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沉直接将阮白云带走的这个行为,让阮白云有些不解,在她一贯的印象之中,傅靳沉绝不会对任何欺负她的人忍让。
等回了办公室,阮白云就迫不及待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秦牧尚的手里?
没关系,你说出来,咱们两个一起想办法,那种人手里要是有你的把柄,一定会变成极大的威胁。”
傅靳沉看着一脸紧张的阮白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你还笑!”阮白云气的锤了下傅靳沉,急切地说:“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觉得秦牧尚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如果你确实有把柄在他手里,还是想办法解决掉比较好。”
“好好,我不笑。”傅靳沉深吸了几口气,将所有的笑意压下去才说:“我没有任何把柄在秦牧尚的手里。”
看着一脸疑惑的阮白云,傅靳沉继续说:“秦牧尚这人特别的阴狠,小肚鸡肠,睚眦必究。
这人就像一条埋伏在暗处的毒蛇,总是用阴暗的招数,对付所有和他结怨的人。
如果刚刚我跟他正面起了冲突,将来他一定会阴招对付你我,你现在在孕期,防备这样的人太辛苦。
放心吧,我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对我老婆动手动脚的人,我当然要断了他的手脚。”
“他身边保镖挺多的吧?”阮白云想了想才说:“可能不太好动手。”
傅靳沉一脸震惊的看着阮白云,又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你会劝我,不要随便跟人动手呢。”
“那也要看是谁呀,这种人不打他一顿我都不解恨。”阮白云咬牙切齿的说着。
傅靳沉笑着捏了捏阮白云的脸颊:“嗯,放心,我有办法。”
当天晚上。
去酒吧玩的秦牧尚,在上卫生间的时候,突然被人套了麻袋一通暴打,并将两个胳膊都给拽脱臼了。
虽说这事秦牧尚要求压下来,但他狼狈赶往医院的那一幕,还是有不少人看到,很快就被散播开了。
阮白云很快也听到这个消息,但她只是在心里暗爽,连问都没有去问傅靳沉。
*
阮白云在富士集团正式上任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工作量比云霓传媒要大的多,她一个孕妇根本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应对这么多的工作。
必须去找一个高级助理,来协助自己。
傅靳沉本来想帮阮白云请一个专业人士。
可阮白云自己却觉得,与其请一个陌生人,还不如让江芷林来帮忙。
在她看来,江芷林现在在商场里面卖衣服,实在是大材小用了,她的出身本来就很好,之后学业也还算不错,如今又已经悔过自新,对自己态度很有善。
就是不知道,江芷林会不会同意?
周末的时候,阮白云就前往商场等着江芷林下班,约她一起出去逛街,并跟她抱怨如今的工作有多么的艰难。
“请个专业人士啊。”江芷林拿起一件孕妇裙,在阮白云身上比划,随口说:“不过高级助理挺抢手的,应该不好请。
要么你让傅靳沉帮你四处打听打听?他人脉广,应该能找到不错的吧。”
“我想找个熟人。”阮白云偷偷的瞄着江芷林,试探的说:“你看,我现在怀孕了,精力不济,情绪变化也快。
要是找个陌生人,我们之间互相熟悉,磨合还得好久。
我想找一个熟悉的,家世好,能力强,和我关系也好的人。”
话说到这种程度,哪里还是暗示这就是明示了。
江芷林抬头看了一眼阮白云,看着她眼底那亮闪闪的期待,无奈的弹了下阮白云的额头:“还跟我玩心眼。”
阮白云呵呵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才说:“那我不是怕你不愿意嘛。
咱们是好朋友,当助理会给人一种你在我手下工作,是我下属的感觉,我怕你介意呀。”
江芷林又拿了一条孕妇裙,在阮白云身上比划了比划,觉得样式不错,顺手就交到了旁边的导购手里。
这才问:“钱管够吗?”
“管够管够!”阮白云笑着疯狂点头:“朝九晚五,双休有节假日,年底三薪,还有每个季度的奖金。”
说完。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江芷林,试探的问:“这样行吗?不行我给你再加加。”
江芷林看着阮白云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这明明是你给我好处,为什么你这么紧张?
薪资待遇就按行业同等水平来给,不用多。到你公司之后,先给我三个月的试用期,毕竟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在大企业里工作了。”
“嗯嗯!”阮白云猛点头挽住她的胳膊,嘿嘿傻笑:“太好啦,终于有人帮我把肩上沉重的担子扛过去了,我好累哟。”
“说的好像傅靳沉不护在你前面一样。”江芷林失笑:“要是我把这话告诉傅靳沉,他不气疯。”
“不怕,我现在是有武器的女人。”阮白云得意的摸了摸小腹,一脸张扬。
江芷林看着这样的阮白云,感动的有些语塞。
阮白云她不仅救了自己的命,还这么毫不防备的跟她做朋友,甚至在自己的面前流露出,天真到有些傻的模样。
这样的一个人。
她得好好守护才行。
周一。
江芷林正式入职后,很快就展现出了她的个人能力。
先是将堆在阮白云面前,所有的项目按照时间顺序重新排了一遍,然后将重要一些的都交到傅靳沉那边。
留下一些轻松,时限也比较长的项目。
阮白云瞬间就感觉到轻松了许多。
傅靳沉却有些介意。
这个女人之前对阮白云的所作所为,以及对他的纠缠,让他不相信她这么快就可以改过自新。
他总觉得江芷林和沈蕴一样,是个内心阴狠,城府极深的人。
哪怕她任职的一周内,都跟自己保持着距离,规规矩矩的,他也只是觉得,她又更深的谋划。
这也就是江芷林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大概会将自恋狂三个字,骂到傅靳沉的脸上。
坐牢都坐了那么久,又经历过生死,她早就想得清清楚楚,对傅靳沉这人也绝对不可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来这里工作,除了可以就近守着阮白云之外。
也只是因为这边的条件更好一些,可以让她自己过的更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