现在,有了朱正,忽然间就解决了不少的问题。
姚广孝擅长占卜算卦,玩的是阴谋的这一套,而朱正虽然缺德的手段也不少,但是,基本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这就让朱承的后顾之忧减少了一大部分。
“那就依先生所言!”朱承笑着开口道:“我在外征战,这北平城还是要仰仗先生!”
朱正道:“还有一事,需得给王爷说明!”
“但讲无妨!”朱承点点头。
“属下的意思是从士兵当中挑选一些英勇作战者,将其编入到军校当中,日后,可以担任百户,千户!”朱正飞快的开口道:“王爷,日后大战,中下级军官难免也是有所损伤,我们需要优秀的军官!”
朱承点点头:“准!”
好歹,朱承也是一个老板,事情该怎么办,还是要跟老板说明白的。
设立军校,建立一个选拔机制。
长此以往,朱元璋的军户制度基本就是形同废纸。
不这么做也不行,真的要是长久下去,大夏可就要被玩坏了。
震撼了几下,朱承这才想起了正事儿,当下开口道:“先生,本王这次回来,打算调动炮营和铳营,先生以为,能否攻破真定县?”
朱正略微沉吟,而后开口道:“王爷,这耿炳文用兵风格如何?”
“善守不善攻!”朱承冷笑一声:“他若是出城与我决战,纵然是十个耿炳文,也断然不是我的对手,只可惜,此人极为擅长防守,龟缩在城中,我还真是不好对付,他的爵位是长兴侯,当初就是在长兴这里,挡住了张士诚十年之久!”
朱正道:“王爷,既然如此,属下也如实照说,无论是炮车和铳车都不可能破开城墙!”
朱承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无法攻破?”
“若是以火炮压制,士兵趁机的登城,怕只怕损失惨重!”朱正摇了摇头,道:“王爷,损失惨重只怕是要动摇军心!”
朱承问道:“那,以先生之见?本王撤兵?”
“非是如此!”朱正笑着开口道:“王爷,我们可不是只有炮车和铳车,我们还有白糖火药啊!”
朱承一愣,脸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先生可是有破城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