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眼看着,林珍妮就要被保安拽出去,当着整个公司的人丢脸。
突然!
陆亦淮却突然出现。
刚刚才醒过来的他,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服,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看得出昏迷的这段时间,养的并不好。
他扶着自己的助理尽可能快的挤进会议室,怒视两名保安厉声说:“放开我妻子。”
“亦淮?”陆普安欣喜的看着他走过去,一把握住他的胳膊说:“你醒啦,真是太好了。”
“小叔。”陆亦淮却并没有露出欣喜的表情,而是一脸愤怒的看着他:“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妻子?”
陆普安看着自己侄子这看仇人似的表情,看向他旁边的助理问:“你没有和亦淮说清楚吗?”
助理为难的摇了摇头:“说了,但陆总不信。”
陆亦淮也适时开口:“我为什么要信?
摔倒的是我自己,我怎么昏迷的,难道我会不清楚吗?”
他这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不仅是陈安平,就连医院里的医生都证明,然后脑勺伤口的位置不可能是磕到的。
陆普安看看陆亦淮,再看看一脸欣喜激动万分的林珍妮。
……呵呵。
所以他们因为自己侄子被老婆害了,辛辛苦苦的过来救人家,结果却被对方当做是坏人,是吗?
有被恶心到,谢谢。
陆普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对其他人摆了摆手说:“就这样吧。”
能怎么办呢?
助理不可能没有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陆亦淮说清楚。
但他心里,显然自己的妻子比公司要重要,他愿意帮着撒谎,愿意去维护她。
那他们几个没实权的“亲戚”站出来说什么,还有用吗?
说不定还会让人家以为他们居心叵测,想要从他们手里图谋这家公司。
算了。
陆亦淮是他爸爸的责任,他这个当小叔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傅靳沉倒是有些遗憾。
没想到陆亦淮醒的这么巧,而且第一时间赶来维护林珍妮,让她没有被丢出陆氏,尤其是,没有让她被丢出去这一幕,被外面的娱记发现。
可惜了。
“走吧。”傅靳沉拉起阮白云的手准备离开这里。
“好。”阮白云失望的看了是非不分的陆亦淮一眼,跟着傅靳沉往外走。
事情到这一步似乎已经告一段落。
可突然。
陆姑姑却抓起桌上的花瓶,用力砸到了陆亦淮的脚下,骂道:“我们陆家就是这样教你的?
教你为了一个女人撒谎,教你为了她不顾公司的利益,教你用这种态度对待长辈,是吗?
陆亦淮,你要还记得你姓陆,现在就跟这个女人离婚,把她赶出去!”
溅起的花瓶碎片吓的林珍妮尖叫了声,就躲进了陆亦淮的怀里,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不放。
感受到怀里人的惊恐,陆亦淮无声的叹了口气。
“我做不到。”他看着自己暴怒的姑姑,摇了摇头:“珍妮没错,这件事错在我。
之前我就已经答应她,要帮岳父澄清并帮他的公司重新步入正轨。
但我却不小心跌倒受伤陷入昏迷,没有办法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才会让各位误会,珍妮是擅自行动。
我的疏忽,我很抱歉。”
他的这番话,相当于将林珍妮做的一切都背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力承担。
别说被他直接对话的陆姑姑气到发狂,其他董事也都完全不能理解他这番行为。
“陆亦淮!!!!”
陆姑姑气到破声:“她除了在公司里做手脚,她还假装怀孕,用肚子来威胁我们。
难道这你也能替她负责么!!”
“唉。”
陆亦淮特别浮夸的叹了口气,苦笑了下,用受害人的口吻说:“姑姑,我知道你在珍妮这里,可能受了气。
但是,要不是你们一群人吓到她,她也不至于用假怀孕这样拙劣的借口,来保护自己了,你说是吗?”
这种颠倒黑白的话,被陆亦淮说出来,简直让在场的人怀疑,他是不是在昏迷期间,弄坏了脑子。
“你疯了,你绝对是疯了。”
陆姑姑气的指着他鼻梁的指尖都是颤抖的:“这种话你都能说的出来?你的脑子呢?受伤的时候,脑子被她吃了?
行,陆亦淮,我不以长辈的身份跟你说。”
她深呼吸好几次,重新坐回椅子上,冷笑了下,再抬眼看外甥的时候,表情已经变得十分漠然:“我是陆氏的股东之一。
我以股东的身份要求,彻查林珍妮在任期间,对陆氏造成的损失,并要求她进行赔付,同时,要求你们离婚。”
其他几名股东听到这话,也都默默的走回去,重新坐下,来支持陆姑姑。
陆亦淮却避重就轻的笑着说:“不行哦,姑姑,没有股东有权利让我离婚的。”
“作为股东不行,作为你的长辈,总行了吧。”陆姑姑笑着问。
“不行。”陆亦淮打定主意要护着林珍妮:“我父母都做不到的事情,姑姑,你怎么可以。”
“你!”陆姑姑看着躲在他怀里,得意的冲自己挑衅的笑着的林珍妮,突然就泄气了。
她有些寒心。
也没了再强求的意思。
她突然明白刚刚小哥那句“就这样吧”包含了多少的失望。
“就这样吧。”陆姑姑站了起来:“好自为之。”
眼看着连陆姑姑都败下阵来,那些本以为可以讨个公道的股东,也都失望的跟着她往外走。
每个人在路过陆亦淮的时候,都会叹上一口气,用失望至极的语气说一句:好自为之。
包括走在最后的傅靳沉和阮白云。
“白云。”
陆亦淮却叫住了阮白云:“这次的事情,全是因为我没有跟珍妮好好解释,是我让她越来越偏激。
所以,对云霓传媒造成的损失,我会一力承担。
我也希望你能够原谅她。”
“让我原谅她?”
阮白云笑着看向,来不及隐藏自己眼底憎恨的林珍妮,声音冷漠:“抱歉,不可能的。
陆先生你没有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一切,就没有资格要求我像你一样去原谅。
就凭她对我做的一切,我能做到不对她下手,而是来看热闹,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