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俞妃冉的询问,苏年垂了垂眸,随后抬眸对上俞妃冉的眼神,道。
‘魏然他们不是自己离开的,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暖暖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伤心难过之下,消失几天不见人影倒也是正常的,谁都能够理解,可是偏生是在暖暖葬礼后的第二天就消失了,这岂不是太过于奇怪了些?
暖暖对于魏然和柳如意来说,都多么重要,苏年是能够理解的,就这么抛下了一切,只是为了逃避现实,苏年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排除了一切的可能,那么剩下的那一个理由,苏年也就觉得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魏然和柳如意,一定是被人给带走了。
至于那人到底是谁,苏年想到他们近来和云霄的博弈,除了这人,还真的是想不到其他的人选了。
只是云霄为什么要带走魏然和柳如意呢?这才是苏年一直都想不通的一点。
听到苏年的提醒,俞妃冉眼神疑惑,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苏年会这样说。
‘老公,那到底是谁在捣鬼啊?难不成是云霄吗,可是云霄和魏然他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带走魏然他们啊?’
这也是苏年疑惑的地方。
没有得到男人的回答,俞妃冉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看到楼梯口出现安逸飞的身影。
俞妃冉起身,走上前去,询问道。
‘逸飞,锦儿睡了吗?’
‘嗯,喝了点粥,锦儿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后来我陪了一会儿,锦儿就累了,这会儿已经睡过去了。’
安逸飞想到方才苏锦儿在睡过去后,无意间呢喃出的名字后,眼眸中迅速地闪过一道暗光。
原因无他,苏锦儿在昏睡后喊得人正是魏暖暖。
安逸飞一直都知道苏锦儿对魏暖暖的感情,也一直都清楚就算是当初两人看上去是决裂了,可是实际上在苏锦儿的心中,一直都是放不下魏暖暖的,不然也不会在知道魏暖暖割腕自杀以后,立马丢下所有的课业,跑到医院去,完全不管不顾自己的身子。
如今魏暖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再次自杀,还直接没了性命,就这么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实在是让人有些嗟叹。
苏锦儿更是因此存了心结,为自己的身体埋下了隐患。
本应该是慢慢见好的身体,越发地一落千丈。
苏年和俞妃冉也是没了办法,只能放任安逸飞前来,希望男人能够解开苏锦儿的心结。
俞妃冉听到安逸飞这话,一扫眼底的担忧,嘴角这才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
‘逸飞啊,快坐下,伯母和你说说话。’
安逸飞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顺从俞妃冉的话坐了下来。
‘逸飞啊,谢谢你能过来看锦儿,你也知道因为暖暖的离开,锦儿的心情不好,吃药什么的都不配合,我们也是没了办法,幸好有你,不然伯母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俞妃冉可以这么夸他,但是安逸飞却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没有没有,伯母您严重了,锦儿是我的女朋友,照顾她也是我应该做的。’
连忙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安逸飞回道。
俞妃冉越看安逸飞,心里对男人越发地满意。
长得不仅帅气,还对他们家锦儿一心一意的,这样的男孩子,去哪里找?若是不趁现在订下了,说不准他们以后要后悔呢?
想到这里,俞妃冉回头看了一眼苏年,趁着安逸飞不注意的时候,拉了拉男人的袖子,道。
‘老公,你看逸飞每天还要忙着公司的事情,还要赶过来看锦儿,他的这份心意,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只是锦儿现在身体弱,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外孙子和外孙女,要不然趁着现在,给他们两个订下了,你看怎么样?’
俞妃冉是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做,才是对自己的女儿好,只是她却是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魏暖暖如今尸骨未寒,苏锦儿又怎么会同意?
显然,苏年也是意识到这一点了。
很是不悦的蹙眉,看向俞妃冉,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安逸飞却是率先说道。
‘伯母,锦儿她现在还在为暖暖的离开伤心难过,我们要是在这个时候和她说这种事情,锦儿只怕会很难过,倒不如等到锦儿的身体好一些了,我们再慢慢商讨这件事情,您看怎么样?’
听到安逸飞的提醒,俞妃冉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方才说的那番话,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妥当。
他们和魏家怎么说也是有交情在的,魏暖暖那孩子虽然是闹腾了些,可是活着的时候,她也是没少照看的,自然也是有感情的,眼下若是要因为自己女儿一时的幸福而对那个孩子不管不顾,失了礼数,俞妃冉自然是做不出来的。
眼底闪过一抹后悔,俞妃冉道。
‘是我太着急了,锦儿从小就和暖暖关系不一般,现在暖暖没了,锦儿的身体都差劲成那副样子了,我怎么倒是忘了,我方才那样说,纯粹是在往锦儿的伤口上撒盐呢?罢了罢了,逸飞,你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好的,伯母,您也不必太担心,锦儿那边我会好好照顾好她的,逝者已逝,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向前看,而不是一味地沉湎于过去。’
安逸飞的这番话说的没什么毛病,只是终归少了那么几丝人情味罢了。
随后,在苏家坐了没多久后,安逸飞就离开了。
顾家
凉凉的月光洒下,透过遮挡严实的窗帘,有那么几缕落在了床上人儿的身上。
黑暗中,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紧盯着身侧的人儿,像极了一只狼的眼睛,幽深而又带有几抹难以言喻的威严。
男人的手,紧紧地搂着身侧女人,似乎生怕下一秒女人就会消失似的。
就在男人准备闭眼的前一秒,身侧的人突然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啊,好疼,好疼,谨言,我好疼啊,脑袋好疼啊,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诸如此类的话,顾谨言在这些天已经听了不下百遍了。
随着楼酒儿头疼次数的增多,一开始只是一个月一次,可是到了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这样。
顾谨言的眼底越发地痛苦,搂着楼酒儿的那只胳膊也越发地用力,就像是要把女人嵌入自己的骨子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