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江芷林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好半晌,她才慌张地开口:“你说的那个人,我确实不认识……之前我资助了她女儿,我们没有见过面!今天她想找我要钱,可是我没有给,她才忘恩负义的推倒了我。”
傅靳沉冷哼一声,显然半句都不相信。
“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和她对峙!”
傅靳沉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手下的电话:“把陈月荷找过来!”
江芷林低下头,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半个小时后,手下的电话回过来了:“傅总,陈月荷失踪了,我们翻遍了各个区,没有找到她。”
事情未免也太凑巧了!
“江芷林,你最好不要背着我做什么小动作,否则,我们之间最后一丝情面也没有了!”
江芷林脸色煞白。
她费尽心机策划了一系列事件,最后居然就换来这么个结果!?
不……她接受不了,也不能接受!
傅靳沉走后,江芷林立刻找来了当初帮她伪造检查记录的医生。
“你再帮我一个忙!”她凑近医生耳边,神情狠厉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医生越听越惊,一把推开了她:“江小姐,这……这太狠了,先别说有违医德,我也真的不敢动手啊!”
“不敢动手?”江芷林冷笑一声:“你当时帮我伪造检查记录怎么敢了,现在我们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好好想想!”
医生满头大汗,一想到万一被人知道自己伪造记录的后果,只得狠下心,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阮白云正在病房里午睡。
忽然间,几个人穿着护士服的人推门走了进来。
被惊醒的阮白云有些茫然:“你们,做什么的?”
几个人沉默着没有说话,其中一个人拿了只麻醉针,朝她走了过来。
阮白云本能地感觉到不对,警惕地拿起了床头的花瓶:“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
话音未落,几个人已经将她按住,将麻醉针打进了她的身体。
几秒种后,阮白云就失去了知觉。
众人将她抬上推车,匆匆向外转移。
这一幕,都被病房外面的监控完完整整地记录了下来。
很快,在开会的傅靳沉就收到了紧急电话:“傅总,傅太太好像出事了,几个护士抬着她往手术室去了!”
傅靳沉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不顾正在进行的会议,转身就往外跑。
一路上他把车开得飞快,连闯好几个红灯,不到十分钟就飙到了医院。
路上傅靳沉联系了院长,此刻见他来了,院长立刻带路往手术室走。
手术室外守着两个护士,傅靳沉抓住一个,焦急询问:“怎么回事?她好好地怎么突然又要做手术?!”
护士吓了一跳:“我……我们也不知道,是医生说,要做个小手术……”
说罢,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指向后方:“医生来了,你们问他!”
听到这话,傅靳沉和院长同时回过头去,看见了正在戴手套的医生。
感觉到两人的眼神,医生手里的手套啪嗒掉在了地上。
脑海里瞬间只剩下两个字:完了!
来不及反应,他扭头就跑!
傅靳沉蹙眉,猛地上前一步拉住他,一把按到了墙上:“你跑什么?”
医生知道他的身份,明白自己惹不起这尊大神。
他连连求饶,就差没跪下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也只是一时糊涂,是江小姐让我做的!”
又是江小姐!
傅靳沉神色骤然变得阴沉:“江芷林?她让你做什么了?!”
“江小姐说,让我给阮小姐做个绝育手术!”医生满身冷汗,直打哆嗦:“她还说,只要阮小姐没了生育的能力,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绝育手术!?
亏他这么久以来被她蒙在鼓里,她到底还瞒着他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助纣为虐,我看你这辈子也不用在医院干了!”傅靳沉狠狠一拳将他打倒在地,整理了下西装,转头看向众护士:“把阮小姐送回去,她要是有一点意外,我要你们不得安宁!”
说罢,他抬脚,往江芷林的病房走去。
他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了,可她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那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了!
傅靳沉眼神森然,给自己的律师打了个电话:“把江芷林现在住的别墅,开得车,还有所有经营的商铺,全部收回来!另外,所有正在给她过渡的江家家产,都立刻停止!”
话音未落,江芷林尖利的声音猛地在前方响起:“阿沉,你说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傅靳沉挂掉电话,冷冷看她:“我看你现在这样子,是没办法帮伯父经营好公司了,以后就好好待在医院吧!”
说罢,转身就要走。
江芷林尖叫一声,冲上来抱住了他:“阿沉……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傅靳沉猛地拉开她的手,眼神狠厉地看她:“那你又怎么能这样对待阮白云!?要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今天绝不是这个下场!”
江芷林的父亲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和他的女儿完全不是一种人。
在傅家的帮助下,他把家业越做越大,只可惜,江芷林负气出走的那一年,他不幸车祸离世了。
临死前,他把所有家业都给了傅靳沉,嘱咐他好好照顾江芷林。
傅靳沉原本是打算等江芷林回来就把她家业过渡给她的,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江芷林,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这句话,傅靳沉扬长而去。
江芷林眼睛通红,缓缓靠着墙滑落下去,眼底升腾起浓烈的恨意!
阮白云!都是因为她!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毁了那个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