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脸色惨白,紧紧抓着她的手:“你快去求求他,求他放过我们林氏!”
“妈……”林媛颤抖着,摇头:“没用的,我……我已经被赶出来了……”
话音未落,林父的巴掌就啪地落在了她的脸上:“混账东西!你到底做了什么?林氏被你害惨了!”
她抬手捂住脸,还来不及解释,林母就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短短一天后,林氏因为资金链短缺,迅速破产。
林父心高气傲,当天就跳楼身亡,而林母一生享福,根本受不了这个打击,在确认现场回来的路上就疯了。
转眼之间,林媛家破人亡。
林氏破产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身为和林氏有姻亲的傅氏也收到了不少质疑。
迫于无奈,柳茵只好紧急召开了一个记者会,声称傅景和林氏千金早已协议离婚,迫不及待地撇清了两人的关系。
而林媛,此时已经被赶出了林氏的别墅,彻底无处可去,连葬礼都是四处筹钱后才能举行。
跪在林父的墓碑前,她死死咬着唇,眼里闪烁着疯狂的恨意。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的!”
阮白云坐在办公室里,忽地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林珍妮正在低头看文件,闻声看了她一眼,笑:“该不会是你家傅总想你了吧?”
“胡说什么呢你?”阮白云白了她一眼,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钟。
“今天事情不多,晚上一起吃个饭?”
林珍妮撩了下头发,羞赧一笑:“那可能不行,我今晚和小陆总约好了,要陪他去参加一个应酬,没空跟你吃饭。”
“得得。”阮白云摆了摆手,满脸嫌弃:“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我也不跟你吃,我找傅总去。”
林珍妮哼了声,转头出去给她家陆总打电话了。
阮白云笑着摇摇头,看时间还早,打算回傅家一趟,把下午要用的印章拿回公司。
她把车开到门口,迎面撞到了要出门的傅景。
“嫂子。”他在她车头前停下,屈指敲了敲车盖:“昨天没吓到吧?”
阮白云推门下车,忍不住想翻白眼:车轮子都快碾到她脸上了,能不吓到吗?
“还好,幸亏你大哥跑得快,不然你可能得换个嫂子。”
傅景笑了笑,转头看向新修好的院子门:“放心吧,人已经赶走处理得差不多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阮白云敷衍地应了声:“谢了。”
“非要感谢的话——”傅景跟着她往院子里走,声音带着几分揶揄:“是不是应该请我吃个饭?”
这说的是人话?你自己老婆把人撞了,人还得请你吃饭?
“行啊。”阮白云咬着牙回头,笑得客套:“你想去哪儿吃?”
“哪儿都行。”傅景顿住步伐,双手插兜,慢条斯理地看她:“嫂子选,我不挑。”
……这还真的赖上了。
阮白云吸了口气,冲他微笑:“好,那今天晚上六点,我在和平酒庄定个包厢,好好感谢你。”
傅景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迅速点头:“好。”
敲定好吃饭的时间地点,阮白云也不想继续跟他浪费时间了,转身上了楼。
她不知道的是,傅景一直站在身后,紧紧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有暗芒一闪而过。
晚上六点,和平酒庄。
傅景提前到了包厢,让服务员点上了浪漫的熏香蜡烛。
服务店点完蜡烛,看他正摩挲着手里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一条精美的项链,旁边的座位上还放了一束花,忍不住笑了:“先生,和女朋友吃饭吗?”
傅景一怔,随即摇了摇头:“不是……”
“还没追到手么?”服务员露出了然的笑容,给他打气:“祝你早日成功!”
听到这话,傅景无奈地笑了笑,并没有再出声解释。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开了。
“八号,就是这里了。”
是阮白云的声音,傅景倏地转过头去,脸上的喜色还没来得及展开,便迅速凝结在了嘴角——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
“怎么?”傅靳沉挑了下眉:“看到我很惊讶?”
傅景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失落,将手里的首饰盒收起,微笑:“不是,大哥说笑了,快进来坐吧。”
服务员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默默熄掉蜡烛,转身出去了。
阮白云挽着傅靳沉的手走进来,经过傅景的时候,这才看到放在座位上的那束花,有点惊讶:“这是……”
“刚刚服务员送的。”傅景面不改色地说着,将花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放,声音很淡:“兴许是误会了什么吧。”
阮白云哦了声,没多想,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阿沉,这里。”
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傅景胸口莫名有些闷,拿过菜单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
这顿饭他吃得心事重重,而坐在对面的阮白云和傅靳沉却没有丝毫拘束,自然地谈笑交流着,俨然把傅景当成了一个透明人。
吃完饭,还未走出酒庄大厅,傅景就忍不住先告辞了。
“大哥,嫂子,我还有点要紧事,就先走了。”
傅靳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行,你去忙吧。”
目送傅景走后,阮白云和他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笑意。
两人走出门,正要上车,忽然听到声音传来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
“哎!你稳着点走!让你不要喝那么多你不听!”
阮白云顿住脚步,回头看去:“珍妮?”
林珍妮也刚走出酒庄大门,双手搀扶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步一个趔趄,看着十分艰难。
听到声音,她惊喜地瞪大了眼:“白云姐?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你快来帮帮我,陆亦淮真的是太重了!”
阮白云这才发现,那烂醉如泥的人,居然正是陆亦淮。
“怎么回事?”她赶紧往前小跑了两步:“怎么喝成这样……”
话音未落,手臂就被人猛地拽住。
傅靳沉不悦地把她拉回来,脱下外套塞到了她手里,声音很沉:“我去。”
啊咧,这……难道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