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云气得胸口起伏,想也不想地就点头:“是啊,那又怎么样?”
话音未落,傅靳沉忽地抬手,猛地一掌拍在墙上,将她圈在了中间:“那如果我不让你去呢?”
“你敢?!”
傅靳沉讥笑一声,眼底藏着如寒冰似的冷意,手掌迅速下滑。
“咔嚓”一声轻响,他扯下了门钥匙。
阮白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身体已经被傅靳沉拉到了一边,他打开门出去,哐当将她锁在了里面。
紧接着,门锁一响——傅靳沉直接在外面将门反锁上了。
阮白云这才回过神来:“傅靳沉!”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抬手扭了扭门把手,发现真的打不开了之后,气得浑身发抖:“你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好让你去看那个姓裴的?”傅靳沉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几抹凉意和讽刺:“阮白云,你需要在家好好冷静冷静了。”
说罢,他将钥匙放进口袋,转身离开了傅家。
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傅氏大厦的项目部里,一个人影静悄悄地走入了项目负责人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在那叠堆得高高的文件中翻找起来。
片刻后,一份文件被抽出来,男人将它翻开仔细看了看,随即用手里的文件袋装好,转身离开了。
他刚走出办公室,恰好撞到了项目部的前台。
“小傅总?”前台连忙站好,朝他微微鞠躬:“您来项目部有什么事吗?”
没错,这人正是傅景。
“不用了。”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袋,神色很平静:“本来是想找李经理商量点事情的,不过他去开会了,我一会儿单独找他吧。”
前台没有多想,笑了笑道:“好的。”
傅景微微颔首,在她的目光中离开项目部,垂眸看了眼文件袋,脸上划过一丝冷意。
他坐着电梯来到负二楼,熟门熟路地走到一辆车前,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里面已经坐了一个男人,见状问:“东西拿到了?”
“嗯。”傅景把文件袋递给他,面无表情:“裴叔叔,东西我给你了,希望接下来这件事情,你能够办的漂亮一点。”
坐在副驾驶的人露出脸来,正是裴钧。
“那是自然。”他收好文件袋,眼睛在黑暗的停车场闪烁着危险的光:“这一次,咱们可得好好给傅靳沉一个教训!”
傅家里,阮白云已经被关在房间里四个多小时了。
她坐立难安,拍了好几次门,可大概是收到傅靳沉叮嘱了,家里居然没有一个佣人敢来给她开门。
想来想去,阮白云只能放弃去医院看裴肆,打算打个电话给他问问情况。
然而她在手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裴肆的电话号码——奇怪,她记得自己明明有他号码的,之前还打过电话来着!
阮白云茫然地在通讯录里又找了一圈,才终于确定,号码真的没有了。
她手机从不离身,能碰到她手机并且还只单单删除了裴肆一个人号码的,光是用头发丝想都能猜到是谁。
“傅靳沉!”阮白云咬牙切齿拨通了他的电话。
他居然干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电话响了几声,被直接挂断了。
“……”他现在居然还挂他的电话!
阮白云气得冒烟,正要再打的时候,房门突然响了。
她回头望去,是傅靳沉回来了。
“给我打电话做什么?”他手里拿着钥匙,轻描淡写地看着她,脸上半点愧疚也没有:“想好了?”
“想什么?”阮白云正在气头上,哪里会跟他解释什么,直接就质问:“我手机里裴肆的号码是不是你删的?”
闻言,傅靳沉的脸色冷了下去:“你给他打电话了?”
“那也得我有他的电话啊!”阮白云简直快被气笑了:“人家是因为我才赶来公司受伤住院的,我去不了,难道打个电话慰问一下也不行!”
傅靳沉静静听着她说完这番话,眼眸里暗光浮动,隐隐压抑着几分怒火。
片刻后,他深吸口气,单手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将衣服往沙发上一扔,慢慢地朝阮白云逼近过去。
“你干什么?”阮白云警惕地看着他,有些慌张地往后退。
没走两步,后脚就抵到了床沿,她一个没稳住,跌坐在了床上。
不等阮白云站起来,傅靳沉已经欺身而上,单手撑在她的肩膀旁,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你就这么在乎他?”
“……”阮白云有些慌张地偏开眼睛,却还在据理力争:“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事情,傅靳沉,这是基本的礼貌,你应该比我更明白这些事情不是吗?”
“我不明白。”傅靳沉毫不犹豫地摇头,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我只能说,身为一个男人,我太清楚裴肆想要做什么了,我不喜欢他太靠近你,也不喜欢你维护他的样子!”
“……”这是又吃醋了?
阮白云又好气又好笑:“我现在是傅夫人,别人想怎么样那是别人的事情,你这么抗拒,说白了就是不信任我。”
说这话的时候,她明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傅靳沉。
恍惚间,傅靳沉竟不知道再说什么。
他放开手,烦躁地站起来,转身去了书房。
这一晚,两人都没有睡好,翌日一大早,傅靳沉就起身去了公司。
刚到公司不久,苏达就急匆匆推门进来了:“傅总,您看新闻了吗?”
“什么新闻?”傅靳沉抬眸看了她一眼。
“就是……您最近在负责的那个天河的项目,早上被爆出涉嫌抄袭了。”苏达从文件里里拿出一份报纸,递到了他的桌前:“新闻里说,裴氏名下的子公司早就做过这个项目的设计了,跟砸咱们的设计图高度相似,基本可以断定是出自一人之手。”
裴氏?傅靳沉的瞳孔猛地一缩:“裴氏那边怎么说?”
苏达摇头:“那边目前还没有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