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有人打劫!”
姜小鱼美眸一怔,眼底满是震惊。
这即墨云是哪里来的神人?
“找死!”
“有没有人!”即墨云脚步轻盈,躲避着黑衣人的杀招,“快来人!”
巡夜的士兵听到动静后,立马赶过来。
“何人在此闹事!”
黑衣人见状,立马撤退,不再恋战。
“他们掠了位姑娘!”即墨云催促着傻站在原地的士兵们,“快去追!”
沉寂的夜,因为这场追逐,鸡飞狗跳起来。
被黑衣人扛在肩上的姜小鱼颠得胆汁都要快出来,心里面忍不住的开始问候起楚穆尧来。
夜晚巡城的士兵都听到动静追过来,堂堂天盛国摄政王府的侍卫竟然毫无动静。
他想做什么?
拿她当饵?
钓什么鱼呢?
“这位兄台,我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你绑我着实没什么用,不如将我放了。”
“少个累赘,你也好脱身。”
黑衣人步履一滞,显然在犹豫。
姜小鱼见转,牙关紧咬,使出吃奶的劲,将藏在手中的银针刺入黑衣人肩膀处。
黑衣人手臂瞬间无力,姜小鱼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没事吧?”即墨云将姜小鱼从地上扶起来,“可有受伤?”
“没事,今夜多谢即公子。”
“楚穆尧呢?你没和他一起吗?”
姜小鱼倏然垂眸。
药王谷不惧王族势力,即墨云乃药王谷传人,他敢在她面前直呼楚穆尧的名讳,是在告诉她,他不惧楚穆尧的势力吗?
她能相信他,借助药王谷的势力摆脱楚穆尧吗?
姜小鱼陷入犹豫,眼珠轻轻地转动着,就在她欲张口时……
“小鱼儿。”楚穆尧的声音如鬼魅一般从身后传来,“回来!”
姜小鱼缓缓推开即墨云的手,踉踉跄跄的往楚穆尧那走,“我扶你过去。”
“你……”姜小鱼抬眸,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他之前明显不想多管闲事,为何这一次突然改变态度?
似是察觉到姜小鱼的迟疑,即墨云嘴角微勾,“任何男子撞见今夜这事都会出手相助的。”
楚穆尧用力抓着姜小鱼的手臂,用力一扯,将她从即墨云身侧扯回来。
“今夜多谢即公子。”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即墨云淡淡扫过姜小鱼,并未多言其他,抱拳离去。
楚穆尧黑眸微凝,盯着即墨云离去背影的黑瞳里带着一丝审视,“你认识他?”
“你不认识他吗?”
姜小鱼美眸疑惑,“药王谷传人、江湖游医即墨云,咱们在茅草屋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楚穆尧,今夜我若不是偶遇即墨云,是不是已经命丧黑衣人之手?”
“他们若要杀你,又岂会费尽心思将你从丽春院掳走。”
姜小鱼瞳眸一滞,“你是故意让人将我掳走?”
“你想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
“恩。”
“就一个‘恩’字?”姜小鱼眉心微皱,黑色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楚穆尧,“你难道没有其他话要同我说吗?”
“说什么?”楚穆尧微微侧头,“你既是本王的奴才,自是本王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
“本王想做什么,何须向你多言。”
“奴才?”姜小鱼讥诮地笑了一声,垂眸,掩去眼底所有情绪。
打从崔家将她似货物一般献给楚穆尧后,在他们眼里她便不再是一个人。
他们扼杀了她的自由,却还想利用她,逼迫她心甘情愿的为他们做事。
简直是痴人说梦。
第二天。
“王爷,咱们府邸被围了。”
“何人这般大胆?”
“是黄石县县令。”
“走,出去瞧瞧。”
楚穆尧走了几步,才发现,姜小鱼没有跟上来。
她站在一行人最末,未挪寸步。
他眉心打结,“修竹,你去会会这位黄石县令。”
“是。”
楚穆尧走到姜小鱼身侧,眼底透着一丝戾气,“随本王进来。”
“说,你昨夜做了什么。”
“我?”姜小鱼眼无波澜,“我能做什么?”
“姜小鱼,你若此刻向本王坦白,本王还能保你一条小命。”
楚穆尧面色严厉,“若让旁人抓到把柄,本王第一个不会饶了你。”
“楚穆尧,你是不是心虚?”姜小鱼饶有兴致的盯着他,“所以你才会笃定,我昨夜一定会做些什么来报复你。”
“你当真什么都没做?”
昨夜回宅子前,他们路过一口水井,他注意到姜小鱼刻意的靠近水井,那双纤细的玉手飞快的滑过水井上方。
当时他未曾多想,如今想来,她极有可能在那时趁机在井中下毒。
他并不担心姜小鱼会闹出人命来,他只担心她被有心人利用。
“你既不信我,为何又要来问我?”
姜小鱼不爽皱眉,“楚穆尧,既然这么怕我给你惹麻烦,为何不放我离去?”
“好生在屋内待着!”
楚穆尧沉着脸,往大门而去。
此刻,黄石县令崔定已经认出修竹来,“误会,都是误会。”
这崔定也是清陵崔氏人,之前崔鸣宴请楚穆尧时,他有幸也在现场。
只可惜晚宴出现了意外,提前结束,把原本安排的同摄政王会面的机会给搅和没了。
提及此事,他便懊恼万分。
谁曾想,他竟能在黄石县遇到摄政王一行。
“什么误会?”
崔定看到楚穆尧,立马躬身上前,自报家门,“王爷,下官乃黄石县县令崔定,清陵崔氏子孙。”
“哦。”楚穆尧淡淡应着,“你为何一大早带人围住本王下榻之所?”
“这……”崔定神色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接到线报,说城内今早发生的百姓集体中毒事件乃昨夜参与械斗者所为。
而他顺着线索一路查下来,竟发现昨夜参与械斗的人中,有一伙人住在这里。
他这才忙不迭失的领着士兵来此。
“误会,都是误会。”
“从头道来!”
楚穆尧可不给崔定打马虎眼的机会,“若有隐瞒,严惩不贷!”
崔定这才硬着头皮将事情的始末全盘托出。
楚穆尧听后,眉心拧成了一股绳子,“昨夜有人在百姓饮用的水井内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