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芷林在办公室里又待了好长时间,故意拖慢了交接的速度,想等着阮白云出现给自己一个解释。
可是。
直到那位新助理跟她完全交接完,阮白云依旧没有出现。
这让江芷林心中怅然若失,将工牌放在桌上后,就走出了傅氏集团。
被开除这事虽然让她意外,但其实也在她意料之中。
但她心里还是有一点儿小别扭,忍不住就去了秦氏集团找沈蕴。
沈蕴听完,哇了一声才说:“你得去求阮白云把工作还给你。
傅靳沉可是想害死你的,难道你要这么轻易就放过傅靳沉吗?
而且我听说傅景都回公司了,你把阮白云丢在那,你能安心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江芷林错愕地看着沈蕴。
沈蕴笑了下:“我有眼线,我还知道你们刚刚在茶水间吵起来了。
他还差一点跟阮白云动手,对吗?”
“你的眼线这么厉害,真的需要我帮你?”江芷林怀疑的问。
“眼线么,总不怕多。”
沈蕴笑着挑了挑眉,指了指门说:“快去求阮白云吧。
你好不容易才赶出去的傅景,如今又大摇大摆的回去了,你能甘心么?”
也不知道江芷林是被说服了,还是想再次报复傅景。
江芷林真的回公司去求阮白云了。
她一走进阮白云办公室,就哭的稀里哗啦的,哀怨的看看阮白云,再看看张平之。
张平之想到这女人刚刚干脆利落的模样,再看看她此刻哀怨的表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我去给二位倒咖啡。”
他出去后。
江芷林立刻就走到阮白云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哭着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把我赶走?”
阮白云抽出自己的手,正色道:“就在前两天,我看见沈蕴这样挽着你的手,跟你一起回了公寓。”
江芷林愣了下,露出意外的表情,但并不心虚:“是误会。
我那天确实把她带回去了,但是想把她灌醉,就可以问出我想问的问题。
可她警惕性很强,一直都不肯喝酒,所以到最后,我也没有问出来是不是她布鲁德逼到绝境的。”
“这样啊。”阮白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可能真的误会你了。
不过现在新的助理刚刚上任,如果我马上把你安排回来,这对方来说不公平。
那个……你能不能做生活助理呀,就是不参与工作的那种。”
“照顾你。但是不接触文件对吗?”江芷林笑了。
阮白云果然也开始防备她了。
“嗯。”阮白云缓缓的站了起来,说:“如果你愿意的话,那你现在就能工作了。
方便的话,能陪我回家吗?我小腿都有点浮肿了。”
她起身的时候,手有意识的在桌子上扒拉了一下,将那些文件都推到了一边。
江芷林盯着阮白云的手,噗嗤一声笑了:“好啊,走吧,我送你回家。”
没关系的。
就冲在阮白云为了她挡了一刀的份上,她就不可能跟阮白云真的生气。
两人一起下楼。
保镖去开车,阮白云和江芷林两个等在公司的门口。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大群人冲了过来。
“就是这里!!”
为首的是一个瘦弱的中年妇女,她头上扎着一条白袋子,用红墨水写着:傅氏集团还我公道。
她来了之后从包里掏出巨大的横幅,直接往地上一坐,堵在了公司门口。
而跟在她身后的那些人,跟她一起拉着巨大的横幅坐在傅氏集团门前的的空地上示威。
唯一站着的是一个举着摄像机的记者。
阮白云盯着那写着:“秒啊米饼卫生堪忧,害人性命,傅氏集团还我公道,决不轻饶”的横幅。
第一反应居然是……
写横幅的人可真奇怪呀,两个句子之间是真的有关系么?
“你别出声。”江芷林紧张地攥着阮白云的手说:“咱们假装是路人,一会从旁边走过去。
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你的身份。”
“嗯。”阮白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害怕的摸了摸小腹,慢慢的往旁边走去。
突然。
记者发现了阮白云并冲了过来:“你好,请问你是傅氏集团的员工吗?
对贵公司米饼害人事件,你有什么看法?”
这话基本上就已经给傅氏集团定罪了。
阮白云瞬间不满的看向记者问:“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那一份米饼确实是妙啊的产品?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米饼害人,那么能拿出相关的检测证明来吗?
如果不能,现在就是在利用舆论逼迫傅氏集团给予大额赔偿,你们这样是犯法的,知道吗?”
记者被阮白云问愣了。
他会选中阮白云提问是看到她孕妇的身份,觉得她应该好欺负,会顺着自己的话说。
却没想到自己被她问到说不出话来。
记者呃呃了两声,刚想退回去。
帮着白带子的女人却突然站起来冲向阮白云:“你是助纣为虐的人渣!!你该死!!”
她本来就被记者挡在身后,动作又来得突然,阮白云发现的太晚,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躲闪,被她拽住了胳膊。
阮白云胳膊上的伤口还没好呢,被这么一扯,伤口又裂开来,一下就渗出血了。
“嘶……”阮白云疼的直吸冷气。
江芷林立刻大吼一声,掰开那个女人的胳膊,推开她吼道:“你手里藏了什么!为什么会弄伤她?
保安,保安快来抓住她!这里有人行凶。”
这一下。
本来只是静坐示威的活动,就演变成了流血的袭击案。
保安来的很快,将女人控制住后,就问要不要报警。
阮白云心虚啊,摆了摆手说:“不报警,我能理解她的心情,算了吧。”
本来以为事情严重了的女人愣在那里,甚至觉得阮白云以德报怨,也准备先算了。
可记者又跑了出来。
“这位女士,你是真的受伤了么?还是故意示弱,想吓走我们?
傅氏集团的米饼是害了人的,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
阮白云烦躁的看他一眼,说:“你一再强调明明有毒,我让你拿出证据,你却拿不出。
无论你要说什么,希望你先把证据摆出来。
不可能说你随便拿着一个包装袋,来跟我说这东西有毒,是傅氏团售出的,对我就得认,对吧?
那我现在要是拿瓶水喝一口,然后说,你刚刚递给我的,你还给里面投了毒,你是不是也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