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重新回到病房,陪了魏暖暖大半天,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江家
这是贺原第二次登江家的门,也是男人第一次抹下自己的脸面,来同江蓠求和。
江蓠自然是在江家的,不然贺原也不会逮着机会就过来了。
江奶奶倒是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所以在看到贺原的时候,还是乐呵呵的同贺原坐下聊天。
只是老人家的精力到底是有限的,这不,江奶奶看了眼陪在自己身边的江蓠,道。
‘小蓠啊,奶奶有些累了,先去休息会,你陪小原聊一聊啊。’
看着江奶奶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的拐角处,江蓠略显不善的眼神,这才落在了贺原的身上。
此时,客厅内除了他们两人,也就剩下了佣人。
江蓠倒也没什么顾忌的,直白的说道。
‘贺先生,我以为我上次和你说的很清楚了,不知道贺先生此番前来,还有什么目的?’
这次的贺原,比起上一次倒是沉着冷静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清楚了些什么。
‘江小姐,我是过来和你道歉的。’
贺原不走寻常路,倒是让江蓠有些诧异。
挑了挑眉,江蓠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道歉?倒是不知道贺先生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心里却是对贺原有些嗤之以鼻,自己上次已经说的那般明白了,这个贺原还要找上她奶奶,通过她奶奶当说客,真以为她是没脾气的不成?
‘我为我上次不礼貌的言辞行为向江小姐道歉,是我说错了话,希望江小姐能够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
贺原想清楚了,他现在的处境容不得他一个人对抗贺臣,江蓠是他必须要争取的合作伙伴,若是江蓠像上次一样,直接拒绝了他,那么他就死乞白赖的缠着江蓠,他相信总有一天,江蓠会答应他的。
贺原说的诚心,可江蓠的内心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不用了,我只希望日后同贺先生没有任何交流。若是贺先生无事的话,我就下上去休息了,有些累了。’
明明白白的逐客令,就算是贺原还想说些什么,眼下却是也清楚自己是没有机会,对方也不给自己机会说了。
无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江蓠上楼。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贺原都准时来江家打卡,有时候能看到江蓠,可是也有见不到的时候,但是无论是见到江蓠,还是见不到江蓠,女人的态度却是没有丝毫的松懈。
江蓠今天是有一个商业汇演的,地点就在国贸大厦这边。
因为人气高的缘故,所以周围围上来的观众不少。
江蓠唱了两首,算是给足了合作方面子之后,这才穿着美美的裙子,在保安的护送下走向了后台。
参加活动时的衣服大多都是赞助商赞助的,是不能够自己穿回家的,因此江蓠是在换了衣服之后才离开的。
刚准备上保姆车,视线可触及之处,却是看到了一个不怎么想看到的人。
没错,正是贺原。
最近被贺原纠缠的有些烦了,江蓠是眼不见心不烦,淡漠的看了一眼贺原的身影,就准备坐上保姆车离开的,谁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是让她有些目瞪口呆。
只见站在贺原对面的人,突然毫无防备的冲着贺原动起手来,男人每一圈都是下了狠劲的,这一点学过一些的江蓠还是看得出来的,贺原完全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江蓠本想着不管不顾的,可是想到奶奶对贺原的喜爱,比之自己看上去也是差不多的,就算是想走眼下也是不能走的。
嘴里嘟囔了一声“麻烦”,随后江蓠便对着车上的余力,道。
‘余哥,那个是我朋友,你去想想办法帮下他。’
余力显然也是看到不远处的一幕了,只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这才没有出手相助。
可是眼下江蓠都吩咐了,他自然是没有不从的道理。
余力是练过跆拳道的,还是黑段,所以江蓠很是放心。
果然,在余力过去没多久之后,殴打贺原的那人就离开了。
余力带着嘴角出血的贺原走了过来,江蓠伸出一只手,将贺原给一同扶上了车。
‘这是医药箱,你看着办吧。’
虽然救了贺原,但是江蓠可没有那么好心的帮着男人处理伤口,就凭他这段时间给她带来的麻烦,她能够让余力去帮他,已经是很不错了。
对于江蓠的态度,余力虽然有些诧异,可是也没说什么。
看了一眼贺原,余力默不作声的拿起医药箱,帮男人处理着伤口。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贺原开口了。
‘刚才那个是我弟弟,我爸的私生子之一。’
没有任何抱怨的语气,贺原说出口的这句话听上去平静极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让人听着竟是有一丝凄凉的感觉。
江蓠有些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对上贺原的眼眸,心底有些疑惑。
哪有弟弟打哥哥的道理?可是看贺原这个样子,也不像是说谎的啊,难道......
江蓠没说话,贺原却是毫不避讳的接着往下说。
‘你可能不知道,我爸不喜欢我妈,所以连带着也不喜欢我,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个私生子和私生女,那些人在我小的时候,就跑来和我耀武扬威的,抢我的玩具,还肆意的打我,我一开始是有反抗的,可是后来我爸却是一脚踢开了我,就因为我打了他最喜欢的儿子,可明明我都要被他打死了啊。再后来,我就被奶奶接走了,见到那些人的机会也就少了......’
江蓠的确不知道贺原的这些事情,她只知道贺原是奶奶朋友的孙子,再说了贺家也不是什么卑微低贱的家族,虽然在上流社会上是排不上号,可是也算是挺不错的。
怎么贺原的生活会是这幅样子呢?
家族内大多有些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江蓠想,贺原大约就是生长在一个不公平的地方吧。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备受宠爱,对贺原说的那些没有亲眼看过,也没有亲耳听到过,本应该是毫无感觉的,可是不知为何,看到男人那么平淡的诉说时,她的心底竟是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