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靳沉回到傅氏集团之后,立刻就以一个因为裴氏集团恶意操纵股市,搞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受害者的身份,将自己手里关于裴钧所有资料都放了出去。
网上总是会有很多爱凑热闹的人,尤其是这种豪门之间的恩怨,看戏的就更多了。
这就像是连锁反应,有一个人站出来曝光了裴钧,马上就有许许多多的人站出来,真真假假的说了一大堆裴氏集团的恶行。
网上的正义之士尤其多,水军,不过稍微引导了一下,舆论立刻就一边倒的开始责怪裴氏集团。
尤其是那些因为张氏集团股票暴跌而倾家荡产的人,就更加的愤怒了,他们疯了似的在网上发泄自己的戾气,在所有跟裴氏集团有关的新闻下面怒骂着。
裴氏集团自然也让自己的公关部去处理,试图将舆论控制住,但很快,证监局却发了一条声明出来,要对这次的恶意事件进行清查。
官方下的评论,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吗?
网上的狂欢更加疯狂,一些路人也加入了进来,从一开始的怒骂,变成了抵制裴氏集团的所有商品,尤其是一些在网店购买的商品,遭到了大量的退货。
甚至好几家线下实体店,被破产的股民拉了横幅堵在门口,不得不停业整顿。
也不过就是三五天的时间,曾经稳居一线的裴氏集团瞬间一落千丈。
大量商品积压,股票一路暴跌,整个公司都慌了起来,不少人开始递辞呈,偌大一个公司,眼看着就要垮掉。
傅氏老宅。
阮白云看完推送的新闻,犹犹豫豫的看着旁边的傅靳沉,问:“咱们这样做,会不会有些太过?”
“不会。”傅靳沉看了阮白云一眼,笑了笑:“这件事情如果换成裴钧来做,只会做的比我更狠。”
“嗯。”阮白云轻轻的点了点头,倒没有多说什么。
商场如战场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傅靳沉看着神色失落的阮白云有些吃味的问:“你是因为裴肆,才会问我这个问题的吗?”
“不是。”阮白云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你在想什么啊,我只是觉得事情闹得太大而已。”
“嗯。”傅靳沉伸手揽过阮白云,将她环在自己的怀里,抓着她的手捏着玩,轻飘飘的说:“那就好。”
这态度明显就是不信。
阮白云气的用力掐着她腰间的软肉,故意凶狠的说:“你敢怀疑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这里?这不是个好地方。”傅靳沉意味不明的笑了,凑到阮白云耳畔低声说:“我觉得,我们最好回卧室。
好好让你慢慢的‘弄’死我。”
阮白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的反应过来,羞红了一张脸,用力锤了他两下,从他怀里退出来,咬牙切齿的说:“真该把你脑子敲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颜色的废料!”
傅靳沉笑了下,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双手搭在沙发背上说:“橘子色。”
他这么坦然的接茬,反倒让阮白云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尴尬呢。
却听到门铃响了起来。
管家过去开了门,将林珍妮带了进来。
“白云姐。”林珍妮看着阮白云,兴奋的举了举手里的篮子:“谢谢你之前救了我,这是我亲手给你烤的饼干。”
傅靳沉听到这话,不由得挑了下眉头。
救命之恩,就用几个饼干来换?
她这命也太不值钱了吧。
可阮白云却正好被解了围,也顾不上细想那些,过去握住林珍妮的手就把她往餐厅带:“太好了,我就喜欢你烤的饼干。”
傅靳沉和阮白云都明白,阮白云这是在逃避刚刚的暧。昧氛围。
阮白云自己也不觉得和一个亲密无间的朋友需要有多么的客气。
可林珍妮却觉得,这是阮白云轻慢她,看不起她的表现。
哪有客人来了不去客厅不见主人而往餐厅走的?
这让她本来还有些忐忑的心,彻底的安定了下来。
她是前天早上出院的。
出院前,沈蕴联系了她,说是不需要她做什么复杂的事情,只要暂时将阮白云所有的日程报给她就可以了。
于是这几天,本来该休产假的她却频繁进出云霓传媒,让陆亦淮都觉得异常,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实在是担心自己暴露,又联系了沈蕴,对方便提出亲手给阮白云送饼干,接触阮白云的办法。
傅靳沉其实也觉察出了林珍妮的不对劲。
但现在人在自己家里,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他干脆也就无视,收拾了一下,就去赴裴钧的约了。
……
茶座。
裴钧一脸颓然的坐在那里,身上再没了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不过几天的时间,他并边就已经生出了白发,就如同一个普通的老人一样。
包间门被打开的时候,他甚至下意识的抖了一下,一脸紧张的看向门边,像是被吓到了似的。
“傅总。”裴钧喊出这名字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他干笑了一声问:“傅总把我约出来,是想说什么呢?
如今的局势不都掌握在你的手里,再叫我出来,是想看我到底有多么的狼狈吗?”
“我只是希望裴总能够,将股市内的波澜如实交代清楚。”傅靳沉没有跟他寒暄,直接了当的说:“比起被我揭发自首更好一些。
像您这样恶意的商业竞争行为,恐怕是要坐牢的,虽说不至于终身监禁,但十年,二十年是免不了的。”
裴钧并没有被威胁到:“牢里不也是个躲清净的好地方吗?”
傅靳沉笑了下才说:“你得罪的人这么多,在里面能清净么?
不用多刻意的折腾你,只要将你和那些被你害到家破人亡的人放在一起就行了,我想他们会让你好好清静清静的。”
“你敢!”裴钧色厉内荏的喊着。
那紧张而变得有些尖利的声音,尽数传到了躲在门外偷听的裴肆耳中。
他因为担心自己的父亲偷偷跟到了这里。
却没想到听到了傅靳沉对父亲的威胁。
他知道傅靳沉的狠辣,明白他绝不是说说而已。
他得想想办法,让傅靳沉收手。
否则的话,他恐怕就会失去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