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里传来一阵爆炸声,惊得竹林里的鸟儿忙得飞散,水中的鱼儿不由跳起来扭着腰肢。
清秀宫女扶着公主的手一颤,“这……公主,我们还进去吗?”
头戴牡丹步摇的可爱丽人,下定决心,一捏粉拳“当……当然。”
突又把抱住宫女,两人胆小的哭成一团,国师好可怕。
云尽欢身着锦云水墨画绿袍,白色银纹腰带将身材比例凸显极致,不可亵玩的面庞,细眉一挑,带着几分艳丽。
她不慌不忙地走下来,今天本想试试是否可以炼成天阶丹药,以后有危险时备着,缓一命。
等了几天,小美人终于来了。
“主人,你已经很厉害啊,看,吓到人家姑娘了。”系统温馨提示。
翠竹叶摇摆着,云尽欢拿出贴身的手帕温柔地擦掉公主的泪晶。
阳光撒在国师的脸庞上,仿佛渡了一层金光,“他”如沐清风的笑容不变
她好温柔,艾若腮如桃花,羞涩地搅着手绢。
“别**小朋友了。”
“她不可爱吗?啊嘞,脸红了,真是可爱。”
“国师,你真好看。”少女眼里金光闪闪,大着胆子说出口。
“公主!你怎么忘了正事?”宫女一扯她的红裙衣尾。
“艾若公主,进屋内来吧。”云尽欢牵起少女柔软、细嫩的小手。
手被…被牵着。
公主心里跳动的小鹿都要撞破摇摇欲摧的心房,她慌张的跟着,一口气说不上来,一时血液好似倒流。
“公主有什么事请教云某吗?”她执起青瓷茶杯小酌一口,缓缓问道。
“我……我不久要嫁于他朝,国师可否帮我算算,这事会成功吗?”她苦涩道。
真想让俊秀的国师当她驸马,便是一辈子也看不厌,可是一朝国师不可娶妻,只能在寺庙里吃斋念佛。
“上天不一定准,倘若你坚定你所想,此事可转。”云尽欢抿嘴一笑,花钿的血红深色亮起,衬的笑容妖艳。
艾若一时舒展柳眉,这是宰相舅舅给她找的婚事,倘若去舅舅的墓前求求他,也许他会理解自己的外甥女。
“想必公主心中有答案了。”云尽欢从袖口里拿出龟蛇静丸轻轻放到艾若手心。
“如果他出现了,便将此药丸丢在地面,他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诉求。”莹玉的指尖抚顺公主俏皮的刘海。
艾若惊得直挺挺站起,牵起宫女的手就如奔腾的野马跑掉了,不行了,她的小鹿已撞死,太糟糕了,要晕过去了。
“主人,停止释放你的魅力。”
“小朋友身上好香啊,发香都甜甜的。”云尽欢将指节轻点朱唇,丰满的唇肉一压。
系统963:……(自闭中,宿主的行为常人无法理解。)
天色暗淡,宰相墓地旁,空无一物,几片叶子随风零零落落地掉下,这里装饰简单、朴素,连守夜的墓地人也没有,气氛萧瑟。
小公主忍不住嘀咕“舅舅怎得这样的待遇,小李子是不是指错地方了?”
她好酒奉上,瓜果赠予,风一凉,吹过单薄的红裙,不知是不是被吓得,她哭泣的不能自我,紧紧抓住蝉丝包暖炉。
“呜呜,舅舅你去了,侄女还没好好看看你,嘤嘤嘤。”艾若眼泪大滴,刷刷往下掉,妆容尽散,闻者悲伤。
“963,宰相竟然就这样把我的公主弄哭了,铲了这破墓吧。”云尽欢在暗处不耐地撇嘴,手里镰刀握起。
“舅?舅舅舅,你出来了,外甥女好想你,艾若不想嫁到他朝,请您给皇阿玛托梦。”腿摩擦在地上的“希希声”响起,艾若娇甜的嗓音撕心裂肺。
一道脚不着地的人影闪过,林里的鬼火蓦然耀起蓝色幽光,一息一灭,扑朔迷离。
对了,宰相说要把丹药扔地上,艾若为心中所愿,用尽毕生的勇气直视鬼影,手指颤巍巍地掏出丹药。
鬼影停止转动,就在长发披散的宰相“幽灵”即将转身,迷幻丹掷于地面,她快速将迷晕的公主放置安全地带,折纸千鹤一吹,呼唤桑淮来带走公主。
云尽欢阴恻恻地诡异笑着,红唇勾起,手里的镰刀笃然砍向地面,尖锐的划破声,吓得黑夜里乌鸦乱窜。
龟息金丹在起作用了,镰刀飞起,映照着阴冷的月身,一刹那她执刀落下,刀尖火花滋滋作响,人血如红色颜料在地上冒花,舌尖舔过朱唇。
她一尘不染的衣裳,也在浓重的腥味下显得恐怖、渗人。
“啊,怎么可以让我的公主哭花了眼呐,这个假宰相。”她望着墓上树枝旁,挂着绳索的替死鬼。
“主主主人,我害怕。”
“宝贝963,怕什么,我们很快离开,竟然有人得了风声过来戏弄我,可真是了不得。”她用备用手帕认真地擦拭镰刀。
系统963:我怕的是你(内心ing)
这是桑淮给的武器,说很适合她,的确不错。
一件温暖的披袈突然出现,包裹着蹲在地上的她,潮热的体温传递到肌肤,她楞了楞,将陌生衣服扔回去。
“我的小公主,回到家了吗?”云尽欢换成甜嗓,讨好道。
下山时,师傅就给个这么难用的二把手,在山上就难使唤。
桑淮清冷笑着,眼瞳紧盯着那明眸,又低头摸了下带红珠的手腕,一股像被冷血动物缠绕的寒气从云尽欢白皙的脚踝慢慢向上爬。
他忽紧扣云尽欢的手腕,力道十足的拉拽着她疾走。
云尽欢将还有丝丝鲜血的镰刀亮出,刀面照射着仿佛面部受伤的他,震得他松手。
“你说不让我装,我不喜欢任何男人的触碰。”
“记好了,桑师兄。”淡淡的发香侵入鼻腔,她走了。
桑淮眼睑低垂,神色难策,跟着眼前的少女回寺庙。
“主人,公主会安全回家吗?”
“嗯。”她心情不好,随意应着,这桑淮怎么突然扭扭捏捏的。
回到竹简制屋,清凉的温度,使她身心舒畅,她敲了两下桌面,将乔木窗旁花瓶里的水仙花瓣碾碎,指尖如晕染豆蔻。
“槐一,尸体处理好了?”
“是的,国师。”
“帮我找来宰相和单都督的交友记录,越详细越好,就算那天午饭吃了什么都给我记上!”
“属下遵命!”
这宰相死了?可别笑话了,她舌尖舔着带花香的手腹肉,那墓里原根本没有…
纤长睫毛的眼睛一眯,没有鲜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