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云被紧急送往医院,确实因为受到惊吓,孩子有些不太好,需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张平之在医院就给傅靳沉打了电话,并将手机上的证据发给了傅靳沉。
傅靳沉这边立刻将证据转发给傅家的每一个人,并宣布以后傅汐言不可以进入傅氏集团。
带着他进入公司的人,他也不会留情面了。
本来还想辩驳几句的三姑,在看到视频里孩子那狰狞的表情后,也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甚至有点不寒而栗。
平时乖乖巧巧说话总是腼腆的孩子,居然还有这样可怕的一幕。
可他不是才六岁吗!
这心机得深成什么样?
与此同时,傅景新买的别墅里。
柳茵正坐在沙发上,用藤条抽着傅汐言的腿和屁股。
她几乎是费尽全力在抽打着这个孩子,每一下都能听见飒飒的风声。
“让你去拍合同,你拍不到手。
让你去旁听会议,你被人发现丢出来。
推她没成功,撞她也不成功,现在还被人拍到是你先动手,你说你究竟还能干点儿什么?
连这点小事你都做不了,信不信我再把你丢回孤儿院!!”
柳茵气到口不择言。
什么私生子,什么初恋都是假的。
这个孩子不过是他们从临市的孤儿院领回来的,一个跟傅景长相相似的孤儿而已。
从一开始,他的存在就只是搬到傅靳沉的工具。
先是让他去引发傅靳沉的厌恶,并利用孩子的身份败坏傅靳沉的人品。
然后想办法利用年少无知这个弱点,从各个办公室里窃取文件和资料。
最后,就让他想办法对阮白云动手,害死阮白云肚子里的孩子。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成功了,公司里有不少人都觉得傅靳沉做的太过分,容不下一个小孩儿。
可傅靳沉却将计就计,利用自己的过分,禁止傅汐言进入任何办公室,让他无法接触到公司的资料。
可最后最关键的一步,他却失败的彻彻底底。
不仅没有伤到阮白云的孩子,反而败坏了他们的人品。
如今公司里都在说是她和傅景两个人不甘心,故意教唆孩子,让孩子去推阮白云。
甚至连一直讨厌傅靳沉,无脑好利用的傅三姑都开始躲着她了。
“呜呜,奶奶,我错了,奶奶,不要把我送回去。”傅汐言捂着脸哭的凄惨。
他恨死那个孕妇了!
为什么她不肯帮自己,让自己留下来?
他们都是坏人!!
已经长歪了的傅汐言,根本就没有想过去责怪,把他从孤儿院带回来的柳茵和傅景。
他只憎恨傅靳沉和阮白云,觉得是他们不给自己过上幸福生活的机会。
他甚至坚信,只要他每次都能够将奶奶吩咐事情做好,奶奶肯定会疼他宠他,爸爸也会对他笑,抱抱他,带他去游乐园的。
*
医院。
傅靳沉将削好的桃子放进盘子里,递给阮白云说:“正好借着这次的机会,你就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公司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有我在。”
阮白云接过盘子,却没有吃,她有些迟疑地问道:“傅汐言会怎样?”
虽然这个孩子确实让她觉得恐怖。
但是,想到柳茵和傅景被彻底赶出去,失望过度时可能有的反应,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那毕竟是个小孩子。
他的一举一动还不都是成年人教唆的。
傅靳沉起身去洗水果刀,随口说道:“会被送回去。”
“送回去?送去哪里?他妈妈那里么?”阮白云问完却又摇了摇头:“他妈妈应该已经不在了吧?
没有一个母亲愿意把孩子送来让人利用的。”
“嗯。”傅靳沉并没有回答。
只是他安排在傅景那里的人听到柳茵的怒吼而已。
真相到底是什么,他这里还没有查清楚。
等到他掌握切实的证据,会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阮白云看出傅靳沉不乐意谈论这个话题,也就没有继续,安安静静的吃着桃子。
病房里并不算安静,窗台上放着的音响里,正播放着早教的音乐。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毁了病房里岁月静好的气氛。
他们还没有开口说请进,门已经被打开。
抱着一大捧香水百合的秦牧尚走了进来,他冲阮白云笑了下,有些意外的看了傅靳沉一眼,说:“你也在啊?”
傅靳沉并不乐意陪他演这场不算明显的挑拨离间,头都懒得抬一下。
被无视的秦牧尚倒也不尴尬。
他自己走到沙发前坐下,将手里的花束放在茶几上,抬头冲阮白云笑了笑说:“听说你已经放弃林珍妮了,是吗?”
“啊,看来陆亦淮去找你了。”阮白云噗嗤一声笑了:“想从我这旁敲侧击的打听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将事情关键都点透了,却突然改口说不知道,阮白云这行为也实在让秦牧尚不满。
但他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淡地笑着云淡风轻的模样。
阮白云却戳破他硬撑的淡定:“秦氏集团不是只有你吧?
你做了这么多错误的决定,应该有很多人不想你待在那个位置上,已经有人开始指责你,并让你让位了吧。”
秦牧尚意外的看了阮白云一眼,突然抚掌大笑:“厉害!
我一直都以为你不过是个傻白甜,容易坑又好骗的那种。
没想到你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佩服佩服。”
说完这话,他扭头看向傅靳沉:“傅总,过去我确实做了一些对你和傅氏集团不利的事情,不过你也都反击了回来。
如今我们两个算是板平,甚至是你略胜一筹,既然如此,我们能讲和吗?”
这才是他今天来的真正目的。
提林珍妮不过是想让自己多一个筹码。
傅靳沉看着满脸笑容,但并没有努力让自己摆出诚恳神色,甚至表情还是很欠揍,没什么变化的秦牧尚摇了摇头:“我可以就此打住。
但我们无法讲和,也绝对不可能合作,更不会在你们秦氏集团的争斗中对你做出任何的帮助。”
他从来就不相信秦牧尚这种人会退让或改变。
他口中所谓的求和,不过是一时蛰伏的伎俩,等他恢复过来,就会再扑上来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