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奶奶,只是小蓠脾气很好,倒是我,有时候还会惹小蓠生气。’
时光笑了笑,显然很享受现在的氛围。
不得不说,云霄的法子实在是太有效了。
现在不管是江奶奶,还是江蓠的爸妈,俨然已经将他当做了江家的女婿来看,只除了江蓠一人。
想到这些天江蓠对自己的冷淡,时光的眼眸不由得暗了暗。
江奶奶是什么人,哪里还能不知道时光到底是什么心思。
虽然是在和她说话,可是打从人进来后,那心思可一直都在江蓠身上。
低头笑了笑,江奶奶道。
‘我累了,去楼下休息会,你们年轻人啊,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看江奶奶要走,江蓠自然是准备起身,只是江奶奶下一句话,却是成功地让江蓠坐下。
‘你给我坐下,时光还在这里,我自己一个人上去就行了。’
‘好,知道了。’
没了江奶奶,两人之间的氛围冷淡了不少。
江蓠因为时光私自接近她家人的事情,已经对时光是冷脸相对了,所以眼下在江奶奶走后,江蓠自然是恢复了自己平日里对时光的态度。
一看江蓠不打算理会自己了,时光便知道这是女人不想在他面前继续伪装下去了。
抿了抿唇,时光站起身来,走到江蓠的身边坐下,道。
‘小蓠,我知道你很生气我这些天的行为,我也不想否认什么,我只是想说我喜欢你,不管用什么手段,我想要的只是得到你的承认和许可。’
顾家的情况他是知道的,想起上次那人的身份,时光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从男人当时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并没有想要帮助他的心思,反倒是在特意同谁不对付似的,时光回去后,仔细想了想,发现整件事情下来,唯一让男人不对付的恐怕也就是顾延之了。
江蓠是不可能同那样的男人有任何接触的,这一点就算是时光不了解江蓠的人际圈,也是可以猜得到的。
所以最后也就剩下了一个顾延之。
想到顾氏企业最近的危机,以及顾家出的一些事情,时光的眼眸暗了暗。
那个男人看来是想要彻底将顾延之给打入谷底了,他虽然不想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同顾延之竞争,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云霄已经逼得他不得不和他在一条船上了。
闻言,江蓠的眉眼几不可见的皱了皱,随后对上时光仿佛洋溢着星辰的眼眸,道。
‘时光,我不喜欢你,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这个事实了,可是现在看来,你似乎并不清楚,既然这样,那我就认真的再说一遍,时光,我江蓠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也不要影响我的家人。’
时光屡次接近自己的家人,不管是江奶奶,还是她的爸妈,全部都十分喜欢他,江蓠倒不是对这一点不满,毕竟长辈们难得开心,她没道理让他们不开心,可是时光分明是在利用奶奶他们,就是为了接近她,江蓠尊重自己的家人,当然希望别人也尊重他们,时光现在所做的一切,分明是在将奶奶他们当做是接近她的工具,全然没有尊敬他们的意思,这让江蓠如何能够开心?
江蓠说的这番话不可谓不重,时光的眼眸低垂下来,沉默下来。
大概花了一两分钟的时间,时光消化了一下江蓠说的这番话,明白了女人的意思,道。
‘小蓠,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利用奶奶他们的意思,我之所以来这里,也不过是因为这里有你,你知道的不是吗,我一直追的不也只有一个你吗?’
从未这样付出真心地去追求一个女人,谁知道江蓠还不领情?若是说时光内心全然没有难受的情绪之类的,自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男人表达情感的方式到底是不同于女人的,时光就算是眼下心里再难受,也不会当着江蓠的面说出来。
能够解释到这种程度,已然是他能够承受的最大范围了。
江蓠从时光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些烦他了,哪里有心情愿意冷静下来,听男人解释呢?
眉头皱的紧紧地,江蓠不悦的说道。
‘你这是让我以后连自己的家都不能回来吗?’
女人分明是在说她不想看到自己,时光不是愚钝的人,自然是反应过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蓠,我......’
时光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江蓠却是全然没有了耐心。
‘好了,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了,你自便。’
话音刚落,江蓠就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显然是已经被时光厌烦到了一定程度。
见状,时光的眼眸越发地黯淡,原本还璀璨如星辰的眼眸,就像是被墨水晕染过了一样,幽深的看不见底部。
‘小蓠......’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感情呢?
京郊别墅
云霄是在消磨她的耐性,在被关着的第三天,楼酒儿就已经认清楚了这个事实。
不论是什么法子,她几乎都试遍了,可是云霄就是没有丝毫的动容,甚至原本一天三顿吃饭的时间会出现的习惯,都已经改变成了一天出现两次,甚至是一次。
随着被关的时间越来越长,楼酒儿也有些急了。
她的房间是不让佣人进来的,不管是送餐还是什么的,全部都是云霄亲自来。
在这样严格的监视下,她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机会。
想到不知消息的顾谨言和顾延之,楼酒儿的理智早已经渐渐地丢失了。
云霄给她戴着的铁链,长度刚好够她在房间内活动。
看着浴室里面的镜子,楼酒儿的眼底闪过一道暗沉。
如果这次都行不通的话,那么她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深吸一口气,楼酒儿抬起胳膊,砰地一声撞上了镜子。
云霄在房间内安了监控,楼酒儿的这个举动,也而不过是为了做给云霄看罢了。
镜子的棱角实在是太尖锐了,几乎是撞上去的瞬间,楼酒儿便感觉到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