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冷哼一声,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算个什么东西?让阿沉出来跟我说话,今天你们必须就媛媛的事情给我们一个交代!”
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阮白云直觉对方是有备而来,于是喊来管家,让他上楼去叫傅靳沉,自己则是好言好语地解释:“伯母,我再重申一遍,林媛的事情真的跟我没有关系,你若是不信非要找我算账,也麻烦先拿出证据来。”
“你说你没有我就得信啊?”柳茵冷笑着,往前走了两步:“我告诉你,现在外面都知道是你对媛媛下的手,你要是识趣,就赶紧滚出傅家,别到时候还连累了阿沉!”
听到这话,阮白云脸色倏地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柳茵狠毒地笑着,还要再说什么,楼上传来脚步声,是傅靳沉下来了。
她连忙转过头,朝着楼上看去:“阿沉,公司发的邮件你应该看到了吧?如果不想事情越闹越大的话,现在把阮白云赶出去还来得及,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傅家的少夫人!”
“什么邮件?”阮白云也回过头,白着脸看向傅靳沉:“又出什么事了吗?”
傅靳沉走下楼,将她拉到身后,和柳茵冷冷对峙:“她是我的傅夫人,配不配我说了算,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高谈阔论?”
外人?柳茵脸色抽搐了一下:“阿沉,我可是你母亲!”
“别装了,你和傅景为了争夺家产做的那点龌龊事真当我不知道?”傅靳沉嘲讽地勾起嘴角,眼底毫无感情:“别再用这个莫须有的身份来恶心我!”
听到这话,柳茵不得不承认,果然还是林媛看的准。
她知道傅靳沉一定会护着阮白云,所以昨天就特意告诉柳茵,要拿公司的事情来挑事儿。
“好……”柳茵愤怒地点着头,脑子里却在飞快地筹备说词:“你为了这个女人连我这个母亲都不愿意认,难道连公司都不要吗?现在事情已经闹开了,大家知道她是这种人后,对你也是一片反对,这些你难道都不在意?!”
眼看阮白云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傅靳沉蹙眉打断了她:“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人污蔑她,我自该帮她平冤。”
这话一出,柳茵顿时就被噎了下。
她嗫嚅着还要开口,傅靳沉却已经不耐地摆了摆手:“管家,送客!”
“你敢!”柳茵有点恼羞成怒:“我好歹还是傅家的……”
“请吧。”管家没有理会她,声音平静地朝外指了指:“我是傅家的管家,除了先生和夫人,其他人一概不认,您若是不服从的话,我可就要喊保安了。”
柳茵脸色铁青,浑身发抖:“好!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反了!”
她抬脚往外走,眼神如毒蛇一般死死盯着阮白云:“你不要得意,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要管她。”傅靳沉拉着她走向厨房:“这种人没什么好理会的。”
话虽如此,可阮白云怎么都觉得不放心:“她说公司的人因为我的事情对你持反对态度……是真的吗?”
傅靳沉安慰她:“快吃吧,不要想这么多,我会看着办的。”
阮白云没有再说话,可心底却始终沉甸甸的,放不下心。
吃完饭后,傅靳沉赶到公司,还没来得及进上楼,就被苏达拦住了。
“傅总……楼上好几个股东都在办公室等着您呢,说让您务必得给出个回应。”苏达看着他,有些担忧:“要不,您还是先出去避避风头?”
这些股东整天闲着没事,听风就是雨的,还不知道又怎么刁难人呢。
傅靳沉皱起眉,眼神有些冷冽:“躲是没用的,我上去。”
“好吧。”苏达无奈:“那我在门外候着,您要是有事的话,给我示个意,我就进去救场。”
两人一起来到总裁办,傅靳沉一推门,里面就齐刷刷射来了几道目光。
看到他出现,几个股东明显都不安分起来,立马就有一个人带头开始声讨:“傅总,这些天外面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您好歹给个回应吧?”
“是啊是啊!”另外几个人连忙跟着附和:“傅夫人怎么也不见出来解释啊?”
这时,一个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中年男人没好气的出了声:“解释什么?我看啊,这分明就是心虚不敢出来见人了!”
听到这话,傅靳沉立刻拉下了脸,声音冷厉:“叔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这还需要证据吗?”被傅靳沉成为叔父的这个人是傅家的旁亲,也是公司的元老级股东,所以说话难免就有些蛮横:“大家都知道你和傅景最近正为了家产闹得不分上下,阮白云嫁进傅家这么多年没有生子,人家傅景的妻子一怀孕,她难免就会嫉妒恐慌,谁能保证她这不是为了争家产不择手段啊?”
几个股东觉得这番话分外有道理,连忙跟着点头。
“是啊,傅总,您好歹解释一下!”
“说白了,你们就是怕我利用不正当手段继承傅氏?”傅靳沉冷冷一笑,看向眼前神色各异的众人:“也好,那我今天就把话在这里说明白了,阮白云绝对不可能是做这种事的人!如果你们不相信,那我可以推迟继承公司,也会查明这件事情的真相,给大家一个回应。”
他说完,顿了下,声音凛冽:“还有人有意见吗?”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小心摇头:“没了……”
只有那位叔父冷哼一声,站了起来:“那你得说到做到,我们等你的消息!”
说完这番话,众人如鸟兽一般散去,只剩傅靳沉还站在空落落的办公室内,深吸口气,抬手捏了捏眉心。
苏达紧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看着里面傅总落寞的身影,没有进去打扰,关上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