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和魔鬼交织在一起的女人,时而想要亲手毁掉她,又想把她藏起来好好珍爱,真是让人矛盾呢。
付怀舒诡异的笑着,眼睛眯眼望着云尽欢,他吐息如冰凉的冷血蛇类,脸冲近云尽欢苍白的脸,“我啊,其实多多少少知道你在做什么?”
温热的话语水汽湿了耳窝,“你真的在保护爱爱吗?还是有别的目的?”
系统963:“主人,一定不要被他套话了,说出龙套系统任务的事情。”
穿着粉红色西装的男子此刻迷人又危险。
付爱爱嘤咛了一下,痛苦地睁开眼,付怀舒仿佛置周围一切不顾,眼前的道路逐渐模糊。
绿郁匆匆的草丛渐趋埋上灰尘,前行的道路昏暗,云尽欢不住裹紧臂膀,温暖的西装外套轻柔地搭在肩头。
“所以啊,云云到底要做什么呢?为什么要保护爱爱,却一直防备着最爱她的三个男人呢?”
云尽欢太眸,杀气四溢在瞳孔中,盛气凌人地回看付怀舒笑盈盈点缀着星河的眼睛。
“付怀舒,你想知道的,也没有资格知道。”
云尽欢话虽凶可意外地亲密握住开着车的男人的手,仿佛先前的话不过是撒娇。
付怀舒心悸,心跳停止一刻,不属于苍白俊脸上的红潮慢慢晕染开来。
“可以哦,云云再给我多一点,抱我一下好了,我就不和你计较你和那些男人的不清不楚。”
付怀舒如沐春风的微笑,车速却愈加加快,直至于眼前的倾盆大雨降落,眼睛也不眨一下,他是想走入地狱了。
付念恒在研究所里敲击着电脑,“嗡嗡”声在桌面上振动,“谁?哦,是陈澄。有什么事?”
他不顾疲倦的眼皮,推开椅子,一刻不停地冲出研究所,步风在助理的耳旁呼啸而过,一个文件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
“慢性疾病毒药,这是……付医生找到答案了。”
助理又惊讶又欢喜,努力了这么久,功夫不负有心人,付爱爱小姐很快就有救了。
陈澄马不停蹄地催促着经纪人,堵塞的车就像他的心脏被一次次蹂躏地挤压。
云尽欢一定在危险当中,毕竟这么重要的娱乐圈文件,她居然一天也没有回件。
“有巨大的问题……走!”
经纪人也慌张地打了下方向盘,嘟的一声!
“干嘛呢,后面的,车堵着老子也不想啊!”
“就是吵死了!”
“陈影帝,我们走去哪?”大祖宗又出事了,真让人抓急。
“等等,我通知他们了。”
陈澄沉思,丹凤眼不似往常的邪魅,浸满了担忧,他揉了揉眉心,望向无边无际的天空,慧慧你在哪?
咖啡厅,不符合钢琴音乐舒缓的音乐,刺耳的破碎声引地宁静享受午间和雨声美好时光的来宾都吓得缩起肩膀。
张战纪与客户交谈着,他精致的咖啡杯陡然摔碎在地面上,咖啡污浊无情地沾在西装裤上。
付念恒的信息发送,手机屏幕显示着来话。
服务员一个劲的道歉,头埋在胸口,“对不起,对不起,老板你的衣服我一定会赔的。”
合作公司嚣张地骂道:“这是付董,付氏集团的总裁,衣服定制,你们咖啡店真是不小心。”
在嘈杂的声音中,张战纪恍然不知,他只是一遍遍的擦拭着被咖啡捡到的手机屏幕,手抖动了一下,手筋起。
付念恒说:“大哥快来,云慧有危险,爱爱不见了。”
男人猛地披上外套,急切地冲向车外,不顾任何人的惊讶,雨吵,言嘈杂,只有他面安静如无起伏的蓝海。
这才是暴风雨来袭的千兆,他浓密的眉眼低沉,“付怀舒弟弟,这个时候你又在哪呢?”
系统963:“主人,快找点趁手的家伙,努力了这么久,不能最后一天就失败了啊!”
“……”
系统963:“主人,你快吱声啊,我好怕。”
“……”想接收到的信息和美妙的女声完全不服存在。
系统963在电脑系统那边焦急地呐喊,可穿着红裙的女子一个字也听不见。
橘发少年,樱花粉的嘴唇在咬破唇角之下只剩下妖艳的血红色,他无神地盯着前方漫无目的路,前面就是大海了。
那里是黄泉的地狱,母亲啊……沉睡在那里,被人丢下,赤身无生气地漂浮了许久,地狱呀,母亲有人陪我们了,而且她们是我喜欢的人哦。
一道吭声有力地女声扯回他的回忆,“我要下车,坐在爱爱旁边。”
云尽欢淡定地对视他,只听如落珠般温润如玉的嗓音响起,“好哦,云云,下车吧。”
红裙的女王果然下车后乖巧地坐在后面,云尽欢心疼地拥住小小身子冰凉单薄的付爱爱,女孩眼神迷蒙地凝视着云尽欢。
她细软的发丝蹭了蹭她裸露出来的肩,“保姆长姐姐,是你吗?好暖喔,爱爱真的好冷。”
不知被什么东西弄清醒的睡美人在这一刻脆弱地像奄奄一息的荒漠小生物和凋零的枯花。
云尽欢只是拥着她,把温暖传递在她的小身板上,现在说什么都是很危险的。
前面这个男人,彻底暴露着自己的黑暗面,看着大海在眼前越来越近,云尽欢心中反而多了丝平静。
潮起潮浪,浪落时沙子是舒服的恶霸,“不怕,爱爱,我们会活的好好的,一切都交给我。”
付怀舒粉嫩的唇张张合合,只听见小声的哝语,“妈妈……”
云尽欢重新把手心附在那只修长好看的手背上,“怀舒,你在说什么?”
付怀舒不留神地放下防备心,“妈妈,在水里好冷。”
蓝色涌满眼眶,大海仿佛张着血盆大口,云尽欢把西装外套披在付爱爱身上,俯身上前拥住付怀舒,软软的温暖触觉使陷入黑暗泥凿的橘发少年怔住,车停止向前。
云尽欢额头抵在他橘发额前,低语像棉花糖在口中将融化,芬芳的香气抵抗住了薄荷味的清香。
“妈妈,不是在这吗?怀舒呀…”
付怀舒眼神怔住,泛红的眼圈委屈又像刚出生的小奶狗令人不住心疼,云尽欢擦掉泪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