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云吓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
好在她身旁的管家及时扶住了她,才让她没有摔倒,阻止了一场意外。
而林珍妮也已经被保镖控制住,一边一个将她给架了起来。
林珍妮本来是在医院陪父亲的,所以穿的比较休闲,一条长袖连衣裙,搭一件长风衣,外加一双矮跟高跟鞋。
她被架起来的时候,一边尖叫着,一边拼了命的扑腾,裙摆乱飞的同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她其实在偷偷的往下蹭自己的鞋。
于是。
当她终于将高跟鞋蹭松,并用力往阮白云方向踢过去时,谁都没反应过来。
嘭。
肩头矮跟的鞋子,砸在了阮白云的肚子上,弹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傻眼了。
阮白云也愣住,低头看着那只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我的肚子!”
“快去喊医生下来,快!”管家眼睁睁看着那只鞋砸过来,早就吓坏了,一边扶着阮白云,一边让自己身边的保镖去喊人。
“哈哈哈哈哈哈。”
林珍妮疯了似的狂笑,抬脚将另外一只鞋砸过去。
可惜。
这一次大家有了准备,她不仅没有成功,还被保镖按在了地上,手脚都被按住了。
“报应!阮白云,这就是你的报应!怎么办啊,辛辛苦苦保护的孩子,要没了呢,哈哈哈哈。”
林珍妮脸都被按在地上,却还是冲着阮白云大吼:“完蛋了,你肚子里的小贱种完蛋了!
不,不,不仅是小贱种,你也活不成!最好大出血,一尸两命,哈哈哈哈。
像你这样的贱人就不该活着,你存在的每一刻都是在恶心别人,你去死吧,去死吧!!”
林珍妮疯狂的叫骂声,让所有人都有些慌,尤其是管家,更是紧张的一头冷汗。
“唉。”
阮白云的叹息声很轻,可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所有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见。
阮白云从自己外套里,掏出个软乎乎的靠垫,并丢在了地上。
“意外么?”阮白云嗤笑了声,才说:“我敢让你进来,就做足了准备。”
刚刚还得意到极致的林珍妮,脸色瞬间就白了:“不可能,不可能!”
阮白云在这一刻,心是彻底的凉了。
“你跟沈蕴害我的那些事,无论是假绑架,还是之后的雪山,其实我一直记得。”
看着视线越来越疯狂的林珍妮,阮白云叹了口气,苦笑着说:“就在今天,我还以为你是被威迫了,不得不伤害我。
我还选择原谅你,甚至去找陆亦淮,想弄清楚你是被谁威胁的。
可你做了什么?
你开车撞我的门,你想害死我和孩子。
抱歉,我无法原谅你了,从今往后我们两个不要再联系,至于你家的事我也不会再管了。
现在……
让她滚出我家。”
林珍妮被保镖架起来,边挣扎边骂:“你胡说,你个贱……”
啪!
阮白云一巴掌打在林珍妮的脸上,阴沉着脸说:“我当你是朋友,才会忍受你的谩骂。
但现在,我忍不了了,再让我听见你骂我,我不会饶了你。”
一直都很温柔的阮白云突然动手,让林珍妮彻底傻眼,直到被丢出去交给保安,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晚上。
傅靳沉回到家听管家说了这事,就小跑向沙发,看着歪在吃水果,那里看动物世界的阮白云,紧张的蹲在她面前,问:“很难过么?”
“没,就是有点失望。”阮白云随手捏了个葡萄喂给傅靳沉,叹口气说:“我本来还想帮她的。”
“嗯,我帮你出气。”傅靳沉亲了亲阮白云的指尖,才说:“欺负我老婆的,我不会让她好过。”
“不用了。”阮白云坐直了身体,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才说:“反正我今天打过了,也出气了。
再说,她现在情况这么糟糕,我何必落井下石呢。”
傅靳沉坐在阮白云的身边,将她抱在怀里,无奈的说:“不知道该说你善良,还是天真。”
“都不是,我只是念旧情。”阮白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傅靳沉抱着她看电视:“好了,别烦心了。
陪我看动物世界啊,给宝宝做胎教,跟宝宝联络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别人家的恩怨,以后都跟我无关了。”
阮白云想的很开,也准备将这些事彻底的抛到脑后。
但是。
其他人却非要来烦她不可!
翌日早上。
她刚从母婴店出来,就看到站在店外,一脸为难的陆亦淮。
“白云。”他一看见阮白云,就走了过去,却被保镖给拦住。
“什么事,陆先生,你可别说是巧,刚好遇到的啊。”阮白云是真不耐烦。
干什么。
夫妻组团打怪么?一天来一个。
“不是巧合。”陆亦淮摇了摇头,正色道:“我是专程来找你的,我,我真的很为难。
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现在……只有你这个能说的朋友了。”
阮白云是真的无语,也是真的想将陆亦淮丢在这里不管。
但是看着陆亦淮那一脸崩溃又绝望的神色,她还是心软了,跟陆亦淮一起去了商场楼上的甜品店。
两人依旧坐在窗边的位置,只是这一次,前后桌都坐着保镖。
陆亦淮看着那些保镖,有些为难的问阮白云:“我要说的事情比较私人,能不能让他们……”
“不能,他们听了也不会乱说的,你放心。”阮白云拒绝后,直接换了个话题:“昨天珍妮在我家闹得厉害,你应该知道吧。”
陆亦淮不由得就垂下了脑袋,翁声翁气的说:“抱歉,我没有拦住她。”
“你应该也拦不住。”阮白云就没给陆亦淮留面子的意思。
都知道林珍妮疯狂是因为他跟自己见面。
可他却不避讳的,再次找上门。
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拦不住。”陆亦淮苦笑了声才说:“昨晚,她去公司逼着我回家住,否则就在公司里大吵大闹。
我没有办法,只能跟她回家,结果,我们有因为这事起了争执。
她就将家里的一切都砸毁了,把我所有的衣服都剪了,还把我书房里的文件也都全部烧掉。
就差一点,她就将房子也烧了。”
阮白云听的眉头紧皱:“珍妮这个情况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你要不要帮她找个心理医生?”
“她不会气去的。白云,你能不能帮帮我们?”
陆亦淮抬头看着阮白云,说出了今天找她的目的:“你们是闺蜜,你的劝解,她会听的吧?”