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阮白云气得眼眶通红,奋力挣扎着,重重咬了他一口。
“嘶——”傅靳沉吃痛,眼底的怒意愈发汹涌,震怒地抬手。
阮白云痛呼一声。
但是正处于暴怒中的傅靳沉毫无察觉,反手将她紧紧按住,凑到了她的耳边。
“你既然身为傅夫人,就必须明白——你,只能是我的!”
阮白云艰难地偏过头,双眸泛着泪花,愤恨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傅靳沉心中一震。
他闭了闭眼,抬手关掉灯,在黑暗中强行吻住了她。
阮白云觉得这一夜格外漫长。
她整夜未睡,清晨傅靳沉起来上班,似乎跟她说了什么,可她恍恍惚惚地,一句也没听进去。
就这样躺到了上午十点,门外有人来敲门。
“白云啊。”是柳茵的声音:“媛媛今天要出院了,我看你也没事,不如跟我一起去医院接她吧?”
林媛要出院了?阮白云慢慢坐起来,穿好衣服,下床打开了门。
“我就不去了,让管家开车去吧。”
“为什么?”柳茵脸色立刻板了起来:“媛媛好歹也是你弟妹,你对她总得上点心吧?”
呵,上心?上次送林媛去医院她还不够上心吗?腿上的伤口到现在都没好!
可是结果呢,好心没好报。
她勾了下唇角,眼底没有半分波澜:“我怕我又不小心动了要伤害林媛的坏心思,惹得大家都不愉快。”
“你……”柳茵张了张嘴,有些气急败坏:“行吧,随你!”
说罢,气冲冲地转身就走了。
阮白云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回到房间,发现放在床边的手机正在震动,来电显示居然是苏达。
她犹豫了下,抬手接通:“苏助理,有事吗?”
“啊,是这样的……”苏达有些不好意思:“傅总下午要去凌氏集团那边,但是我没找到他的护照,想问问您,能不能在傅家看看,是不是傅总带回去了?”
弄丢护照毕竟是大事,在没确定之前,苏达不敢找傅总吱声。
“好,我看看。”阮白云点头应了,随口问:“他去凌仕集团做什么?”
苏达愣了下:“傅总没告诉您吗?因为换了供应商的缘故,现在咱们出货有点跟不上,而凌仕那边恰巧有这个货的生产线,所以傅总打算去请他们帮下忙。”
傅氏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
傅靳沉他……为什么也没有告诉自己?阮白云抓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夫人?”电话那头,苏达犹疑地唤了她两声:“有什么问题吗?”
阮白云迅速回过神来,怅然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在家里找找,如果在的话,我再通知你。”
挂掉电话,她坐在床上,怔了好半天。
昨天傅靳沉忘记来接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被这个事情绊住了?
那……她岂不是误会了他?
阮白云无意识地掐了掐手指,想到他昨晚的行为,忽地又皱起了眉:就算误会又怎么样,他不也……不也是个混蛋!
想到这,她哼了声,起身开始找护照。
十来分钟后,阮白云在抽屉里找到了傅靳沉的护照,她本想打电话给苏达,但是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亲自送过去。
苏达在办公室门口看到她的时候,有点惊讶:“您怎么亲自来了?”
“今天公司不忙。”阮白随便扯了个借口,说:“你买的哪一趟航班,我打算也跟着一起去。”
“下午四点五十的。”苏达没有多想,立刻跟她交代了。
阮白云订了机票,转身要走,不料正巧电梯门打开,傅靳沉走了出来。
“傅总。”苏达赶忙走上前,把护照和其他证件一起递给他,顺口说:“夫人说准备跟您一块儿去,您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随时吩咐我。”
听到这话,傅靳沉瞳孔亮了一下,抬眸看向阮白云。
“……”阮白云避开他的眼神,走向休息室:“我只是太闲了,刚好和凌仕那边也认识,就一起过去看看。”
下午五点,两人准时登上了飞机。
可让傅靳沉觉得郁闷的是,阮白云依旧一句话都不愿意跟他说。
他本来以为,她既然肯陪着自己来出差,那应该是不生气了……难怪古人说,女人心,海底针。
他叹了口气,靠着座位闭眼小憩。
和凌仕集团总裁沈轩的见面时间定在翌日上午十一点。
地点是沈轩选的,在一家装潢大气的中餐厅,又正值午饭时间,他便提议三人一起吃个便饭。
傅靳沉安静地听着,侧头去问阮白云的意见。
“都可以。”她笑了笑,神情很淡。
沈轩挑眉看了她一眼,抬手唤来服务员,几人点了菜,等菜的间隙里,坐在里面叙起了旧。
“傅总上次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已经痊愈了。”傅靳沉平静地颔首:“劳烦沈总挂念了。”
沈轩看了看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阮白云,不动声色地笑了下:“没事就好,我看傅夫人这心不在焉的样子,还以为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对我有什么意见呢。”
阮白云抬起头来:“沈总说笑了,上次多亏沈总帮忙,谢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对您有意见。”
说话间,服务员过来上茶了,菜也陆陆续续呈了上来。
三人于是专心吃起了饭,不再说话。
这家餐厅厨艺精湛,味道十分不错,可阮白云静静坐着,连筷子都没有伸几次。
傅靳沉实在是看不下去,又惦记着她,于是等面前转来一盘清蒸鲟鱼的时候,抬手夹了一筷子,想要放到她的碗里。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动作,阮白云皱起眉,下意识移开了碗。
傅靳沉夹着鱼肉的手僵在半空,脸色也瞬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