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
傅靳沉回到家里,就看到家里的佣人和保镖紧张的围着,抱着头喊疼的阮白云,谁也不敢轻易碰她。
“白云!”傅靳沉下的冲过去一把将阮白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抬手轻轻的摁着阮白云的太阳穴,吩咐管家给家里的医生打电话。
“已经打了。”管家紧张的直擦冷汗,他不过是去取个糖,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知道医生很快就来,傅靳沉才放松了下来,也注意到了躲在旁边的柳茵。
他怒视着一脸心虚的柳茵,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又对白云做了什么恶?”
“这叫什么话?”柳茵一脸不忿,色厉内荏地说:“我只是让她帮我端个牛奶,是他自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
“滚出去。”傅靳沉指着门,冷笑着说:“我说过,这里不欢迎你。”
柳茵这段时间在老宅里过的还不错,下人们对她都毕恭毕敬的。
这会被傅靳沉这样下面子,也来了火气,她推开保镖的手,冲冷笑着说:“别说的好像我非来这不可!
我辛辛苦苦跑这么一趟,还不是因为你们两个不孝顺吗?
傅靳沉,我来是通知你,老爷子的祭日快到了,家里商量着去老宅一起吃顿饭。
你想来就来,不想来,就当你爷爷没你这个不肖子孙了!”
柳茵放完狠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她还真有点怕傅靳沉不顾情面,让保镖把她丢出去,那脸就丢大了。
别墅里。
傅靳沉一直帮阮白云按摩着太阳穴,心里却因为“爷爷忌日”这几个字,变得有些沉重。
好在医生很快就来了,检查后告诉傅靳沉,阮白云可能是想起了一些回忆,刺激到了她,这是一件好事。
这消息让傅靳沉沉重的心情缓和了很多。
很快,祭日就到了。
一大早,傅靳沉就带着阮白云到了老爷子的墓地前。
他将手里提着的糖醋鱼和红烧肉放在墓碑前,又倒了一杯米酒,才说:“爷爷,我跟白云来看您了。”
傅靳沉对着墓碑说了好一会的话,才扭头看着一脸茫然的阮白云。
他眼睁睁看着老爷子最喜欢的云云,连他都不记得,心情一下就变得十分酸涩。
“白云,你还记不记得这两道菜?每次咱们回老去探望爷爷,他都会让厨房做这两道菜,因为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傅靳沉努力笑着问。
阮白云摇了摇头。
傅靳沉连笑容都撑不起来了,他握住阮白云的手,认认真真的跟她讲述着,当初她照顾老爷子的事情,试图唤醒阮白云的记忆。
但阮白云始终是一副茫然的状态。
她不记得。
傅靳沉看着阮白云那为难的神色苦笑了一声,握住阮白云的手,对着墓碑说:“爷爷,现在白云有了孩子,您有了曾孙子了。
您放心,我们两个一定会好好过下去的。”
阮白云看着对着墓碑眼眶发红的傅靳沉,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
她也很想想起来。
可真的不行。
晚上。
傅靳沉带着穿的很素雅的阮白云,前往老宅赴宴,路上他仔细的跟阮白云讲了一下家里现在的情况,让她知道他和家里这些人的关系其实并不算融洽。
“如果一会你感觉到不自在,就跟我说一声,我们提前离席就好。”傅靳沉握着阮白云的手,看着她紧张的神色认真的说:“没关系的,在场的人没有谁比你更重要。”
“……好。”阮白云犹豫了一下才点头。
她其实并不想参加这场家宴,只要一想到家宴这两个字,她心里就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本能的抵触着。
但是在爷爷的坟前,她看到了傅靳沉那伤心的神色,这会在拒绝和他的家人接触,似乎就有些过分了。
老宅里,这会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他们刚一走进大厅。
男主就听到三姑激动的笑声,以及其他人夸赞傅景的声音。
这让他很不舒服,板着脸进去,质问:“今天是爷爷的祭日,笑的这么开心吗?”
三姑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变得僵硬,要笑不笑的脸看着可笑极了。
“哥,嫂子,你们来了。”傅景站了起来,一副主人的架势,冲傅靳沉说:“大家都等你们好一会了,你们去哪了?”
傅靳沉无视了他,拉着阮白云的手入座。
阮白云的记忆中傅景是她的好朋友,于是,她笑着说:“我们去墓地看望爷爷了。”
“呵,之前我听人家说你伤到脑子,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我还以为是骗人的,现在看起来倒是真的。
看看你这样,在场这么多长辈,你跟谁打了招呼?怎么,傅靳沉,没和你老婆说我们是谁吗?”
之前三姑还真不敢当着傅靳沉的面这样对阮白云。
但傅景重新回到公司,并让傅靳沉吃瘪之后,三姑就变的特别得意,谁也不放在眼里了。
“三姑。”傅靳沉看着她冷笑了声才说:“今天是爷爷的祭日,少说几句吧,免得爷爷不高兴。”
三姑本来还想回嘴,看着其他人明显不高兴的脸色,她又安静了下来。
毕竟,是忌日。
接下来一直到开席,气氛都很安静。
饭吃到一半,柳茵却突然问:“阮白云,那个公司现在是不是交给傅靳沉了?那你现在就在家里待着,什么都不做吗?”
她看着要说话的傅靳沉,抢在她前面继续说:“我就说你不行吧。
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跟傅靳沉继续在一起,正好,既然现在你脑子出了问题,还是让位吧。
沈小姐不是一直都等着傅靳沉吗?”
阮白云听到这话,错愕的扭头看一下傅靳沉,过于吃惊的她声音都变了:“沈小姐?哪个沈小姐?”
“你不记得了?”三姑看着阮白云慌乱的模样,得意极了:“哦,对,我忘了,你失忆了。
沈小姐啊,沈氏集团的千金,沈蕴啊。
跟我们家傅靳沉青梅竹马,门当户对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