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你还难受吗?’
顾谨言带着楼酒儿去了医院。
他让医生检查过了,楼酒儿是后背被人给打了一棍,除了那一道伤痕之外,再无其他。
可是顾谨言的心中还是怒不可遏。
他甚至想,自己就这么放过了木映寒,实在是太过仁慈了。
方才在来的路上,楼酒儿还清醒了一会儿,可是也就那一会儿,女人又继续昏睡了过去。
担心楼酒儿身体出了什么问题,顾谨言便着急忙慌的带着女人来了病房。
此刻,看到昏睡过去的女人再一次苏醒,实在是激动异常。
朦胧睁开双眼的楼酒儿,在顾谨言的帮助下,挣扎的坐了起来。
‘我没事,谨言哥哥,你不必担心。’
只是木映寒,她到底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一切事情不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吗?她继续这样下去,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原本她可以在一段时间以后,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的,可是她如今经历了绑架的罪名,还如何能够有一个前途可言?
对于木映寒,楼酒儿的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可惜的意味在的。
毕竟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走上歧途,自己却是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着实是不好受的。
‘木映寒她,谨言哥哥,她怎么样了?’
楼酒儿自诩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那些悲天悯人的白莲花,可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毁掉一个人,她还是做不来的。
之所以这么问,其实一方面楼酒儿也是在试探着顾谨言的心思。
只要男人不对木映寒多加追究,那么木映寒的结局顶多就是被关上几年,几年后出来虽然可能境况不是太好,但是最起码能够活下去的,可是要是顾谨言插手这件事情,那么就连楼酒儿自己都不能保证,最后木映寒是不是还能活下来了。
当年顾谨言对追求她的那些男生做的事情,楼酒儿现在想想,也是有些心惊的。
看出女人眼底的不忍,以及对自己若有若无的害怕,顾谨言的心蓦地一疼。
很明显,他不想让女人这般看待他。
所以顾谨言故意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收敛起来。
回答道。
‘被警察带走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还没来得及插手,一心都在楼酒儿这里。
‘谨言哥哥,不要管她了,好不好?’
楼酒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惧怕些什么,也许是真的经历过失去,才会珍惜吧。
当木映寒的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时,她想的是自己可能不当演员,可以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但是她一定要和顾谨言在一起。
也是到了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对顾谨言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她用言语暗示顾谨言,让他不要对木映寒动手,不是因为木映寒,不是因为她的怜悯心,只是因为她不舍得让男人为了她,再去做这些不好的事情。
常言道,积善行德,楼酒儿虽然平日里不信这些东西,可是偶尔也会小小的迷信一下。
她不想男人的双手沾满血腥,那是一双洁白干净到极点的手,她想,那应该是世间最干净的地方才是。
‘嗯,好。’
不管是因为什么,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你说了,那么我就去做。
这便是爱楼酒儿如命的顾谨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顾谨言对楼酒儿便是如此。
得到男人的保证,楼酒儿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将脸上所有的阴霾挥洒掉,楼酒儿甜蜜的笑着说道。
‘谨言哥哥,你什么时候学了武术,竟然这么厉害?’
当时她的头脑还有那么几分意识,自然是目睹了顾谨言救下自己的全过程。
心中很是诧异,毕竟当初男人离开的时候,她可不知道男人还会武术。
‘是我去国外学的。’
在国外的生活并不是众人眼中所想像的那般美好,一开始的时候,他过得很是艰难。
要不是有母亲的扶持,还有国外友人的帮助,他一个尚未成年的人,其实对于外面的世界还是有些惧怕的。
倒不是害怕离开家人什么的,而是对未知危险的一种本能的恐惧。
也是在那个时候,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强大,顾谨言去学了武术。
‘谨言哥哥,那你有时间了,教教我,好不好?’
自己身处娱乐圈,虽说平日里出席活动的时候,有公司专门配置的保安什么的,但是听说明星的粉丝中,都混杂着那么一些黑粉,总是会做出一些攻击明星人身安全的事情来,她还是对自己的安全很看重的,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安全能够得到保障。
‘好。不过酒酒,要等到你身体好了以后。’
顾谨言一脸宠溺地看着楼酒儿。
若是让顾氏企业的员工看见,只怕是大为诧异。
毕竟一贯在他们面前冷脸的人,竟是因为一个女人,而笑得这般‘灿烂’,他们会不惊讶才怪。
‘好吧,谨言哥哥,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严格。’
说完这句,楼酒儿的眼神同顾谨言的视线相对,竟是有一种回到了当年的感觉。
以前的楼酒儿就是一个娇娇的小公主,而顾谨言便像是她的父亲一样,她要是做错了事情,他就会严厉的苛责她,尽管苛责过后,又会对她百般的宠溺。
蓦地,楼酒儿笑开了。
其实打从顾谨言回来之后,她的心里就老是有一股不踏实的感觉,也是到了这一刻,这种惴惴不安的心情,才得以缓解。
‘酒酒,我对你还严格?’
又是这幅委屈的表情,活像是楼酒儿欺负了他似的。
见状,楼酒儿就是没好气地瞪了顾谨言一眼,抓起一旁洗好的水果,就吃了起来。
‘明明很严格,好吗?你想想,以前我不写作业的时候,人家的男朋友都是帮着女生写的,只有你,一个劲地逼着我写,还说写不完不给饭吃。’
想起以前补作业的那些日子,楼酒儿就很是怀念。
‘可是酒酒,那个时候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
他也想为女人做那些事情,但是那个时候,自己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
闻言,楼酒儿的脸蓦地迅速蹿红,像是吃了辣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