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尽欢用尽挣扎着,奈何其实程白的病早已经好了,异能的锻炼使他的身体素质不断增强。
而且,一根弦在她脑中断开。
怎么回事?她身体使不上,并且连最基础的异能也无法散发力量。
她还处于惊恐中,大掌紧扣着她的后脑勺,“云池姐姐,你真正的目的不是拯救世界吧。”
凉风袭入她的衣领里,程白轻笑一声,“你最终是想离开这个世界对吗?”
“原本该难有希望的世界你在努力争取它的重生,现在重生了,你又为什么难过呢?”
“抱白白干嘛呢?”
“眉头紧皱又是为什么呢?”深渊里的蓝瞳敲击着她的心,他说出的问题想必已经有答案了。
最令她放下警戒心的人,反而更加致命,程白嘴里噬着煞人的笑。
“别走,我舍不得。”温柔地抚摸更像是对专属品的爱慕。
怜惜中带着绝对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云尽欢嘴角勾起,猩红的眼直视程白,“白白,你之前被人碰了哪呢?”
她摸了摸膝盖处,连着白色的漂亮发丝,“这……这,还有这。”
“我不会走的,属于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不是其他人能够触碰的。”
程白轻叹了口气,她对于他不是爱情,更是对心满意足藏品的占有。
这既是悲伤,也是不幸中的有幸吧。
他顺了顺白发,霎时间推倒云尽欢,眼中深邃迷人,抱着云尽欢到卧室里去。
站着顺利行走的长腿并没引来云尽欢的惊讶。
两人手指交缠,一夜之间过去了。
云尽欢手挡在脸上,大概明白了点不明百的情愫。
不反感对方的接触,希望他永远依赖着自己,最好给她最好的陪伴。
邴仓原先是想调查下任务者云尽欢的情况,哪想看着星河中的记录仪突然黑屏了。
又什么见不得人的么,无语。
他醒来,淡漠地凝视着睡在身旁的任务者,光滑的肌肤裸露。
邴仓早已是世界维护系统中最严肃的主神,对这一幕,没有什么异样。
但是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反应,稍微有点苦恼。
云尽欢翻身,捧着程白的脸,“你醒了。”
蓝晶的眼眸中时陌生的疏离,云尽欢立即下穿,不在意地穿好衣服。
“你是谁?程白呢?”
他不是程白,即使是同一个身体,但是却令她极为不舒服,坚决不接受。
被子滑落,八块腹肌闪现,“我是邴仓,任务者云尽欢,你没有察觉到你的任务颁布出现了问题吗?”
“我知道。”法则主神还是相当敬业地来处理。
“很好,将你在这个世界做的事情一一告诉我。”程白原本可爱的表情现在全是冷漠。
云尽欢压下淡淡的心酸,她简短地说完全部事情。
邴苍对应点头,“我需要白玫瑰,这里有吗?”
虚弱的金色字符在他指尖上跳跃,来到世界里面神力丧失不少,在世界外控制反而更加有力气,这件事交给助理做也行。
只因为突然黑下的星河,有丝孤寂,他就找到最合适的身体来了。
记录仪黑屏了,不想一片点缀星星的银河也消散了。
云尽欢平静地说道:“没有。”
“但是我们可以培植,先前培育了红玫瑰,你需要的话,要等上三天。”
邴仓挑起她的下巴,“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想回系统空间。”
云尽欢拉下他的手,“一天,一天培植出你要的白玫瑰。”
小宝贝还在等她,怎么可以不回去,程白被邴仓代替了,但是十分地不舍,酸苦的水从喉间冒出。
“要多少支白玫瑰?”
“不多,一百支。”
一百支,也许会耗费她一半的异能,算了,离开了这,云池只是一具躯壳罢了。
云尽欢点头,“好,答应你,需要跟着我出来看看外面的风景吗?”
“不用。”邴苍摆弄着屋内的饰品。
在镜面上,凝视着脖颈上可疑的痕迹,这女人究竟在这个世界都干了什么?
云尽欢迈出的步伐被迫停住,邴仓攥紧她的手腕,“你有事情没告诉我。”
“必须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邴仓固执地靠近她。
“没什么好说的。”
男人手劲极大,拽着她到胸前,“说!”
他内心非常的异样,想知道所有的答案,就像仅仅在星河里点缀着几颗星星是不行的。
没了她的全部,星河将暗淡。
这个女人该是世界中重要的人物,也许会成长为一个主神也不一定。
云尽欢吐气如兰,附身上去,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厘米。
“我说什么?”
她摸了摸程白的发丝,“你这具身体曾经无比的爱着我,可现在你来了。”
“他走了……”
“所以邴仓,你不应该出现。”
邴仓冷酷地甩她在白床上,云尽欢娇小的身躯陷入进去,男人高大的阴影打在身上。
他手指上的金色字符暴走着,“云尽欢,当着法则主神的面,违背任务者的规矩?”
“任务者规定不可以付出爱情给世界里面的人物,你可真敢!”
两人的发丝如同昨夜般的缠绕,气氛却截然不同。
“邴仓,再不去种白玫瑰,它就长不了一百支了。”女人妙曼的身材有着诱惑力。
她没有气恼他的粗鲁,反而灿然一笑,美丽致命的笑容却不深入眼内。
“呵,临走之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
邴仓不知自己在愤怒什么,抛下短时间的责任,居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
心情非常不爽了。
云尽欢轻声“嗯”了一下,从衣柜中找出长袖长领衣服穿上。
A博士手持着资料研究,猛然望见云尽欢,“害,我找了你好久,去哪了?”
他的金呆毛翘起,这女人眼神不对,凄凉中带着忧伤。
眨眼间又好像是错觉,“你不对劲,云池。”
“没什么,有什么事情。”
A博士说着有些不明白的地方,登时被云尽欢聪明的智慧填满了,云尽欢说完匆匆离开。
“不对,很不对。”
他在珍珠耳环上摸了摸,“宁喻,最近盯着云池,她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