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米的心中,穆向阳是一个大男孩,他在一条不是很繁华的街上经营了一家宠物店,人很有爱心,收养了很多流浪的小动物,虽然不像很多年轻人追求的那样事业有成,但是最平淡的生活使两个人更加的相爱,就像小米的爸爸妈妈,一辈子平淡而幸福,所以平淡也成为了小米的婚姻信条。由于小米工作的原因,所以只有在周末她才会去穆向阳的宠物店跟他一起照顾小宠物,周末也自然成为两个人最盼望的日子。今天是周五,明天和后天他们就可以整天的待在一起。
小米只要想起和穆向阳之间的爱情,就会感叹缘分的美好,他们相遇在三年前的一个夏天的午后,那时候,小米刚刚研究生毕业,正在四处奔波找工作,走在人来人往的杭州街头,身在异乡的小米举目无亲,如果再找不到工作,她就决定回山东老家了。春季的杭州雨水很多,一场大雨把求职失败的小米淋了落汤鸡,她情绪低落的躲在路旁的商店雨沿下,蹲下来将自己紧紧的双手环抱,湿漉漉的头发一丝一缕的埋藏在双臂之间。像极了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事实上她也许还不如一条流浪狗,因为在他不远处的商店的另一边正好有一只流浪狗,那是一只大约五个越大的小狗,脏兮兮的小脸,被雨淋湿的毛丝丝缕缕向下滴着污水,尽管这样,小狗还在开心的啃着不知名的人仍在路边的骨头。此时小米感觉她的和五米之外的小流浪狗一样,都不属于这个城市,没有人爱。不,流浪狗比她幸运。
商店的们吱嘎一声响,从门中走出一个穿白色篮球鞋的男子,走向了小流浪狗,然后将它抱进了自己的伞下。小米只顾将瑟瑟发抖的自己抱得更紧,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但当她再抬头时,一张俊朗的男人的脸正在她眼前。
“这个给你,回家吧!”这个声音属于眼前这个穿白色篮球鞋的男人。
小米被突如其来的陌生人的关心惊住了,等她反过来神的时候,身旁只留下那一把黑色雨伞,刚才的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在前方第二个拐角处。小米想到无缘无故接受那个男人的帮助,害的那个他抱着小狗淋着雨回家,自己却连个谢谢都没说,便觉得心生愧疚。立刻起身拎起身边的黑色雨伞向男人离去的方向跑去。
刚回到宠物店中的穆向阳,顾不上自己湿透了的衣服,赶紧拿起宠物用的大毛巾替刚领回来的流浪狗擦干雨水。不经意的抬头,隔着水气朦胧的玻璃大窗,看到大街上一个手里拿着黑色雨伞,自己却被大雨淋着的长发蓝衣少女,她不停地想路人比划着,像在打听某人。穆向阳认出了她手中的那把黑色雨伞,也认出了她就是刚才的那个屋檐下的女孩。风雨中小米瘦弱的像一株百合花,让穆向阳不禁想保护,想到她可能是在找伞的主人,穆向阳顾不上打伞,就冲出了门外,清脆的窗旁风铃声,引起了店内的小宠物们的一片骚动。
小米正在向一个买菜归来的大妈打听:“对,对,这么高,应该是住这条街。”从大妈雨伞上流下的水滴混着雨水滴答在小米光滑洁白的脸上,打击着小米睁不开眼睛,乌黑浓密的眼睫毛成个眼睛最好的保护伞,亦如此时从小米身后方被夺去的黑色雨伞,瞬间撑开,挡住了整个世界的雨。
小米转身,看见这个大约一米八的年轻男人,他就是穆向阳,这是他们两人的第一次相遇。
雨水来不及蒸发还停留在小米的嘴唇上、鼻梁上、睫毛上、发丝上,顺着发丝流进小米乳沟处,黑色胸罩在浅蓝色的外衣下隐约可见,不得不说,这一刻的小米吸引了穆向阳的眼球,让他禁不住举起右手拭去小米额头的雨水和行水的混合液体。小米的一个大大的喷嚏,使穆向阳本能的将其环抱在宽广的胸膛中,小米仰着头看着结着雨滴的穆向阳的下巴,仿佛时间静止正在这一刻,两个淋湿的身体在这一刻感受到了相互的温热。走向宠物店的几步路便成了美好爱情的开始。
因为大雨的缘故,宠物店今天的客人很少,从浴室里出来的小米穿着穆向阳留在店中备用的宽大的衣服。穆向阳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小米羞涩的说:“那个!”
穆向阳头都不抬地说:“哦,不客气。”
小米说:“我的衣服呢?”
穆向阳说:“哦,洗衣机里,我给你烘干呢!”
小米更加不好意思的说:“哦,不用了,我已经够麻烦你了,我说不用洗澡的,衣服也不用洗。”
还没等小米说完,穆向阳起身,领小米坐到靠窗的凳子上,拿起给宠物吹风的吹风机吹了起来。
小米赶忙起身不好意思的说:“不用,真的不用。我自己来。”
穆向阳轻声的说:“你坐好,别动。我习惯了,职业病。”
小米看着面前不远处被打理的一干二净的小狗,这正是刚才的那只流浪狗,它一定刚才也洗了一个澡,然后用这个吹风机吹干了毛发。
穆向阳的手很柔软,轻轻抚摸着小米的每一寸头皮,每一丝秀发。嗡嗡的吹风机的额声音掩藏住了小米的心跳声。吹风机停止的那一刻,一个长发飘飘的可爱女孩便出现在穆向阳的面前,一颦一笑,一抬头一回眸,都伴随着飘然的长发,让穆向阳心动。
他们随便聊了几句,便安静的各自坐在宠物店房间两端的两个沙发上,空气宁静的可以听到对方的喘息声。雨的势头小了很多,小米起身离开时,穆向阳又将那把黑色雨伞让她带走。雨中渐行渐远的蓝衣长发女子注定改变已经单身了好几年的穆向阳之后的岁月。
一个月后,周末的下午,穆向阳正在给宠物们喂食,门铃忽然想起电子音“欢迎光临”。穆向阳没来得及抬头,一边忙碌,一边热情的说:“欢迎光临,您先随便看一下,我……”余光中一双浅蓝色的窄带高跟鞋已经出现在穆向阳身旁,穆向阳顺着这双高跟靴,从下向上望去,迎面而来刺眼的阳光混合着洗发水的芳香刺激着穆向阳的感官,穆向阳本能的咪上了眼睛,才看清眼前的女孩,她身穿一袭白色,及脚踝连衣长裙的裙摆泛起淡蓝色波浪纹,长发及腰,肤色白皙,眼神清澈,样貌及其熟悉,穆向阳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您好。”女孩伸出右手准备跟穆向阳握手示好。
穆向阳将粘满狗饲料的双手在黑白格子的围裙上擦着,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之后,笑着说:“不好意思啊!”
“哦,没关系,哦,对了,我是来送这个的。”女孩还以明媚的笑脸,从身后拿出一把黑色的雨伞递到了穆向阳的面前。
穆向阳看着面前这把黑色雨伞,这才恍然想起她就是那天雨中的女孩,慌忙接过雨伞,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还故意送来?一把伞而已!”
说完后,两个人沉默的对立的站着,下午的阳光向热烈的海棠花,热烈的啥满了整个房间,透过宠物笼子的缝隙,将地面的光分割成梳子一般,安静的斜躺在地面时,时光仿佛静止在这甜蜜的尴尬中。
“额,那你忙吧!我,我先走了。”小米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说完微笑转身,迈步将要离开,穆向阳看着小米蓝色波浪边的裙摆飘过,带来了一丝清风带动空气中的白色纤维离开地面。苦苦的思索着该说点什么来挽留这个女孩。
“额,那个,我叫穆向阳,这里,这里是我的宠物店,你要是没有什么急事,就随便看看吧!”穆向阳焦急的说着。
小米嘴角露出一丝开心的笑,故作镇定,转身轻声的说:“恩,今天周末,我没有什么事情。”说完朝着靠墙的一个小笼子走去。
淡蓝色的笼子里住着的就是雨天的那个小流浪狗,小米看到它激动地说:“这个不是那个流浪的小狗吗?”
穆向阳从浴室洗完手,冲了两杯咖啡,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小米面前,和蔼的看着笼子里的小狗对小刘说:“对,就是它。”
“它好可爱,它叫什么名字?”小米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触摸小狗的额头。
“你叫什么名字?”穆向阳反问道。
“啊?”小米被穆向阳的问话惊住了。
“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因为我还没有给它起名字,所以就……”穆向阳赶紧解释道。
“哈哈,没关系的,我叫小米,很高心认识你。”小米郑重的介绍自己。
“既然,你跟它这么有缘分,你就给它起个名字吧!”穆向阳笑着说。
“行,那就叫它……小米粒。”小米嘟着嘴想了半天机灵的说道。
“小米粒,小米粒儿,好玩儿。”穆向阳一边一边的念着,两个人开心的冲着笼子里的小米粒笑着。
第二天,小米便被这家私立幼儿园录取了,对于她来说,生活的低估终于过去了,美好的明天将正在向她走来,事实也是如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小米和穆向阳相互分享生活中的喜悦和烦恼,一来二往的,两个人就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
“xx路终点站到了,请下车的旅客准备下车。”公交车的到站提醒将小米从幸福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身旁的小情侣已经站在了后车门处等待下车,车里的光线很暗,小米下意思的看累了一眼,那个小伙子的手依然没有离开那个卷发女孩的身体,只不过现在改成从女孩后腰环绕,车上的人很少,算上司机也就剩四个人,小雪站在他们身后。
车门打开,三人相继下车,公交车又涌进了新乘客,整个公交车又被一群新的人所填满。像极了这个城市中的人们的恋情,一个人的离去总会有人填上空白。就想小米一样,在今晚之前他都是幸福的,穆向阳对于他都是真实的笑脸,如果不是明天之后发生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出现也是为了填补穆向阳的感情空白。至少现在的她依然的幸福的,应该说,未来的几个小时之内,她自认为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下车后,忽然下起小雨,像极了小米和穆向阳初次相遇时的场景,白天发生的事情一时之间还不能从她的脑子里离去,现在小米最想见到的人就是他的同居男友穆向阳,往日里周五的晚上下班,穆向阳总会在小米下车的站点等她,因为周末是两人最浪漫的日子,在站口接小米只是浪漫的开始。而今天穆向阳却没有来,小米四顾打量了很久,刚才那对小情侣已经拐进了不远处的胡同里,那里是旅店一条街,再往里走正好是穆向阳的宠物店,小米没有时间关心刚才那对小情侣的事情,找不到穆向阳,只好一个人将皮质的信封包遮挡在头上,向家的方向走去。
两人相恋半年后住在了一起,两人退掉了各自的小房子,一起在宠物店旁边小区的二楼租了一个比之前大一点的房子,生活平淡而温馨。小米走到楼下本能的看看二楼的窗口,没有开灯,那是属于两人的小家,穆向阳没有在家,这么晚了,他能去哪了?小米心里这么想着。匆忙上楼,拿出钥匙开门时,门却没有锁,小米疑惑的推门进屋,从卧室内发出橘黄色的灯光和嗯嗯啊啊的声音,小米想起白天的事情,惊恐的用双手捂住了嘴巴,向后倒退了,她的心告诉她,他要马上逃离这个房子。一声狗叫声打破了小米的思绪,小米转身,整个屋子瞬间亮堂起来,五彩的小灯,挂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这个场面简直比过圣诞节还有喜庆。小米惊吓过度,泪珠儿顺着眼角频频滑落,再转身看向卧室。仿佛卧室中藏有太多的秘密。整个房间依然很安静,只剩下从刚才到现在一只没有停息的声音。将小米一次次拉回现实,驱使小米一步步的走向卧室,揭开真相。
小米满眼泪水的在五彩斑斓的灯光的伴随下,一步步的接近卧室的门,高跟鞋一崴一崴的,就像小米此刻逐渐崩溃的心。
小米伸出雨水还没有干的手指轻轻的推开半掩的房门,橘红色山闪烁的光越来越亮,从地板上照到了小米的溅满泥点子的高跟鞋上,照到了小米残留着雨点纹路的淡黄色风衣上,照到了小米闪烁的眼睛里。爱爱声也越来越大,浪潮般涌进小米的耳朵里,到海里,冲垮了心底深处最后一道防线。小米微微的闭上了了眼睛,手指狠狠一退,透过眼膜她看到了满世界红色的光。
她轻轻的等开了眼睛,眼前确实是另一个世界。点燃的糖果色蜡烛,在床前围成一个心形,穿着西装革履的穆向阳手捧一大束火红色的玫瑰花单膝跪地在心形蜡烛的后方,眼神里星光点点,嘴角处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深情的望着小米。小米由于刚才惊吓过度,心里落差比较大,充满眼眶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只见她一边用手擦着满脸的泪水,一边跨过心形的蜡烛阵,走到穆向阳面前,一顿拳打脚踢。听着而变音响里发着的恩恩啊啊的声音,小米知道这是个骗局。
穆向阳面对哭的像个泪人的小米,起身将小米抱起,将玫瑰花束,顺手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热泪的开始亲吻小米,小米的哽咽被猛烈的热唇堵了回去。两人紧紧拥吻,穆向阳小声的在小米的耳边说:“嫁给我。”小米来不及回答:“你以后再敢这么耍我,我吃了你。”
……
迷离的眼神中闪烁着地板上蜡烛的星星点点的光辉。火红色的玫瑰见证着穆向阳向小米的求婚时刻。
二楼窗口的烛光亮了整整一夜,在这个城市若干了漆黑的盒子里向一束暖阳,向世界宣布着,房间的主人们今夜的幸福与爱。但是好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小米和穆向阳的感情就像四季一样,缓缓的进入冬季,虽然杭州的11月还不是太冷,但那段尘封的连穆向阳都快忘却了的感情,却像雪花一样刚刚发芽,又像一把隐藏在暗处的刀,一道一道的在割着穆向阳和小米的感情脉搏,只差有一天个隔断了大动脉,大量的鲜血和往事一起见到天日的时候,便是幸福和真实坍塌的时刻。
“玲玲玲……”穆向阳宠物店的电话响起。
“喂,您好,向阳宠物店。”穆向阳放下手中的活,一个小跑,来到了吧台前,接起了电话。
订婚戒指的利剑般的光辉,将清晨的阳光割得粉碎。
“向阳,我是郑嘉。”电话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郑嘉,穆向阳的大学同学,也是穆向阳最好的哥们,大学毕业后因为一点小事情,后来去了美国,听说混的不错,做外科医生,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回国了,相约穆向阳见一面。地点就定在哈里欧咖啡厅。
第二天,穆向阳准时赴约,来到哈里欧咖啡厅,穆向阳刚从车上下来,抬头看到这家咖啡厅,不禁的苦笑了一下。这里是离他们的大学最近的一家咖啡厅,是大学生闲聊的圣地,他们以前总是来这里。如果说大学的记忆分为3份的话,其中一份就是在这里。说着穆向阳走进咖啡厅。由于老朋友几年没见,场面上讲应该还是正式一点,穆向阳一改往日休闲的穿衣风格,西装革履,黑色的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身影,让人能听出一种成熟和稳重。当然,真正熟悉的人才能听出稳重背后的尘封多年的爱。
穆向阳进入咖啡厅,几年了咖啡厅的整体风格没有变,只是多了几件更加新奇的摆设。整个咖啡厅给人一种温馨感,也许是因为暖色系灯光的缘故吧,整个咖啡厅也只有左边靠窗的位置会从窗口撒进一点冷光。“这种光线使我感觉很清爽。”这句话是一个女孩说的,所以穆向阳注定郑嘉也肯定坐在那个位置。
“您好,先生。请问有预定吗?坐这边可以吗?”一个看着眼生的服务员上前招呼穆向阳。
当然眼生了,由于小米不爱喝咖啡,所以,转眼已经四年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
“我坐这边,谢谢,你去忙吧!”穆向阳从服务员微笑着点了点头,径直朝拐角后的窗边走去。
“他好像来了。”拐角的背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女生。
“你怎么知道的,约定的还有10分钟的。”穆向阳能听出这是刘嘉的声音。
刘嘉说着向走廊处探身往外看,与全身木讷的穆向阳四目相对。郑嘉抚了抚金丝边眼镜,缓缓的站起身来。眼镜没有离开穆向阳一刻。也没有打招呼,就是这样的站着。我们有时候会因为有太多话想说,所以,不知道从哪开始,所以,只是这样相望着。
“你的脚步声停止了,为什么?”那个声音还是那么的清秀,只是几年没见多了一丝沙哑。
哒、哒、哒、穆向阳的脚步声逼近了。
仅仅三步就可以缩短七年的时光。
这个清秀的女人出现在了穆向阳的眼前,这个消失了七年的女人重新出现在了穆向阳的眼前,这个七年前还为穆向阳蓄头发的女人剪成了短发,这个曾经高傲的在舞台上万众瞩目的芭蕾舞女神现在坐在离穆向阳一米远的木椅上,她没有像郑嘉一样站起来迎接穆向阳,没有拥抱,只是坐在那里45度角斜向上仰着头看着穆向阳笑,从窗外射进来的初冬的冷冷的白光,将女人的轮廓勾勒出一条银边,看似完美的轮廓,掩藏着阴影里含泪的眼。
“欧阳。”穆向阳从女人打着招呼,声音有些哽咽。
“诶,向阳我回来了。”大颗滚烫的泪水从女人涂满了厚厚的粉底脸上流过,印痕在微黄色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星光。
欧阳夏丹,穆向阳的初恋女友,是他今生第一个爱的人,也是抛弃他最义无反顾的女人。现在她就坐在穆向阳的对面,三人相对无言,此时哈里欧咖啡厅里放着轻缓的卡农钢琴曲,这是欧阳夏丹最爱听的曲子,一首曲子将三人的思绪拉到了10年前,那个时候他们大二,风华正茂。
记得那也是11月,不知从哪来的一个新节日—光棍节。哈里欧咖啡厅举行一场大型的单身派对,以化装舞会的形式举行,引来学校里很多单身的同学参加。穆向阳和郑嘉也是单身,究其两人单身的原因,郑嘉是因为继承了理科生的一切光荣传统,为人非常的理性,平常又不爱参加社交活动,所以一直单着。穆向阳虽然也是理科生,但酷爱体育,经常在学校的体育比赛中获得不错的名次,由于长得又帅,成绩又好,所以很多女生追他,但是他就是看不上。光棍节的这场化装舞会,穆向阳和郑嘉同寝室的同学帮他们两个报了名,听说还有抽奖活动,一等奖有5000元,只有他们两个是符合单身的条件,所以,根本目的不是盼着穆向阳和郑嘉抱得美人归,而是从着抽奖去的。
舞会当天晚上,他们被推推嚷嚷逼进了咖啡厅,他的一帮同寝室的同学被拒之门外,守在门口不让他们两个出来。
化装舞会开始了,很多人都盛装出席,打扮成各种各样的角色,郑嘉和穆向阳却什么都没有准备,只是简单的带着咖啡厅提供的免费的面具,跟别的人比起来,穆向阳就像一个落魄的王子,郑嘉刚进咖啡厅,就被几个同班的女生认出来,现在正靠坐在吧台边上聊天。
“真不靠谱。”穆向阳心里想着,看着郑嘉苦笑了一下。
舞会开始了,动感的音乐将小小的咖啡厅的气氛瞬间点燃到沸点,咖啡厅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暗流涌动的舞池。
穆向阳没有跳舞,只是坐在窗台上喝啤酒,也就是三人见面时坐的位置,舞会那天将桌子搬走了,所以穆向阳坐在窗台上,窗户向外开着,吹进来阵阵清风。
舞会开始没多大会,一个打扮成天使的白纱裙女子走了过来,冲着窗子大口的呼吸窗外的空气。穆向阳本能的闪躲了一下身子。随即,白衣女孩也坐在了窗台上,和穆向阳并排坐着。
接下来是选着舞伴跳双人舞的时间了,当然,女孩们看着穆向阳的一身休闲装,尽管再帅也不会有人找他跳的。身边的白衣女孩却不同,不停地有男士来邀请她,可是她就是不答应,最后华尔兹开始了。由于咖啡厅的面积较小,坐在窗台上的两个人就显得很碍事,不断有高跟鞋踩到穆向阳的大脚。在一个个女生尖叫着像穆向阳投以嫌弃的眼神的时候,白衣女孩大笑着,拉着穆向阳挤过拥挤的舞群,想要出去。穆向阳示意她从后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