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君重新梳理了一次自己的思路。
事情越来越清晰，情况很明朗。
等他从山谷出去，第一时间要找慕容霜口中的玄龙组长。
然后就是去青水山庄赴约。
……
“如果你能再突破一次，达到聚灵后期，我想会对你更有利。”
就在这时，老白悠然说道。
莫问君：“为什么？”
对于老白的突然出现。
莫问君已经见怪不怪。
老白：“如果你突破到了聚灵后期，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灵术。”
“你知道我要去干吗？”
莫问君讶然道。
老白轻蔑的看了莫问君一眼，那样子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你说呢？”
“忘了你会读心术了。”
莫问君嘿嘿道。
老白郁闷的叹了口气：“以后没有读心术了。”
“啊，读心术废了？”
莫问君惊喜道。
老白眼睛一瞪：“你才废了呢。”
莫问君“哦”的一声，笑道：“不对，是读心术失灵了。”
老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很高兴吗？”
莫问君嘿嘿道：“一般一般。”
他既高兴，又失落。
高兴的是，以后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被老白他看了去。
当初知道老白他们可以读懂自己的心思，莫问君郁闷无比。
总感觉自己在老白他们面前赤果果的。
加上他对老白他们一直心存疑虑，想事的时候老是战战兢兢。
失落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莫问君对老白他们的读心术已经顾虑减少，基本免疫。
这样反而可以让老白他们更信任自己，沟通起来变得顺畅。
老白摸了摸自己下巴：“其实这没什么，反正我们对你又不感兴趣。”
莫问君一愣。
老白好像话有所指。
顿了顿，老白又说道：“劝你一句，以后没事别想太多。”
完了补一句：“小心未老先衰。”
莫问君立刻给了老白一个自己去领会的眼神：“你才未老先衰。”
接着奇道：“读心术怎么会失灵呢？”
“因为你已经聚灵中期。”老白淡淡的说道，露出一脸幽怨的表情，撇了撇嘴：“你没发现你的心脏变大了吗？”
“啊。”
莫问君一愣，接着哈哈道：“还有这种事。”
老白“卟哧”一声，取笑道：“当然没有这种事了。”
莫问君又是一愣：“你骗我？”
“谁叫你这么幼稚，不骗你骗谁？”
老白冷笑道。
莫问君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老白淡然道。
莫问君：“肯定是我身上的灵气增多，灵力变强。大脑开启了自我防御意识。”
“聪明。”
老白立刻朝莫问君竖起一根大拇指。
莫问君沉吟片刻：“大师父，一定要等我突破到聚灵后期，才可以学灵术吗？”
“当然。”老白点了点头，说道：“只有到聚灵后期，你能轻松自然的吸收到灵气，才能有充足的灵气，保证灵术的发挥。”
莫问君皱了皱眉头：“大师父，难道就没有聚灵中期可以使用的灵术吗？”
老白幽然道：“没有。”
顿了顿：“你那套黑白拳练得怎么样了？”
莫问君立刻兴奋道：“出神入化。”
“那不算本事。”
老白伸出一根手指，在莫问君面前晃了晃。
莫问君立刻眼睛睁大：“这还不算？”
“当然。”老白淡然道：“其实这套黑白拳，就是最基础的一套灵术。
是专门用来让修灵者领悟灵术的。”
“领悟灵术？”
莫问君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
老白淡淡道：“难道你没有从中发现什么吗？”
莫问君摸了摸鼻子，缓缓说道：“你是说，灵术可以自我升级？”
“你领悟到了？”老白立刻眼前一亮。
接着“哈哈”大笑：“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莫问君侧目。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老白这么激动。
笑完，老白顿了顿：“说说看，你有什么感受。”
莫问君：“我从中自创了一招，开天劈地。”
“开天劈地？”老白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声音一顿：“好名字。”
老白接着说道：“这一招开天劈地是怎么来的？”
莫问君身子一端，正想演示一遍给老白看。
蓦然看见慕容霜正出神的看着他手里的龙鱼鳞。
莫问君连忙收起势，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暗中把开天劈地的来历说了一遍。
老白难掩兴奋之情，谆谆教导道：“小君，灵术就像武功，但又不像武功。”
“说它像武功，是因为它的招式与武功有几分像。”
“说它不像武功，是因为它可以进化。”
“有时候使用灵术，还需要口诀咒语的配合。”
“灵术和武功一样，各种灵术之间又有相通之处。”
“只要你悟性够高，实战够多，可以自创高级灵术。”
顿了顿，老白继续道：“灵术与武功最大的不同，在于灵术使用的是灵力，而武功使用的是内力。”
“灵气是万物之基，不但可以演化万千力量，而且可以变幻使用，以天地为根，从精、气、神、道、心等多个角度给对手造成伤害。”
“……”
莫问君认真听着，一边暗中思索。
等老白说完，心思豁然开朗，缓缓说道：“大师父，我想我懂了。”
“你懂了？”
老白一脸愕然。
他确定，莫问君说的不是他听懂了。
而是他懂了。
老白不解，莫问君为什么会突然说自己懂了。
难道他自己不觉得这句话别扭吗？
本来自己就在教导他，就是要让他明白。
为什么还要怪异的说自己懂了。
莫问君：“大师父，就算你现在没有教我灵术，我也会使用灵术。”
“你，你，你说什么？”
老白结巴道。
上下嘴唇因张得太大而发出撕裂的痛。
眼睛睁得铜铃似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
他好像听到了一句不可思议，惊世骇俗，骇人听闻的话。
莫问君左右看了两眼，淡然道：“大师父，此处不宜表演，等出了山谷，一定让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诳语。”
“你别演示了，我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
老白倒吸一口冷气。
说完后影子一闪，消失不见。
莫问君冷冷一笑。
不信我？
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